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神的轉場,老嚴跳舞的姿态,總是出現在每個畢業生講話之前。
讓溫欲池不禁響起旋轉跳躍我閉着眼,畫面太美不敢直視。緊接着,一張俊氣的臉出現在大屏上,同學們交談聲又覆蓋住多媒體的聲響。
“woc,這不是15屆的學長周陽嗎?”
“對對對。我們剛上高一他高三,當時是全校瘋傳的帥哥級别啊。”
“我還追過他來着。”
李暮微身子靠後,對溫欲池說:“這不是你第一個網傳對象?”
溫欲池推了她一把,“别瞎傳。”
“要說網傳,你不也是?”
李暮微眨巴眨巴眼,将身子坐直。
兩個人懷揣不安地心将視線飄向旁人,随即快速躲開。
簡直真的是不好的回憶呢。
屏幕切到雲城大學的校門口。金色的光芒透過雲層,傾灑到周陽學長身上。他背着光,周身被絢爛光輝包裹。
他在燦爛陽光下,侃侃介紹。
“大家好,我是2015屆畢業生周陽。現就讀于雲城大學。很開心受嚴老師的邀請給理科一班的同學們分享我的小故事。”
“首先我不是個有天賦的人。其次在政治學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量變達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質變,所以現在正在努力的同學但還沒有得到相應回報,也就說明仍需加油,它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
……
“最後,我祝願所有同學們所願皆所求,相信自己,不要害怕。”
“還有老嚴,我想你了,你可别忘記我哦。”
周陽學長的片段結束,也許是對這番話的鼓舞,又或許是大學充滿好奇,大家默契鼓起掌。
大學,是一個很美好的詞。它在每一階段,都在不同老師嘴中出現過。
“隻要上了大學,你們就輕松了。”
可真正上了大學,會輕松嗎?
可能會吧。
角落裡又有動靜,随聲看過去,嚴正亭背對着大家,肩膀微微顫抖。
再一次開燈。
古鑫調皮地拍了拍老嚴:“嚴老師,我們還沒走呢,沒必要沒必要。”
“對啊老嚴。”
古鑫偏頭,看着老嚴的側臉,一臉壞笑:“還得煩你到畢業呢。我的成績就多多仰仗你了哈。”
“你個臭小子。”嚴正亭要踹他一腳,他靈活地躲開,臉上露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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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迷茫”活動後的一周,教室白花花的牆面被心願卡片覆蓋,整齊排列在黑闆旁。
看着這一牆的心願卡,溫欲池低下眉眼,手指無意識扣着筆尖,緩緩呼出一口氣,化作絲絲煩惱。
她開學考的成績足夠雲城大學的分數線。可平常的考試對于高考來說不足以做對比。
所以她卯住勁努力學。一個知識點反複刷反複練一定要吃得透透的。畢竟同是寒窗苦讀十二年,别人可以,為什麼她不可以?
有人曾問她你愛不愛學習?如果不愛為什麼要怎麼拼命。
拜托,如果不是有需求誰會愛學習?誰不想過擺爛人生?誰都是擠出時間學習的,高三生二十四個小時中有二十五個小時都在學。
現在大家在打瞌睡,她繼續低頭刷題。
一中考試是按成績排的。
一個教室能容納48個人,也就是說在第一個教室裡是年級前五十的同學。
李暮微挽着溫欲池的手回教室,就不說話,安安靜靜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次考試是三校聯考,學校尤為重視。在昨晚,理科重點班的所有同學都灌了一番“心靈雞湯”。
早上第一科語文。
很快,在編夠八百字作文後,鈴聲随之響起。
收拾,搶飯,吃飯,睡覺,又是一科考試。
下午的時候,數學考試完。同學們圍在一團激情四射的讨論。
“這個填空題百分之百是根号五加三。”
“不不不。肯定是二倍根号三加三。”
“不可能,不可能。問沈言斯。”
沈言斯輕飄飄而過:“二倍根号二加三。”
讨論的同學:“漂亮,全錯。”
這數學吧它有種魔力,總想讓人去突破,去理解它内心深處的難題。漸漸地,為它着迷,為它瘋狂。
這次模拟考出得題很難,難到爆。幾個人圍在一起都想要去附中揍出題人。
“什麼破題目,當我是狀元呢?”
“選擇題出的是什麼啊?全部看不懂。”
“數學課本是2+2,他給我出999+999,無語啊。”
“很好,漂亮。數學又考砸了。”
“别對了,趕緊複習其它科目追回來吧。”
說完,一哄而散。
溫欲池坐在位置上深表同感,這次數學題的變态難度已經上了一個頂峰。
就連她都忍不住想罵人。
平時數學選擇題最後一道是學霸和學渣的分水嶺。這次三校聯考搞得重點班有部分同學在倒數第三題就不知所措。
雖說溫欲池把題做得滿滿當當,但對不對還是另外一回事。她隻能保證做完,不能保障正确率。
所以當其他人問她答案的時候,她隻能給出一個不确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