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做好進去教室幹一架的準備。卻隐隐約約看到被包圍的人是沈言斯。
還在納悶為什麼她位置旁邊坐着是他。突然,有人高喊,“溫欲池回來了。”
大家看向她,讓出一條路。
目光緊盯着她從前門回到座位。
瑟瑟發抖,有點害怕這狗在傳什麼不好的事情。
經過李暮微旁邊時,她拉了下她,“因為王媛曉的事情,各高三年級老師都叫去開會了,今天晚修都是自習。老嚴和班長說按成績坐,所以你懂得。”
她點點頭,準備坐回位置。幾十雙眼睛一直在盯着,搞得她渾身不自在。
奇奇怪怪的感覺。
她問幾十雙眼睛:“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搖頭:“沒有。”
“那為什麼看着我?”
沒人開口,陷入沉默。
班長趙沐妙忍不住了,帶頭先開口:“對不起溫欲池。我們不應該說你作弊,聯合外班整你。”
?
溫欲池震驚地看向李暮微想要尋求解釋。
想問這是怎麼了?他們吃錯藥了?平常趾高氣昂現在低聲下氣。真不是他們的作風啊。
李暮微舉起手中的成績單,指了指沈言斯。
溫欲池立即了然。
原來是在她不在的那幾個小時,沈言斯在講台上為溫欲池再次澄清“作弊”的事件。
班長趙沐妙其實知道溫欲池不會作弊,隻不過迫于黃欣然,她才不相信溫欲池。
現在她有勇氣帶動大家為她澄清。第一是因為溫欲池的努力和第一名的成績。第二是她知道了黃欣然在颠倒黑白。所以才有了剛剛那一幕集體道歉。
溫欲池尴尬一笑,大方說:“沒事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莫名其妙,有種讓她害怕。她懷疑是暴風雨來前的甯靜。
她還在和同學們周旋,卻聽見同桌吊兒郎當的聲音:“夠了你們。再這樣還以為又是校園暴力。”
趙沐妙嘿嘿笑兩聲,随即組織大家趕緊坐好自習,要不然一會巡查抓到都得完蛋。
許是因為大家不在妄自揣測,溫欲池晚自習上得格外舒坦。
按動筆在桌上來回縮放,不太安靜的教室也無人在意。
聽見桌面叩叩的聲響,沈言斯問:“你這是在感謝?”
吓得按動筆飛天,溫欲池連忙去接,沒接着,零件散落在地,她快速尋找零件。
筆芯飛出來的那刻掉在沈言斯衣服上,藍白色的校服有幾條醒目的黑線。
“……溫欲池!”
“别生氣别生氣。”她拿走衣服上的筆芯,“晚上回家給我,我拿刷子刷幾下就沒了。”
沈言斯:“你玩謀殺!”
“哪有。”她擰緊筆頭,“我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開心。”
可能是因為信任,又或許出于班裡人終于肯對她一緻對外。
溫欲池說:“晚上脫給我保證洗得幹幹淨淨和新的一樣。”
沈言斯沒拒絕,溫欲池繼續做題,臉上肉眼可見的開心,他也跟着笑了。
像在熱戀中的傻笑。
看到這一傻笑,古鑫蹲在桌子側邊,狐疑地問:“沒發燒?腦子沒壞?笑什麼?語文目錄很好笑嗎?”
“……”沈言斯蓋上語文書,“你有沒有聽說過,語文是最美的文字,陶冶情操擴展視野,總比在做數學題,臉上還在傻笑得好。”
古鑫順勢瞄了眼溫欲池,臉上挂着淡淡地笑,《五三》上隻有工整的題目沒有她字迹。
“她談戀愛了?”
“嗯?”溫欲池立馬回過神,“誰談戀愛?你?”
“你。”他指着她肯定。
溫欲池:“你怎麼不說年級第一談戀愛?”
古鑫拍了拍李暮微。
“溫欲池問為什麼沈言斯不談戀愛?”
“……”
這…這表達的意思莫不是颠倒了吧。
李暮微聳肩說:“那就是有喜歡的人了呗。”
說完,她罵了古鑫“傻子”,轉身拉溫欲池去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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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放學鈴聲剛好響起。
同學們有的已經到教室門口,卻被堵回來乖乖坐回原位。
嚴正亭表情嚴厲,清清嗓子說有兩件事情宣布:“第一,下周三開始月考,你們這幾天好好複習。别給我丢人。”
底下一片狼嚎。
“别嚎了。”
他繼續說:“第二,我知道大家壓力都很大,但不是隻有“死”路一條。沒有過不去的高三隻有過不去心中那道坎的自己。”
他掃視一圈,發覺大家都很松散。老嚴無奈一笑:“我知道你們現在對未來都很迷茫,但是你們先别迷。我明天的兩節連堂課不上,我帶你們找尋茫。”
聽到不上課同學們開始鼓舞。
接下來老嚴說可以回家了,大家帶着一身喜悅立馬飛奔出教室。
溫欲池慢悠收拾,聽見嚴正亭叫她,擡眸看去。
她起身出門,“老師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嚴正亭問:“最近有什麼老師可以幫忙的?”
她搖頭,“沒有。”
嚴正亭公事公辦,“關于黃欣然學校已給了處分,但畢竟是高三,隻能讓她停課兩周。你家裡的事情老師也不好多問,當然要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來找我。”
老嚴的話語太過于嚴肅,空氣中傳來一股冷氣。
溫欲池試圖緩解氣氛,她嬉皮笑臉,“知道了老嚴搞這麼嚴肅幹嘛。”
嚴正亭一下子心裡五味雜陳,總覺得面前的女孩會是下一個天台上的“王媛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