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還在參加拍賣會,氣氛火熱,後面登場的拍品争搶得一個比一個厲害,他本就在找機會溜了,直到壓軸的‘塞壬’被擡上舞台。
舞台炸了。
氣氛燃起來了。(物理)
巨大的金色鳥籠上面的金色幕布剛被拉開,還沒等衆人看清裡面的生物,金色鳥籠就整個炸開,火焰迅速升騰包裹了裡面的生物,隻聽得一聲刺耳的尖叫,所有人都開始往外逃跑。
安室透也終于從輪椅上站起來跟着跑路。可能是他腿腳不方便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在這樣緊急逃命的途他還聽到有人震驚地對着他說了句:醫學奇迹。
……
而在混亂的人群中,有人在逃跑,有人在追殺他。
他趁亂從人群中搶了件鬥篷,帶上面具摸了把刀,現在勉強能混在人群中,跟着一塊出去,追殺他的人看起來也不想引人注意,沒有使用大殺傷力武器,結果他剛跑到門口,就被人打了一悶棍。
啊,好熟悉的悶棍。安室透這樣想着,不甘心地陷入了昏迷。
幾分鐘前他在陌生的房間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牢牢地綁住,固定在扶手上。他低着頭,假裝還沒有醒來,打量着周圍的一切,直到一雙高跟鞋走到他的面前。
“抓到你了,降谷警官。”眼熟的紅發女孩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說到。
男人緩緩擡起頭,目光平靜如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帶着一絲困惑問:“降谷警官?是誰?”
和降谷零一牆之隔,琴酒看着單面鏡對面正對着他們的金發男人,看了看手裡的檔案,用一種感歎的語氣說:“降谷零,他居然是和諸伏景光同一屆的警校生。”
“過于巧合了。”給他檔案的阿納斯塔西娅同樣用一種困惑的語氣說着,“他們為什麼要派兩個認識的人到你們組織來卧底?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暴露嗎?”
“而且一個人的檔案放在警視廳,另一份檔案被嚴密保存在公安。”不得不讓人覺得,日本高層想要把一個當另一個的墊腳石。琴酒合上檔案丢到一邊,關于降谷零的生平他不感興趣,但既然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是同一屆警校畢業,被同時安排進了同一個組織,正巧被分到同一個小組還搭檔了不短的時間,那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琴酒想到每次波本和萊伊吵架時都笑眯眯打斷,表面上勸波本消停其實最終結果都是萊伊受罪;不止一次聽萊伊抱怨隻給波本帶飯不給他帶;波本也是向來隻不讓萊伊吸煙……
行。
“既然他是卧底那就好辦了。”琴酒說,緩緩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我這就去逼他把諸伏景光喊醒,然後處理掉他。”
“你等一下!”阿納斯塔西娅被琴酒的話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從檔案裡抽出一張照片塞給琴酒,“他們是幼馴染,你殺了他如果被諸伏景光發現,你還怎麼讓他做事!”
“給他洗腦,用他在長野的哥哥威脅他,他不得不幫我做事。”琴酒這樣說着,看了一眼塞到他眼前的照片,兩隻幼崽笑着擁在一起對着相機,小隻的諸伏景光抱住旁邊小隻的降谷零,兩小孩臉上還粘着泥,不知道是去哪裡野的。他看了兩眼,把照片收了起來。
“但是這樣他很容易背叛不是嗎?”見琴酒殺意逐漸減淡,阿納斯塔西娅松了口氣,“有一個更好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