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武統領手收緊和松開不過兩次,就聽見了耳邊傳來了麥子穗的聲音:“看起來你們是真的一點也不相信我的話啊。”
麥子穗的聲音非常清晰,并不是從屏幕另一端傳來的。
“速度還挺快啊。”若扶風笑着朝着一個方向擡了一下下巴。
下一秒,麥子穗身後跟着兩個人,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若扶風他們面前。杵在麥子穗身旁的平溪陰沉着臉瞪着柳女士,柳女士卻是絲毫沒有畏懼地,甚至還對着平溪挑了下眉,嘴上也不同他客氣:“你就算來了也沒有用,我的想法依舊沒有改變。”
“你的想法沒有改變,但你覺得依照現在的局勢,你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四象麼。”平溪冷聲地問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多麼愚蠢的事情。”
“愚蠢,什麼是愚蠢,難道與四象的理念有所偏差就叫做愚蠢嘛。”柳女士顯然不吃平溪那一套。她用手中的弓弩指着儀晷,“她,是四象的産物,按照自然法則,她也是個不該存在的人,她本身就是你們用來做試驗的,我現在隻是希望她來配合我的試驗又有什麼錯。”
“她可不是什麼四象的産物,她是我的女兒。”
一個令儀晷意外的聲音從平溪身後傳來,平溪讓開些身位,他身後的那個人就走到了若扶風和儀晷的面前。
“梅教授。”
若扶風驚訝又驚喜地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梅教授。
梅教授面帶微笑地朝着若扶風點了下頭,緊接着就看向儀晷:“拾酒,角色扮演結束了,現在可以把你的面具摘掉了。”
儀晷,不,梅拾酒依照梅教授所言,摘掉了自己的面具。隻是梅拾酒并沒有因為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梅教授而有任何的喜悅之色:“媽媽,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有人就意圖綁走我的女兒。”梅教授說話的同時,冷眼橫掃柳女士和武統領。最終,她的目光落在了武統領的身上,“我認得你,武家原本最優秀的孩子,也是武家掌權人的最佳候選人之一。隻可惜,你選擇了自己的道路,放棄了武家。”
“一成不變的生活方式,令人枯燥。”武統領臉上扯出一絲笑容,目光轉移到了梅拾酒身上,“倒是這位梅隊長,按照之前的說法,她應該被關押着,怎麼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裡。看起來,你們四象的設置也不怎麼樣。”
“拾酒的情況如何,四象自然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也不是任何人的一面之詞就能決定的。”梅教授是與武統領對話不假,可是她在說這句話時,目光看向的則是此刻一言不發的柳女士。
與面對平溪時的狀态截然不同,一發現梅教授正看着自己,柳女士就不由地低下了頭,不敢與梅教授對視。柳女士的這個狀态早在梅教授的意料之中,隻是梅教授沒有任何譴責的話語,隻是滿眼失望地看着:“我曾經就說過如果有自己的想法要及時說出來,可是你從來都不相信,甚至還覺得我在搞一言堂,還有拾酒現在的地位也是用我的聲望換來的。要真是如此,我又何必讓拾酒離開研究室而是去做外出的工作,她留在我身邊,她的身份地位豈不是會更高嘛。”
“可是你敢說你對梅拾酒真的隻是單純的母女情分,沒有其他的利用之意嘛!”柳女士擡眸盯着梅教授,“梅拾酒的血液特點,哪怕是你們梅家也不是輕易所能出現的,要不然你們為什麼隻能提取梅拾酒的血液,而不是用你自己的血液呢。”
“是,這一點,我必須承認,我無法否認。拾酒的血液的确很特殊,但我現在依舊無法知曉,她的血液特征究竟是如何造成的,目前唯一知曉的便是她的血液特征是在她從武玄回來之後發現的。”講到這裡,梅教授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武統領的身上“所以我現在更懷疑拾酒應當是在武玄時發生了什麼,所以才出現這樣的變化。也不知道武統領樂不樂意為我答疑解惑呢。”
武統領冷哼一聲:“吾聽聞梅教授的名号,吾可不信梅教授你無法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