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薛澄第一次标記,她被牛奶棒棒糖的香甜氣息給撲了個滿臉,迷迷糊糊地遵循本能啃咬下去,信息素滾滾湧入對方後頸柔軟之處。
柳無願哼唧一聲,徹底癱軟在她懷中,被青檸味沖刷着身體每一寸,含糊地哼哼表示不滿,後頸信腺有些刺痛。
随後在薛澄讨好地舔舐之下變成了麻癢,痛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情熱遇到一場令人感到酣暢的甘霖,隻覺得就連靈魂都嘗到了舒爽滋味。
小啞巴美人淚流得好多,多到浸濕了枕巾與被褥,薛澄恢複清醒時紅着臉将人翻轉過來抱在懷裡,看着那一團團濡濕的暧昧痕迹,臉紅到了脖子根。
純情小A人生首次,以前也不是沒有幻想過,雖然沒有具體對象,但總覺得會是一個心意相通的戀人,在十分浪漫的場景之下進行。
或許有鮮花和紅酒。
隻是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了,和一本小說裡的女主角,在見面不到一天的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但薛澄既然把人标記了,心裡難免會因此産生了要負責任的想法,哪怕她們之間沒有感情,可她也做不到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擡手小心替柳無願擦拭眼角淚水,雖然不好意思,還是輕聲問道:“好點了嗎?”
柳無願悶悶“唔”了一聲,腦袋埋進她的懷裡,有點不願意搭理薛澄。
先前被情熱影響,燒得腦子都糊裡糊塗,現在清醒過來,想起自己仿佛硬逼着薛澄與自己結契的行為,簡直羞恥到腳趾頭都忍不住摳住被面。
好在薛澄并非原主本人,無意嘲笑一個面皮薄弱的小啞巴美人,而是将她好好抱在懷中安撫。
大學也有生理課,薛澄是正正經經學過标記前後安撫事宜的好小A,她沒立刻避嫌地将人松開,而是抱在懷中,持續釋放着信息素來讓柳無願剛剛被标記過的身子能好受些。
這也是柳無願第一次與人結契,身體裡混入另外一股不屬于自己的陌生信香,而這乾元信香還蠻橫地要在她體内烙下痕迹,自然會有些難受,隻能等待兩股信香融合。
過了大約有一炷香時間,薛澄才将她放開。
剛被放開的小啞巴美人一聲不吭地滾進被窩裡,躲在被窩之中眨巴着明亮清潤的眼瞧着薛澄,雖然沒有臉紅,但還是從她眼裡看出幾分羞赧。
“我要去一趟衙門,你要在家,還是與我一同去看看?”
薛澄怕提起這事讓她不開心,但又非得親自去看看情況才能安心,于是解釋道:“那人趁我不在家翻牆進來,還想對你做那種事,我定要他牢底坐穿!”
柳無願眨巴着眼睛,聽完薛澄的解釋之後反應過來,原來那人并非受到薛澄的邀請而來,而是翻牆進入家裡。
不過柳無願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雖然先前兩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行為,但薛澄這人在她心裡早就沒了信譽度。
于是她猶豫地看着薛澄,她不會說話,也不會手語,即使有疑惑也表達不出來,就這麼看着。
她不是很想出門,但又不想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薛澄從她眼裡讀出情緒,便問道:“那要不,我明日再去?”
柳無願搖搖頭,這事拖一天,她心中不安便多一天,緩了一會兒,身上酸軟便确實好了一些,她咬着牙支起身子,還是決定和薛澄一起去看看。
那人雖然闖了進來,但确實沒來得及對她做什麼,又挨了薛澄一頓揍,恐怕到了衙門也就是打幾下闆子就被放走。
而且柳無願說不了話便相當于做不了證,若是那人就受了幾個闆子便被放歸家中,日後柳無願的日子恐怕要過得提心吊膽。
還不如去看看,萬一衙門需要問話時,她好歹也能通過點頭搖頭來作答。
薛澄見她動作便猜出了她的打算,思考一下,也知道柳無願更希望衙門能将那人關押起來,于是她替柳無願找了一身衣衫,又十分殷勤地再去替人打水過來稍微梳洗一下。
畢竟柳無願先前又是流淚又是流汗,衣衫都濕了,何況經過了她的标記,難免會有一些生理反應。
同為女子,薛澄自己又是學醫的,雖然學得是藥理,但生理知識方面自然不弱。
先開始柳無願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眼看着薛澄跑前跑後地忙,又替自己去房間衣櫃裡取了幹淨衣服來,最後更是關上房門躲到外面等待自己梳洗完畢。
柳無願下意識以為她隻是希望自己既然出門就要體面一些,等到翻到幹淨衣衫底下夾着的亵褲之時,才紅着臉反應過來。
又在心中暗暗唾棄了一遍這花心乾元天天流連于花樓之地,難怪經驗老道。
莫名其妙背了一口大鍋的薛澄還不知道自己大獻殷勤結果并沒有換來女主的好感度而是又被誤解了。
在門口皺眉思索着,她不了解這個世界的律法,先前一時情急,雖然及時阻止了那人的惡行,但卻不知道這種情況之下衙門會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