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笙眉梢上揚:“必上985!”
風鏡兮再接再厲:“寶塔鎮河妖。”
郝一笙眉眼彎彎:“保底211!”
于是乎,兩人急不可待地抱在一起,兩眼淚汪汪。
“老鄉啊!”
“親人啊!”
旁觀群衆隻覺得辣眼睛,側過頭去不忍直視。
“你啥時候來的?”
風鏡兮陡然明白為何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有“他鄉遇故知”,的确是太美滿了!
“數月前。”郝一笙不欲多談的模樣,“還是先讓我看看這個小姑娘吧。”
風鏡兮忙不疊地将徐招娣放平至回春堂内躺椅之上,深屏呼吸,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郝一笙從容不迫地将指尖搭在徐招娣手腕之上,靜聽脈息。
“她怎樣?能救麼?”風鏡兮急急問道。
“看起來甚是兇險,實則未傷及根本。”郝一笙收回手。
風鏡兮不由頗為詫異:為何會這樣?不管怎樣,人沒事就行。
正想松口氣,卻聽得郝一笙輕飄飄的“但是——”
風鏡兮簡直要跪了:不是,你們咋說話都喜歡大喘氣?咱一句話說完可好?
“但是啥?”
她發誓自己當初玩跳樓機都沒這樣跌宕的心率變化,心裡隻能不停地祈願千萬别像電視劇裡那樣,說“我已經盡力了!”
“但是需要靜養。”郝一笙嘿嘿笑道,渾然不知方才給風鏡兮造成多大的心理沖擊。
“……”小心我用小拳拳錘你胸口哦。
風鏡兮麻中麻,還不忘思考接下來的方向。
她該怎麼安置徐招娣?去客棧休息麼?但若是風靖骁廣發尋人告示,隻怕客棧老闆能立即将徐招娣系上蝴蝶結送至侯府。
果然,無論在哪個朝代都要買房!
風鏡兮眼中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燒: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郝一笙不是很懂為何風鏡兮突然就燃起來了,她沉吟片刻:“不然你們到我家調養?”
“你家在哪兒?”風鏡兮暗暗思索可行性。
“那兒。”郝一笙指向西北方向。
風鏡兮眯眼打量,發現那邊恰好在澇河附近。
有些遠,徐招娣現下經不起颠簸之苦,不若還是訂輛馬車,找最近的客棧稍事休息?
風鏡兮正權衡着,沒想到郝一笙忽然招手,笑得無比燦爛:“哥哥,我在這兒!”
風鏡兮一臉懵:哥哥?哪個哥哥?
“醉馥,你怎麼在這兒?”
男音溫柔可親,風鏡兮卻聽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驟起——她這是造了什麼孽?連續兩天都碰到安醉複?還有郝一笙居然是安醉複的親妹妹?!
上天啊,再來一百道天雷劈死她吧!
“閑來無事便逛逛。”趙一笙嬌憨一笑,“剛剛逛完了,我們回府罷。哥哥,這是我的好朋友,我們帶她歸府可好?”
“哦?是麼?”安醉複笑看風鏡兮。明明是頗溫和的眼神,卻給人帶來無盡的壓迫感。
風鏡兮絲毫不懼,直視回去。
趙一笙并未感受到刀光劍影的存在,神經大條的她想拉着風鏡兮上豪華馬車。
風鏡兮卻搖了搖頭,她壓根不想跟安醉複共處一室。
沒想到安醉複暼了眼依舊昏迷的徐招娣,掂了掂銀錠,溫聲道:“誰願幫我将這個小姑娘送至安府?”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跟打了雞血似的蓦地擡頭,腿腳好反應快的齊齊向這邊趕,甚至連有些病患都躍躍欲試。
轉瞬的功夫徐招娣就已被穩穩送入豪華馬車之中,這時還有人毛遂自薦:“安公子,這病患病情極複雜,随時有生命危險,請讓我随行,我将勉力為其醫治一二。”
說話者正是方才讓郝一笙滾的學徒。
“哥哥,我才不要他!他讨厭!”郝一笙顯然是個記仇的,嚷嚷着先告狀。
“哦?來人。”安醉複依然溫笑着,“去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兩個魁梧大漢應聲而出,像拎雞仔一樣将學徒拎起,随即便是一陣暴打,學徒的慘嚎聲不絕于耳。
安醉複笑容溫淡,身上仿佛明晃晃寫着幾個大字:抱歉,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風鏡兮通體生寒:初見之時安醉複尚是“人傻錢多速來”的模樣,現在竟是這般狠辣,他究竟有多少面孔?
既然徐招娣已躺在馬車之上,風鏡兮也不好再回絕,隻能坐在馬車邊沿處,亦是離安醉複最遠之處。
馬車辚辚而動,風鏡兮閉目養神,佯作未發覺安醉複探究的目光。
郝一笙感覺到氣氛有些沉滞,于是絞盡腦汁找話題。
“哥哥,聽母親說你近日打算上門向風侯爺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