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太沖動了……組織的人幹什麼吃的,這麼快就讓雪莉知道了宮野明美的死訊。
“你的姐姐?”琴酒話語中帶着淡漠和冷酷,“一個愚蠢的女人,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價。”
“什麼?”雪莉呼吸近乎停滞,“什麼天真?”
“你的姐姐宮野明美,居然愚蠢到産生了要帶你離開組織的天真想法,組織不需要這樣的叛逆者,所以隻好請她去死了。”
另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琴酒厭惡地皺眉,轉頭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白蘭地。
白蘭地手裡還拿着最近一期實驗報告,走進這間實驗室後頭也不擡,隻是宣讀boss的決定,“boss已經任命我接手這間實驗室,包括雪莉,和她的研究項目。琴酒,你可以去領罰了。”
琴酒看了一眼剛收到boss郵件的手機,冷哼一聲就要轉身,誰想風衣下擺被人拽住,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雪莉,或者說宮野志保,咬牙看着他。
“琴酒,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琴酒抖了抖衣擺把雪莉甩開,“我不需要給你什麼交代。”
“好好做你的實驗,研究Aptx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琴酒看着對他怒目而視的少女,露出一個近乎惡劣的笑,“不然我讓你們姐妹團聚。”
幾天後,組織某據點。
琴酒點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貝爾摩德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手裡還端着一杯酒。
“呀,琴酒,你在這裡啊。”貝爾摩德不請自來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你來幹什麼。”
“聽說,你殺了宮野明美,惹怒了雪莉?”她的聲音裡帶着慣有的慵懶和一絲探究,“結果boss反而把雪莉的監護權轉移到了白蘭地那邊。”
“嗯。”琴酒頭也不想擡,端起手邊的酒杯飲了一口。
“我又聽說,雪莉因為想要組織給她一個說法,暫停了手上所有的研究?”
“嗯。”很好,看來雪莉聽懂了他的暗示。
“白蘭地可不像你一樣慣着她,直接把她關進毒氣室關禁閉了。”
“嗯。”
“然後雪莉就消失了,白蘭地掘地三尺都沒把她找出來。”
“嗯…嗯?”琴酒猛地轉頭,冰冷的視線如實質般刺向笑得幸災樂禍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迎着他的目光,笑容不變,擡起酒杯和他放在手邊的酒杯碰了一下,眼神卻深不見底,“看我做什麼,提議關雪莉禁閉的可不是我,是朗姆。”
“呵。”琴酒冷笑一聲,朗姆和白蘭地兩個人聯合施壓,想要雪莉繼續研究aptx4869,看雪莉在他手底下還算聽話就打算截胡?
笑話。
怕不是等會就有boss的郵件過來,讓他去找雪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了……果然。
手裡屏幕亮起,代表郵件的角标跳動,琴酒看都不看一看就直接息屏。
貝爾摩德隻是優雅地抿了一口酒,“琴酒,如果是我先找到了雪莉,她的命我就收下了。”
“BOSS恐怕不允許你對雪莉出手吧,”琴酒轉了轉酒杯,“Aptx的實驗室沒了雪莉的配合,實驗進度直接停滞,甚至倒退,boss不可能會允許你殺死雪莉。”
“哼,帶回組織的時候意外去世就行了。”貝爾摩德毫不介意琴酒潑的冷水,伸長脖子看琴酒的手機,剛才琴酒息屏前她好像看到了熟悉的界面。
琴酒不置可否,把手機收回兜内,轉身離開時貝爾摩德聞到了熟悉的傷藥味道,“這次是什麼懲罰?”
“二十鞭。”
這種小傷對琴酒來說不算什麼,他叫來了伏特加,準備去雪莉消失的毒氣室看一眼。
貝爾摩德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她知道琴酒不把這些小傷放在眼裡,但是她還是把賬記在了雪莉頭上。
研究所,毒氣室。
“監控呢?”琴酒面無表情地問站在一邊待命的組織成員。
雪莉,在得知宮野明美的死訊後,就一直處于組織最嚴密的監控之下,哪怕是毒氣室,也應該有組織的監控才對。
“監控……外面的監控都在,隻有毒氣室的監控,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壞了沒人修……”負責研究所安保的成員慘白着臉,冷汗淌到額角都不敢擦,直呼吾命休矣。
明明上個月檢測的時候還都是好的!
突然損壞的監控嗎,還真是熟悉的操作。
琴酒将當天負責看守的人一一審訊過去,确認了當天把雪莉關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人進出。直到三天以後,過來問雪莉要電腦操作密碼的白蘭地才發現了雪莉的失蹤。
毒氣室就那麼大,一個空蕩蕩的手铐被拷在鐵管上,另一端沒有任何損壞的迹象……房間通風口完好,門鎖沒有撬過的痕迹,而那個運輸垃圾的洞口……
琴酒沉默了一下,餘光掃了兩眼那個垃圾口,那确實有打開過的痕迹。
他沒有當面去檢查那個明顯無法通過一個正常體型人類的出口,而是帶着所有人轉身離開。
“封鎖整個研究所,我一個一個審問。”
琴酒周身散發着凜冽的殺意,凡他路過的地方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度。他審問了研究所所有的人,最後像是氣急敗壞一樣殺死了一兩個确實有問題的人,無功而返。
雪莉掌握組織核心藥物研究秘密,其叛逃直接威脅組織安全?。因此,boss要求琴酒全力抓捕叛逃的雪莉,絕不能讓她落到其他任何組織手中。
如有必要,可以直接處決。
因過失讓雪莉逃走的朗姆和白蘭地也受到了處罰,朗姆被剝奪了手上的幾項權利。而處置叛徒的權利,又重新回到了琴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