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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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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殺氣襲來時,豬野琢真瞬間覺得無形的重力壓在他的身上。

面前的劍士甚至連劍都沒有拔/出,隻是站在那裡。但是劍士帶給他的壓迫比他所遇到過的任何咒靈都要強,那份殺氣也是,光光是面對着,心中就萌生了退意。

身體在微微顫抖,呼吸不由得放輕,目光緊緊鎖在劍士身上,無法移開。當那份殺氣帶上了殺意之時,呼吸開始困難,頭腦也有些暈乎乎的。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無論是身體本能、還是理智都在傳達着這一消息,比任何時候都要貼近死亡,強大的恐懼纏繞在心頭。

好可怕,好可怕,會死。

劍士向前踏出了一步,豬野琢真的恐懼達到了頂峰,身體反而行動起來,朝着阿托利斯攻擊過去。

但是僅憑身體本能的攻擊,破綻随處可見,阿托利斯側身抱住豬野琢真,将他摔在地上。

豬野琢真不在乎——或者說沒有意識到背部的疼痛,維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勢,帶着拳扣的右手劃向阿托利斯的脖頸。

阿托利斯微微後仰,躲過了這一擊,然後将豬野琢真徹底控制住。

阿托利斯看向豬野琢真,那雙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瞳孔緊縮,呼吸也變得急促。阿托利斯意識到自己做過頭了,懊惱地将殺氣收回,然後拍了拍豬野琢真的臉,喚着他的名字。

見豬野琢真的眼睛逐漸回光,阿托利斯松開手。

理智徹底回籠的豬野琢真眼淚不斷落下,身體後怕地顫抖。

“我以為……我要死了。”

豬野琢真委屈的聲音傳入阿托利斯的耳中,阿托利斯有些愧疚地抿嘴,“抱歉,琢真。”

“我好弱啊。”豬野琢真沒有聽進阿托利斯的話,隻是将自己的所有想法感受一股腦的說出來,“我的身體剛剛都無法動彈。”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豬野琢真不斷喃喃。

看着這樣的豬野琢真,阿托利斯覺得自己徹底粉粹了豬野琢真的信心、樂觀,他說不定會就此放棄成為咒術師,……不,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錯,阿托利斯想起了悲傷的龜森菊未和不知原因死亡的龜森沏。

“你要放棄成為咒術師,退出咒術界嗎?”阿托利斯問。

“不。”豬野琢真語氣肯定,“我是不會就此放棄的。”豬野琢真擦幹眼淚,坐起來,然後握住阿托利斯的手,站起身。

為什麼呢?

看着那雙充滿堅定的黑色眸子,有那麼一刻,阿托利斯近乎要這樣問出聲。

從一開始就是普通人的你,并不屬于這個咒術界,咒術界沒了你什麼都不會改變,但是你的家庭沒了你那便如同發生了災難。

但是看着豬野琢真,他隻是問道:

“那麼要繼續嗎?”

“那是當然。”豬野琢真點頭。

阿托利斯與豬野琢真交手。

先前阿托利斯釋放殺氣的對象是五條悟,因而誤認為他人的接受程度,但是這一次,阿托利斯不再純粹地放出殺氣,而是用體術和豬野琢真對戰,偶爾釋放一次僅持續半秒的殺氣。

豬野琢真冷不丁動作一頓,然後被阿托利斯微微用力戳中不會造成傷害,但是有些疼痛的部位。

多次交手後,豬野琢真逐漸适應了阿托利斯的殺氣,動作愈發熟練。

豬野琢真處于興奮之中,但是阿托利斯突然叫停。面對豬野琢真有些不滿與疑惑的表情,阿托利斯無奈地用力拍了拍豬野琢真的肩膀,豬野琢真瞬間腿軟。

被阿托利斯攙住時,豬野琢真仍舊沒有反應過來,滿臉疑惑。

“你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了,之前隻是你沒有停下來,所以沒有察覺到而已。”阿托利斯讓豬野琢真坐在石椅上,“你先休息下,還有力氣自我放松身體嗎?”

豬野琢真點了點頭,阿托利斯上下打量他,在确認他隻要休息一會就可以做到自我放松,便走向坐在地上已經休息有些時候的伊地知潔高。

伊地知潔高面色依舊通紅,阿托利斯上下打量一番,說“失禮”之後,将手放在他的腿上。

阿托利斯耐心錘着伊地知潔高的腿部,“剛剛應該沒有勉強自己吧?”阿托利斯問。

伊地知潔高點頭,但發現阿托利斯有可能沒看到,便又開口,“是的。”

“唔,那就好。”阿托利斯垂眸,“你應該是第一次運動量這麼大,勉強的話隻會損傷自己的身體。”

伊地知潔高其實并沒有跑多久,即使是在普通人中,他的身體也是屬于瘦弱的那一類,剛才阿托利斯過來的時候,他以為阿托利斯會問他為什麼隻跑那麼短時間之類的問題,因為在看阿托利斯與豬野琢真的對打時,他深刻認知到那兩人所處的高度與他不一樣,沒有咒術師天賦的他終生不可能企及。

站在那樣的他們的身邊,應當是和他們相同的人。伊地知潔高知道自己遠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阿托利斯什麼都沒有問,相當自然幫他放松自己未放松的身體。

“托裡君……不會覺得我跑的時間很短非常遜嗎?”伊地知潔高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問了。

阿托利斯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擡頭看向伊地知潔高,“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每個人所擅長的領域不同,你隻是不擅長這類與身體能力有關的而已。”

“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我……并不足以成為你們的朋友。”

阿托利斯停住了動作,綠眸泛着微微冷意,蹙眉,“是有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看着好像隻要他點頭就馬上會把人砍了的阿托利斯,伊地知潔高緊張得快速擺手,“不是,隻是托裡君,你想,你們是實力強大的咒術師,但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們眼中看到的世界不同,僅僅是現在我就已經追不上你們了,未來你們隻會走得更遠。”

阿托利斯自動把伊地知潔高話語中的角色代入成貴族與平民,這讓他更加方便理解伊地知潔高的意思。

就像貴族與平民,二者的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全都不一樣,接觸到的圈子不一樣,最後看到的、考慮的也都不一樣,隔閡是必然存在的,就算成為朋友,那道路也是坎坷的,而且身份(剝削者與被剝削者)引出的矛盾導緻他們必然背道而馳——或者說背道而馳的可能性遠遠高于其他的可能性。

但是,伊地知潔高與他們之間并不完全像貴族平民,他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伊地知潔高所恐懼的隻是自身會被丢下。

但是——

“難道首/相的妻子也是首/相嗎?”

言下之意,不是隻有身份地位實力同等,才可以關系親密。

雖然阿托利斯舉的例子有些奇怪,但是伊地知潔高意外的聽懂了,不由得笑起來。

阿托利斯伸手揉了揉伊地知潔高的頭,“潔高,不是隻有能夠并肩作戰的人才是朋友。”

“相處得是否融洽是能否成為朋友的先決條件。”

“嘛,不過,我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說到這裡,阿托利斯自嘲,“總之,我們是否是朋友,外人永遠沒有資格去評價。”

“而在我承認你是朋友的那一刻,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否認這一點。”

“那麼,我們是朋友嗎?”伊地知潔高下意識地問。

“……”阿托利斯沉默一瞬,無奈笑着,“我不知道,在我理解‘朋友’之前我無法告訴你答案。但是,除了血脈相連之人,我應當是比任何人都要希望你們能夠活下去的。”

伊地知潔高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睜大,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鼻尖微微泛酸。

感覺又要陷入尴尬氛圍的阿托利斯開口,“好了,先把手伸出來吧。”

伊地知潔高聽話得将手伸出來,阿托利斯捏了捏手臂。“你的上肢力量很弱……潔高,你喜歡使用甩棍、或者匕首嗎?還是說想學劍術、槍術?”

“哎?甩棍吧……”沒有上手過這些武器的伊地知潔高随意選了一個武器。

阿托利斯看着伊地知潔高,緩緩點頭。

然後走到樹邊,劍出鞘,幾根粗細不一的樹枝瞬間掉落在地。

“你先活動下手腕。”阿托利斯對着伊地知潔高這麼說,然後坐在地上,拿起樹枝,用石中劍将樹皮削去,然後一點一點地打造形狀。

阿托利斯動作熟練地削好一把木劍,握住劍柄揮了揮,感覺重量手感差不多,便将木劍放到一旁,拿起最長的樹枝開始削。

阿托利斯很快就削好了木劍、木槍、木匕首和木甩棍,甩棍比較特殊,所以阿托利斯隻是削成甩棍完全拉出來的模樣。

因為沒有砂紙,這些木制品都帶着小小的木刺,有些紮手,用力不當的話甚至會刺入皮膚,阿托利斯便拿出手帕,先纏住木劍的劍柄,然後抱起所有的武器,把木劍遞給了伊地知潔高,“你先試試吧。”

伊地知潔高聞言,接過木劍,試着揮了揮。

伊地知潔高握劍的方式、揮劍的動作,一看就是外行人,但阿托利斯所要看的并不是這個,而是他揮劍時手臂的感覺。

伊地知潔高停下動作,将木劍遞給阿托利斯,阿托利斯将手帕解下,纏在匕首柄上,又遞回去。

一番試下來,長/槍和劍直接被阿托利斯剔除出去。

伊地知潔高更适合的是輕巧的武器,同時輕巧的武器更方便放在口袋裡。

說到底,阿托利斯所需要的從一開始就不是伊地知潔高能殺死咒靈,隻是防身罷了。

“那麼,今後我會先教你使用匕首和甩棍吧,當然如果你有特别鐘意的武器的話,我也可以教你。”

阿托利斯并沒有真正使用過甩棍,但是對于與亞瑟王不斷貼合——或者說不斷獲得亞瑟王記憶的他來說,所有武器都是殊途同歸的,隻要握在手中揮舞便可知其用法,加上極緻的天賦,便可極快掌握。

——這是獨屬于曾經的亞瑟王、現在的阿托利斯的天賦。

伊地知潔高在阿托利斯的指導下揮動匕首,在一段時間後,便被阿托利斯叫去跟豬野琢真一起休息。

伊地知潔高揉着發酸沉重的手臂,在豬野琢真身邊坐下。

“潔高,我覺得能跟托裡認識真的是太好了。”豬野琢真看着開始揮劍的阿托利斯,目光發亮地說。

他能夠感覺阿托利斯對他的善意,每一句話、每一個行動都可以看出阿托利斯在為他考慮。雖然跟學長們的對戰偶爾也會有,但是像阿托利斯這樣專門花時間來指導他們的,還沒有過。

阿托利斯,是真的在為他們考慮着。

伊地知潔高想起阿托利斯方才說的話,點頭。

那句希望他們活下去的話語中所蘊含的感情無比真摯,無比深沉。

“我之前隻是希望着自己能夠再多祓除一些咒靈,多幫助一些人,但是我現在希望自己能夠幫上托裡一點忙。”

“一起變強吧,潔高,從各方面上。”豬野琢真轉頭看着伊地知潔高,“至少不再讓托裡這麼擔心。”

“你說得沒錯,琢真君。”伊地知潔高露出笑,向來看起來陰郁的他此刻看起來也無比陽光,“我們都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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