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真正産生犯罪,而薛澄也将人揍了一頓,就怕最後會是和稀泥的辦法,讓雙方和解。
不像現代,帝國對于Omega有着一套完整的保護法令,Alpha随意對Omega釋放信息素便可以視作性騷擾,如果試圖違背Omega意願進行标記行為,至少會被拘禁十天并且在此後三年内都必須戴上警局特制的信息素監測環。
隻要監測到信息素高于合理數值,便會向警局發出警報,負責管控這個片區高危Alpha的警官就會及時過來了解情況。
當然,也不是說這種高危Alpha就沒有釋放信息素的權利,正常且合理的情況下,隻要經過報備,自然也可以暫時屏蔽掉信息素監測環的監測行為。
隻不過帶上了監測環的Alpha少有能夠找到還願意和其進行标記行為的Omega,信息素監測環在薛澄那個世界又被稱之為恥辱環。
任何一個文明且懂得自控的Alpha都不會有戴上恥辱環的機會。
想遠了。
薛澄歎息一聲,才剛穿書一天,處處都是不習慣,信息素不叫信息素,以後得開口說是信香。
她在心中再三強調,生怕自己以後順口就說錯了話,但畢竟才剛穿書一天,薛澄自己都更習慣将自己稱呼為Alpha而不是乾元,更别提還要将标記說成是結契。
胡亂想了許多,洗漱完換了一身幹淨衣服的柳無願才推開房門出來,她一身冷白皮,即使是素白的衣衫穿在身上都不及她宛如月光皎潔,此時耳尖微紅,嗔了薛澄一眼,倒叫薛澄覺出點風情萬種的意思來。
隻不過薛澄有點懵,不曉得自己又是哪裡做錯了,隻是試探着問道:“那,我們出發?”
柳無願點點頭,跟在薛澄身後。
剛走出薛家大門,薛澄看着眼前陌生的場景,撓撓頭,完蛋,她不認路啊。
可身後柳無願顯然沒有要走在前面給她帶路的意思,就在薛澄糾結着要不要直接問女主,然後再想個借口來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不認路。
反正原主就是個整天去喝花酒的混賬玩意兒,不知道衙門怎麼走應該也算是正常的吧?
此時有一個男乾元在不遠處喊了薛澄一聲,“薛乾元,你是要去衙門嗎?”
這人薛澄不認識,柳無願倒是知道是住在對街的鄰居,估計是先前看見薛家門前的騷亂,現在也就問了一句。
薛澄點點頭,又道:“這位...仁兄,也要去嗎?不妨結伴而行。”
那位男乾元:“......”
薛澄何時這麼有禮貌過了?
況且,他要去衙門嗎?他自己怎麼不知道,而且哪有人去衙門說得好像出城踏青一樣,還結伴而行。
但薛澄表現得太有禮貌,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拒絕,迷迷糊糊地就被薛澄忽悠到前面帶路去了。
薛澄也知道自己這個行為肯定有點古怪,但也不好解釋,隻好在路上和這男乾元搭話。
“不知衙門那裡情況如何,我家娘子差些就被人欺負了,真是氣煞我也!”
她所知道的情況也不是很多,見這人大抵是先前注意到了,試圖套話。
這男乾元也是跟着點點頭,“這梁端平日裡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隻不過薛乾元你之前同他交好,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通過一番交談,薛澄得知這人住在她對街,名叫王龍,經營着一家打鐵鋪,人是老實又勤快,妻子替人做些針線活,也算是小日子過得很滋潤。
向來也不同薛澄還有梁端這種隻知道流連花樓的人為伍,隻不過今日見到薛家出了這樣的事情,薛澄為了保護自家娘子恨不得将人打死的模樣倒叫王龍覺得此人也沒那麼壞。
大概就是年紀小,又貪玩了些。
于是便勸說了幾句,“你是個有福氣的,日後還是多多疼愛顧惜着點你家娘子吧。”
王龍一副老大哥的語氣說着,但他也不敢去看薛澄身後靜靜跟着的柳無願,他家娘子是個炮仗脾氣一點就炸。
柳無願又生得極美,美得看一眼都覺得冒犯佳人,加上家裡有個兇悍妻子,王龍很是老實地管好了自己的眼睛。
薛澄觀察到這一細節,覺得這人不錯,倒是可以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