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業遲表示:狐狸精。
還好,他身旁還帶着一位穿着粉色華麗禮裙,同樣留着長發,淡妝濃抹,胸口還别着一朵玫瑰的女人。
就像玫瑰本命,渾身帶着尖刺。
“喔,這是你的舞伴嗎?安?”
男人饒有興趣看着也出胸前交綁着的紅色飄帶。
裴星離眼睛動了動:“不認識。”
業遲:“……”
“喂,不帶這樣玩的啊!”
路杼撐着下巴,上下掃視着眼前這名混血,看着估計比他高,但身材一定比他好的男人。
“哎啊,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這種類型,還是說,跟我分手之後因過度傷心導緻喜歡性癖變了?”
裴星離不語。
業遲:“???”
“什麼?什麼分手,你兩什麼關系?”
坐在旁邊的虞清娩終于忍不住,捂着紅唇發出妩媚一聲笑,“你竟然不知道?你現在的舞伴,可是我現男友,而站在我旁邊這位,可是他的前男友,睡過的那種哦。”
路杼配合着把手遞給她:“就是啊,隻可惜,想想那雙因為高潮而發紅泛淚的桃花眼,以及那被我壓在身下,輕輕哆嗦着喊不要的呻.吟,和漂亮紅透了的身體,我都還舍不得呢。”
業遲估計已經炸了。
裴星離扶額:“你兩要是再意淫我,我立馬就炸了這個鬼地方。”
路杼虞清娩:“……”
别說,還真是裴星離能做出來的事。
他環視一圈,發現周圍的人不是跳舞就是喝酒,要想看出其中獨立的白鶴,似乎有點難。
“大概怎麼說?”裴星離接過他遞來的酒杯。
路杼壓低身段,朝業遲昂昂頭:“這人能信嗎?”
裴星離看了他一眼,眼神輕閃,搖搖頭。
業遲:“……”
老婆被人當面意淫了,到底誰還管他的死活啊……
虞清娩見狀,紅唇微勾。
“走吧小帥哥。”她說着,去拉業遲:“我老公不信你,沒聽見嗎?”
一番滋味湧上心頭,業遲覺得,他忽然就不受控制了,隻能被虞清娩牽着走,他張了張口,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又酸又痛。
隔着一段距離,他隻能看着,看着裴星離端着酒,卻始終沒有往這邊分來一個眼神。
他搖頭了。
業遲想。
而且,他并沒有解釋自己和路杼的關系,也沒否認和虞清娩的關系。
他不信他。
被拉到門口時,業遲還繃着臉,跟買孩子似的。
虞清娩到隔壁酒吧買了幾聽啤酒,回來就看到他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不知道咋的,感覺那身男仆裝穿上去看着并沒有多少可愛,反而覺得,嗯……有種越好看越危險,野獸僞裝的錯覺。
“開個玩笑,至于嗎?”虞清娩給他遞了管啤酒。
業遲伸手接過,依舊沒說話。
當然不至于。
他所介意的,并不是路杼打趣他,而是、
而是裴星離搖頭了。
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和裴星離的距離真的好遠好遠,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隔着一層薄薄的玻璃。
是層層疊加,他立在對面,哪怕是他觸手可及。因為每當他靠近一步,裴星離就會主動後退一步,永遠保持着原始不變的距離。
見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虞清娩也尴尬,“呃……我說,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了,他那體質…你也知道,百毒不侵。”
業遲垂下腦袋,像一隻被主人抛棄的小狗。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惦記他、想殺他媳婦。
因為在他們眼中,他是最又價值的實驗品,因為他嗑藥不管用,一但新藥在他的身體出現問題,那就可以證明,藥物又成功了一半。
至于想殺他的,基本上都覺得他是個禍害。
很心疼。
就如裴夫人所說,幺兒有三個哥哥就夠了。
他裴星離,是不是大哥,當不當家,都無所謂。
……
按照路杼上頭的說法,這次舞會的召開就是一個坑,違法制藥的那幫分子就混在期間。
他們又研制出了一批新品,至于是毒品還是情藥,查不出來。舞會的目的就是抓壯丁,随機抽取人的血液做實驗。
而路杼和虞清娩,就是世界NS緝毒組織派下來的卧底。
裴星離低着頭,看着杯中紅酒發呆,冷白的燈光映得他的五官立體而漂亮。皮膚有些病态的白,發絲蓬松灑落前額,雪白的襯衫将他襯的肩背越發勁瘦,像個憔悴的陶瓷娃娃一樣。
“啧啧啧,還是這麼無情呐,都把人家小朋友的心傷透了。”路杼搖頭。
裴星離擡眸,睫毛輕輕顫了顫:“有嗎?”
“有啊。”路杼笑道:“話說回來,我覺得這小子能處,看着挺單純啊。”
“喜歡?”
“還行。”
裴星離輕笑:“送你了。”
“那不行,雖說臉挺好看的,但那股快溢出來的狼狗脾氣,估計也就隻有你能壓了。”
裴星離滿臉無辜:“……我不好看嗎?”
“……”
“先生您好,請問,我可以請您跳個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