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胡話。”
若扶風從儀晷身後站出來,反将儀晷擋在自己身後,臉上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住,與柳女士據理力争道,“你想要争取改革,那是你的事情。為什麼非得把不相幹的人牽扯進去,就算是她的血液可以作為你的試驗基礎,但是這血液她是否樂意給你,你還需要問過她本人的意思。若是未經他人允許,随意奪取那就是□□搶奪。”
“她能有什麼不樂意了,當初她的誕生,不也就是為了防止試驗缺失重要的基礎嘛。我讓她來配合我的研究,隻不過是她物得其用而已。”柳女士可完全不管若扶風那套說詞,她再度将弓弩對準了若扶風,“若司政,我勸你莫要多管閑事,現在你隻要将她交給我,我就可以讓你直接出去,并且告訴你怎麼找到梅拾酒,怎麼樣。”
如此誘惑人心的條件,柳女士相信若扶風一定知道該如何選擇。
“若司政,不要相信她。你要是真的和她做了交易,可就等同背叛四象了。”屏幕另一邊的平溪再難保持平靜,直接抓起話筒對若扶風說道,“而且她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莫要相信她的鬼話。”
柳女士哼笑一聲,滿是揶揄地張口道:“平溪,恐怕若司政即便是成功找出我,你也不見得會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吧。”
平溪默不作聲,此刻無聲等同于承認了柳女士的說辭。
柳女士當即笑出聲,對着若扶風揚了揚下巴:“瞧,我說什麼來着。”
“若司政當然不需要從平總這裡等到她想要的答案,因為這個答案對現在的她而言,也不是這麼重要了。”麥子穗從平溪的手中拿走了話筒,看似随意地張口就來,然後麥子穗擡手一指,指的還是柳女士的鼻子,“這位内奸女士,你就别想着和若司政談什麼你自以為是的條件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了,還有啊,你也别想着聯合你邊上那位對付她們兩個。在那個空間裡,你們是沒品的侵入者,現在你們看着是沒什麼問題,但待得越久,你們的身體狀況就會越糟糕。要是不相信呢,你們可以再多待上一段時間試試。哦,還有能力也可以多用用,包你們等會兒會有很不錯的身體變化。”
“呵,既然我都能進來這個場地,就說明你們的那一堆數據已經被我給篡改了。所以你們設置的那些保護機制和懲罰機制都已經失效了。”柳女士滿不在意地笑着,對着屏幕另一邊的麥子穗滿是挑釁意味地揚了一下下巴。
麥子穗卻是一臉沒所謂地挑了下眉,然後聳了聳肩:“沒關系,我們拭目以待吧。”原以為她說到這裡,就會把話筒遞還給平溪,沒想到麥子穗隻是往平溪那邊瞥了一眼,“平總,你也沒所謂要不要講話了吧。畢竟我們現在首要的不是這個。”
平溪沒有馬上接話,隻是重重地用鼻孔呼出口氣:“我已經安排人去了,看看其他三位司政那邊有沒有出現什麼情況,我們要杜絕一切意外。”說完,平溪就邁開腿去忙事情。
“那這通電話就不挂了哈。”麥子穗直接在屏幕前的位置坐下,先是看了眼柳女士,然後又擡腕瞅了眼自己的手表,“柳女士,你還有三分鐘的時候和若司政聊天,請你把握好時間。”
“哼,你這是在虛張聲勢。”柳女士可完全不想搭理麥子穗,見她真的沒有打算挂斷這通視頻電話的意思,當即又道,“麥子穗,你不覺得自己這樣很像是窺探旁人隐私嘛。”
“我這哪裡是窺探,我這可是光明正大地監督。”麥子穗可不吃柳女士這套,麥子穗雙手環胸,勾唇淺笑,話語間滿是揶揄,“難不成,柳女士是怕被我發現你的秘密。”
“和她廢什麼話,她這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武統領直接打斷了麥子穗和柳女士之間的對話,他扭頭看向依舊戴着面具的儀晷,“你的身份在場的人都知道,你這面具也沒必要了。”
不想,武統領的這個說詞,反倒是引來了若扶風的不滿:“武統領,她是我的随行人員,就算要她摘掉面具,那也是我的權利。不是你的。”
武統領卻是不屑地冷哼一聲:“有區别麼,吾看你也不打算讓她摘面具吧。”
“我摘不摘面具也不影響和你們說話,但我覺得你們沒必要再和我們糾纏些什麼了。”儀晷說到最後,言語間的笑意掩飾不住。
武統領正要問她為什麼這麼說,卻在開口前發現了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之處。他的身體開始變得僵硬,膝蓋有明顯僵硬的痕迹,就連手指都有了無法自如彎曲的迹象。這個發現令武統領大驚失色,可又不能在若扶風面前失了分寸。隻能将雙手隐藏在後背,嘗試着活動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