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好熟悉的聲音。
‘諸伏景光他……’他在喊我嗎?
‘好像有人在喊我。’男人擡起頭,‘看’向遠方,那裡有一盞燈,火苗微弱地跳動,又仿佛在風中搖曳。有一雙手護住了那一團火焰,向着他伸出了手。
‘我是……諸伏景光。’記憶開始複蘇,諸伏景光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有人在……等我回去……’
他前行兩步,停頓了下。
‘别回頭!’女人急忙制止了諸伏景光回頭的動作,推了他一把‘往前走,不要回頭!回頭了就離不開了!’
‘謝謝你。’諸伏景光背對着仍然不知姓名的靈魂體,看向遠處微弱的一點燈火,大步向前跑去,越跑越快,越跑他的記憶就恢複得越多,想起的越多,無數雙手在他背後推着他,将他的靈魂推出囚禁的牢籠。
他的思念,他的執念,他的理想,一條條一道道化成血紅的絲帶自遠方延伸而來,堅定地卷上他的手臂,拉着他的靈魂飛一樣地輕快。
‘祝願你們都能找回自己的名字。’諸伏景光許下心願,堅定地握住了那隻手,隻覺得身體一沉,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溫度,光線,聲音。
貓睜開了眼睛,亡者的靈魂重返人間。
……
“我們的目标一緻,都要毀滅組織。但是這個龐然大物隻能從内部瓦解,我們的人已經潛伏到高層身邊,但是還有一個人,朗姆,我們隻知道他的代号,對他的一切一無所知。”
他們聊完諸伏景光後有所保留地交流了一部分情報,阿納斯塔西娅為降谷零補充了一部分組織在金融和政治上的情報,最後為表誠意,還透露了幾個他們安插在組織成員中的内線。
阿納斯塔西娅靠近降谷零,悄聲說道:“伏特加也是我們的人。”
降谷零瞳孔驟然收縮,不可置信地看向阿納斯塔西娅。他聽到了什麼?連伏特加也是他們的人?!
原來如此,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怪不得伏特加會任務失敗,被抓之前還正巧向琴酒求救,琴酒是個好領導,他的下屬向他求救的時候他确實不介意搭把手,隻要琴酒上當孤身一人上船去救伏特加,那就妥妥的落入了他們的陷阱,他們就會活捉到一個組織高層。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琴酒謹慎多疑到不自己親自出手,而是帶上了波本,一個誘餌,一個變數,導緻了他們計劃失敗。
“别擔心,伏特加那邊會牽制住琴酒,你的身份不會暴露。你在公安内部的檔案我們也通過一些手段再次進行了加密。”沒有理會降谷零的瞳孔地震,阿納斯塔西娅快速的說出一個加密郵箱和登錄密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不會逼迫你,你如果選擇協助我們,可以通過郵箱聯系你的聯絡人。如果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做什麼。”
降谷零深呼吸幾次,快速平定了情緒,“我還有一個問題。”
“是什麼?”
“伏特加,他是什麼機構的?”他内心有一個猜想。
“伏特加啊,他是前kgb,當年的事情發生以後,他就成了斷線卧底,直到幾年前我們才聯系上他。”
降谷零:……
目送降谷零離開,阿納斯塔西娅問琴酒:“他說的話有多少是真的。”
琴酒嗤笑一聲:“除了出賣組織的部分,沒一句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