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需要我去請大夫嗎?”
薛澄艱難地吞咽一下,下一句就接着問:“還是家裡有沒有什麼藥之類的,能讓你好受一些。”
她問着,眼裡帶着急色,但一直窩在牆邊角落裡,遠遠躲着,并不打算靠近柳無願。
是很禮貌的行為,當放在薛澄這個人身上就不大合理。
柳無願雖然難受,還是保有幾分意識和理智,猜測薛澄這般舉動究竟目的為何。
沒趁着自己發起情熱的時候來對自己進行結契,甚至躲得遠遠的,難不成...
柳無願忽而小臉蒼白,連雙唇也瞬間失去血色,臉上一副屈辱不堪的表情,薛澄一時沒明白過來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滿臉疑惑。
可柳無願真得很想開口問一句:就這麼嫌棄我的信香嗎?
就連薛澄這種浪蕩之人都會嫌棄一個坤澤的信香,甯願強忍着都不願意對其進行結契行為,這對任何一個坤澤來說都是極大的侮辱。
小啞巴美人說不出話,隻能屈辱又委屈地看着薛澄,眼圈赤紅,又開始落下淚來。
薛澄一下就慌了,趕緊沖過來,什麼都忘了,把人抱着一頓哄。
“怎麼了這是?很難受嗎?你别哭,我這就去給你請大夫好不好?”
可柳無願犯了倔,雖然她原先十分不願意與薛澄親密,但作為坤澤,她更忍受不了作為自己妻子的乾元連與自己結契都不願意。
她推開了薛澄的懷抱,哭得抽抽嗒嗒了還不忘背過身撩開長發,指尖戳按了一下自己紅腫着跳動的信腺,下一刻就軟了身子“唔”一聲軟倒趴伏在床上。
她說不了話,但行為已經足夠明顯地表示了。
她需要她的乾元在這個時候與她結契。
薛澄大腦過載,想象自己現在就是一個燒水壺,腦門上“嗚嗚”冒着熱氣,臉紅得要滴血。
“這...這樣嗎?”
她猶猶豫豫,慫得腿肚子都在打滾,不要吧?
原書劇情裡就是原主硬是不顧女主意願把人标記了,後來又幾次淩辱柳無願,甚至在柳無願有了身孕之後還不管不顧地欺負人導緻女主流産後身體十分不好。
柳無願不想一直受制于人,便狠心将腺體剜了,從此落下病根,所以之後才會這麼狠地報複原主。
雖然薛澄作為一個Alpha,哦不對,按這個時代的設定,她是個乾元,對着一個正在雨露期裡的坤澤,很難不産生幾分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但薛澄真得不想死啊,更不想死得那麼凄慘。
可她這種反正卻被柳無願誤解為她實在嫌棄自己嫌棄得不得了,就連自己主動要求被結契都這般推三阻四。
小啞巴美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自己迷迷糊糊沒了記憶也沒了家人,在這世上就薛澄唯一一個親近之人。
若說先前她不感激薛澄救下自己是假的,隻是原主沒什麼耐心,否則好好相處下來,柳無願未必沒有真心實意将其當作自己的妻子。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兇。
薛澄看不得這個,歎息一聲将人攬抱進懷抱裡替她拍着背順氣,解釋道:“我不是不願意,我隻是擔心唐突了你,你那麼好...我...我不應該趁人之危...”
說着,她有幾分心虛地在心裡補充道:主要是我真得很怕死。
柳無願半信半疑地隔着朦胧淚光将她盯着,是在質疑薛澄這狗東西難不成是真轉了性子,她今日把她鎖着下藥不就是為了趁人之危嗎?
前言不搭後語,自相矛盾,到底是在圖謀什麼?
就為了看她這樣求着要被結契嗎?
柳無願更是委屈,心裡快要恨死薛澄這個混蛋,一把将她退下床去,指着門外想讓她滾蛋,誰知薛澄沒臉沒皮地又湊了上來。
主要她看見柳無願眼裡突然湧上恨意,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也說錯了話。
腦子裡一陣空白,被有可能剁碎喂狗的死亡恐懼吓得立馬乖乖按照柳無願的意願來辦事。
腦袋一側,嘴唇就碰上那柔軟跳動着的信腺,嘗到香甜的牛奶棒棒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