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左子謙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一天,他看着夏雲予含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出:
“我左子謙願意成為你的伴侶,從今往後,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将愛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們分開。”
夏雲予原本沒打算哭的,但愛是一劑催人淚下的良藥,眼睛幾乎是立刻就溢滿了淚水,在即将落下的瞬間被左子謙珍重的拭去。
努力平複心情,夏雲予聲音和緩,但包含在裡面的情意清晰可知。
“我夏雲予願意成為你的伴侶,從今往後,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将愛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們分開。”
“你們可以交換戒指了。”神父道。
小小的花童從一側走入,潔白的蓬蓬裙稱的那張小臉愈發可愛,手上鄭重的捧着首飾盒,但卻更想讓人去捏捏她肉乎乎的臉頰。
顯而易見,花童就是見證了兩人愛情的夏遊。
這下子,原本已經安靜下來的四周再次響起了細微的交談聲。
夏遊那張臉,像極了許皓,當然也更像許疏藍,至于父親是誰,就是局外人所不知需要反複猜測的了。
許疏藍很想宣告夏遊是他和夏雲予的孩子,但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普通的觀禮的賓客,隻能按耐不動,可腦海裡已然在思索究竟該怎麼把夏遊是他的女兒這個事實傳播出去。
相對于有孩子傍身的許疏藍來說,與夏雲予毫無羁絆的鄭丙青才是最有危機感的。
他捏着冰涼的酒杯,無聲歎了口氣,這難道就是挖牆腳的報應嗎。
但其實在場最感到恐慌的可不是鄭丙青,而是在這四年裡被打壓到幾乎快要破産夏家。
他們現在也是苟延殘喘,唯一可以讓他們東山再起的名夏珠寶市場份額幾乎被後起之秀與其他老牌企業全部霸占。
而導緻這個局面的原因居然是那個他們不以為意的,幾乎懦弱到讓人憎惡的孩子。
可自家孩子結婚的日子他們肯定是要到場的,不想來自然也會有人請他們來。
他們到場的意義就是如果夏雲予突發奇想想要見一見他們,不想見最好,随便安排在不起眼的角落,絕對不能讓他不開心。
夏雲予對此一無所知,他低着頭,看着那一枚象征着愛情與忠貞的戒指穿過自己的無名指,直到将自己牢牢鎖定。
神父臉上同樣帶着笑意。
“希望你們對彼此的愛永遠延續,我宣布你們在這一刻結為夫夫,從今往後同舟共濟,相守不渝。”
這場婚禮無疑是完美的,但讓神父感到奇怪的是,儀式結束,掌聲居然稀稀拉拉的響起,幾乎每個人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試圖搶奪什麼一樣。
但這種奇怪隻維持了兩秒,在其中一位新郎看向台下時就如同潮水一樣退去了,掌聲熱切,笑容也燦爛,似乎真心實意的祝福着這對新人。
神父不解的聳聳肩,将這個小插曲抛到腦後,結束了自己的工作,混入賓客中享受這一場宴席。
接下來本應該是新人敬酒的環節,但左子謙深知周圍有無數人觊觎着夏雲予,所以毫不留情的取消了這個環節。
要知道他剛開始的時候是連婚禮都不想辦的,但他實在太想炫耀了。
畢竟時隔四年,他終于抓住了那位“公主”,也攏住了那隻在心尖翩飛的蝴蝶。
“累了吧,我帶你回去?”左子謙先将小人質夏遊小朋友抱起來,試圖挾嬌嬌以令小雲。
夏雲予失笑,“不是還要敬酒嗎?”
發現自己好像忘記把取消了敬酒這件事告訴夏雲予,左子謙毫無心虛的感覺,他神态自若,說起謊一點都不臉紅。
“我們可沒有這樣的傳統,嬌嬌肯定也累了。”左子謙看向懷裡的夏遊,“是不是啊嬌嬌?”
雖然夏遊年紀小,但人小鬼大,她自然明白自己這位新爸爸的意思,于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嬌嬌好累。”
這麼多人,如果爸爸不走,肯定又會有更多人來搶爸爸。
她不允許!
夏雲予頓時心疼的用手帕擦了擦夏遊鬓角的細汗,“那我們去休息吧。”
久等不到敬酒反而隻能看着“公主”被惡龍騙走的賓客……
罵罵咧咧。
但他們沒注意到的是,有兩個人同樣趁着夜色悄悄離場。
海島上的别墅從裡朝外看去便是遼闊的海,海上波光粼粼,夜幕下群星閃耀,幾乎要壓過了月亮的光芒。
可憐的夏遊小朋友被左子謙利用完就交給了保姆,雖然美名其曰婚後需要二人世界,但還是獲得了夏雲予的嗔怪。
當兩人站在落地窗前肆無忌憚的擁吻時,門被推開,提前退場的兩個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