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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讓人驚喜。”女孩笑着說道,“我們本來想捉住那位代号為琴酒的組織成員,沒想到他把你當做了誘餌。”
“更沒想到,琴酒帶上來的誘餌居然是日本公安的卧底,這徹底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降谷零還想挽救一下,假裝輕松地聳了聳肩,“抱歉呢,降谷零是誰?我的名字是安室透。”
“我們拿到了你的檔案。”
不可能!
‘降谷零’的檔案早就被秘密調動到了公安内部,‘安室透’的檔案也洗得非常幹淨,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公安内部早就清洗過不止一次。
降谷零面不改色,内心卻狠狠皺眉,看來不光是警視廳,連公安内部都可能已經被滲透。
“好了,塔莉娅,”這間房間的房門被推開,紅發的成年女性走了進來,她用一種幾乎是無奈的語氣說着,“讓我來和他談吧。”
女孩,塔莉娅在她母親的示意下為降谷零松開了繩子,将手中的檔案袋遞交過去,離開了這間房間。
這位來到他面前的女性長得很漂亮,個子很高,皮膚白皙,一頭紅色的卷發盤在腦後,濃眉,深邃的眼眸注視着他。
原來如此。
瞬間,各種從他情報網獲取的零散情報彙集在一起,指向了一個答案。
降谷零揉了揉手腕,擡眼看向阿納斯塔西娅,她坐在沙發上,身體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雙腿交叉,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身上的軍裝筆挺闆正,幹淨利落,隻是坐在那就散發出無形的氣勢。
“前蘇聯巡洋艦海軍元帥,海上的鋼鐵玫瑰,阿納斯塔西娅(Анастасия)女士,是嗎。”降谷零看着這位英姿飒爽的女性,一字一句地說道。
阿納斯塔西娅是真的驚到了,他從沒想到有人能夠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從各個細枝末節的地方推理出她真實的身份,并且敢于向她求證。
“你很聰明,也很勇敢。”阿納斯塔西娅輕笑着鼓掌,贊揚降谷零的聰慧和勇氣,“怎麼發現的?”
“這艘船是戰艦改建的吧?我看過它的設計圖,有部分的設計結構和普通郵輪有很大的區别。郵輪的内飾與現在風格不一緻,且以紅金為主;情報中,郵輪第一次出現是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末。”降谷零深吸一口氣,“我之前潛入了幾位船員的宿舍,發現了藏在枕頭底下的蘇維埃共和國聯盟的國徽。最重要的是,我還記得您。”
降谷零看着阿納斯塔西娅,說:“當時您受邀來指導我們有關戰艦和潛艇方面的理論基礎,我和,我的同伴對您的操作手法和習慣進行了分析,對您的身份有一定的猜測。雖然您當時有僞裝,遮掩了發色調整了臉型,但是您的走路姿勢和語言習慣暴露了您。”
“我畢竟隻是來授課的,不是專業潛伏的同志。”阿納斯塔西娅笑了,“你很适合當卧底。”
“我們對那位剛犧牲的諸伏景光同志非常感興趣。”阿納斯塔西娅說着笑容收斂,打開了手裡另一份檔案,“我希望不隻是紙面上的情報,我需要更細節的東西。根據我們在組織内線人的可靠情報,組織已經掌握了人體克隆和記憶相關的技術,我希望你可以講述一些諸伏景光不被記錄的信息。”
“……好。”
“諸伏景光他……”
……
琴酒低頭看向睡在軟墊上的貓,當降谷零在阿納斯塔西娅的引導下說出‘諸伏景光’這個名字的時候,貓終于有了明顯的反應,心跳加快,呼吸加重,眼球開始轉動,但還是沒能醒來。
琴酒閉上眼睛,向前伸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