“武統領說的是,身處我這個位置,的确應該自己想辦法解惑。隻是……”梅教授稍作停頓,望向站着若扶風身旁的梅拾酒。
也不知道為什麼,若扶風覺得梅教授看向梅拾酒的眼神中夾雜着一絲令她不安的情愫,這使得若扶風本能抓住梅拾酒的手腕,想要将她護在身上。可是梅拾酒卻紋絲未動,反而擡手附在若扶風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就這麼默不作聲地回看着梅教授,仿佛梅教授這樣的眼神,梅拾酒早就習以為常了。
梅教授瞧着梅拾酒與往日無異的态度,暗自微揚起嘴角。随後又看向将臉拉得老長的武統領:“若是由我來解惑,那怕是武統領引以為傲的技術也就會成為四象研究部門的技術。既然武統領不介意,那我自然非常感謝。”說罷,梅教授擡起手示意跟随自己而來的人将武統領和柳女士帶走。
“等一下。”
原本已經安靜了的柳女士冷不丁地再次開口,她冷笑滲人,笑容讓人覺得十分詭異。緊接着,她就當着說出了一件令在場衆人都為之一驚的事情,“梅教授,别以為我不知道梅拾酒是如何出生的,說到底,你隻是她生物學上的其中一個母親,可生下她的卻是另有其人。而生她的那個人也因為她的出生難産緻死。”
講到這裡,柳女士又望向梅拾酒,帶着些許歇斯底裡道:“那個人是我的堂姐,正要論起來我可是你的堂小姨。梅拾酒,你以為我這麼讨厭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你讓我敬重的堂姐過世了。”
“把她帶走。”
梅教授冷聲呵斥道。
顯然是不希望梅拾酒過多的知曉自己另一位母親的事情,可是柳女士自然不會讓梅教授如意,當即拿起手中的弓弩,對着靠近的人就射出了一箭,嘴上依舊不消停地說着:“梅拾酒,你真當你的這個教授媽媽是多麼心善的人嘛。當初讓我堂姐生下你也不過是她的一場試驗,她想試驗直接将一個女人的卵子與另一個女人的卵子結合,是否能夠成功受孕。這個時候很早之前就有,可是中間也擱置了許久。你是成功的案例不假,可同時你預測出的生存年數也是非常短暫的。說到底,你的這個教授媽媽有沒有将你看做她的女兒也不一定。”
在柳女士說話期間,梅教授帶來的那些人依舊試圖靠近她,隻是沒有一個能夠成功靠近她。梅教授隻是冷着臉看向柳女士與梅拾酒說着這些,她臉上帶着怒意不假,卻是從始至終沒有阻止柳女士說下去的意思。
“你說完了麼。”梅拾酒十分冷靜地開口詢問。
她的反應出乎了柳女士的預料,也讓滿臉震驚的若扶風多了一絲詫異之色:“拾酒?”
梅拾酒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雁翎刀,沒有多餘的話,一個箭步就沖向了柳女士。從驚愕中蘇醒過來的柳女士意識到了梅拾酒想要做什麼,當即罵道:“你知道自己在替誰辦事嘛!”
“我,當然知道。”
梅拾酒的武力值顯然在梅教授帶來的那群人之上,柳女士的弩箭連發也未能傷及梅拾酒分毫,甚至都被她輕而易舉地躲開。直至柳女士的弩箭全部射出,梅拾酒已然來到她的身前,将刀架在了柳女士的脖子上,梅拾酒面無表情地義正言辭道,“就算你在告訴我所謂的真相,也改變不了你是四象的叛徒,是生出異心,以為了人類未來的發展為借口,做一些有違倫常的試驗的異徒。”
“你……”
柳女士胸口起伏得厲害,顯然是被梅拾酒的話給氣到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既然說不通,便無需再說。”
武統領忽然開口,旋即梅拾酒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朝自己襲來,逼得她不得不後退,将刀拿離了柳女士的脖子。
待梅拾酒站定,原本站着柳女士和武統領的位置上早就空蕩蕩了。
“看來,這兩個人早就想好了撤退的方式。”梅教授語氣平淡地說道,然後面帶淺笑地看向若扶風緻歉道,“非常抱歉,若司政,将你無端牽扯入我四象的内鬥當中。”
若扶風搖了搖頭,抿了下唇,神情嚴肅地開口詢問:“梅教授,柳女士剛才的話都是真的嘛?”
“這本就是事實,我無法逃避。”梅教授倒也十分爽快地承認了,“而且這件事情打從拾酒記事開始,我就告訴她了。還有小柳剛才所說的,所謂我拿她堂姐做試驗,并非如此。那是我的合法妻子,也是我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