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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由”門前。
溫欲池站在門口,眼神松散,心裡落空空的,像缺了點什麼東西。
她還真沒和黃玲和溫大誠分開過這麼久。剛開始她想一起回去,不過黃玲極力阻撓,說高三這個重要時期,不允許請假。
無聲地腳步來到她身邊,耳邊輕聲響起:“想父母啦?”
溫欲池往旁邊挪一步,“幹媽,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今早和你媽打電話,你媽說你已經知道他們這周回來了。”于靜茹又催促:“趕緊去吃飯,等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櫃台上,大大小小的飯盒擺滿櫃台。
粒粒飽滿的大米飯,加上垂涎欲滴的飯菜。讓人欲罷不能,胃口大開。
沈言斯大口吃肉,“媽,我明天還要吃五花肉。”
“想得美。”于靜茹給兩個女生夾五花肉:“這小子都要吃完了,你們兩個快吃。”
“媽……”
這真是我親媽?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明顯了。
吃完飯後,溫欲池和王媛曉挽着手,坐在凳子上聊天。而沈言斯在一旁打起遊戲。
沈屈陽嗑着瓜子,壓低聲問于靜茹:“我剛剛就發現了,這倆孩子怎麼還沒和好?”
于靜茹深有同感:“是有點久了哈。”
“你說這兩孩子不會真不講話了吧。”沈屈陽眼眸滿是擔憂。
要知道,他們夫妻倆很喜歡溫欲池。從小,就想着她能做自己的女兒。
他們想着,如果要是幹女兒和自家親生兒子談戀愛,倒有點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于靜茹:“沒事,大不了不要這個孩子。”
沈屈陽:“好主意。”
在一旁的沈言斯打了個噴嚏,随即屏幕上顯示失敗兩字。
懷疑今晚一定是有人在背後說他壞話,要不然怎麼連輸兩局。
說壞話的夫妻倆面面相觑,笑得可歡了。
晚上的時候,兩個女生一個背英語單詞,一個背古詩文言文。
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兩人縮在同一張被子,開啟了女生之間的夜談。
“今天過,你們可就兩天沒說話了。”
“這話不說也罷。”溫欲池擺擺手,“我才不稀罕。”
王媛曉挑眉:“真的?”
“保真。”
她也沒再糾結,于是換了個話題,“過幾天是運動會。溫姐姐再續“前緣”呗。”
“滾啊。丢臉丢到家了。”
去年運動會。
嚴正亭忽悠她報跳高。
本覺得沒什麼,不就是考彈跳力。可還是自視過高。
到了跳高項目預賽的那天,幾十厘米的高度,三次機會。第三次機會時,毫米之差,艱難過第一關。
到了第二關,她站在遠處。神色堅定,雙腳分開,微微屈膝,起跑,跳躍,漂亮。
在場的人停頓一秒,随即發出大笑。
溫欲池坐在軟墊,看着懷中抱着杆子,低下無臉見人的頭。心裡發出咆哮。
丢人啊!
人怎麼可以這麼丢臉。
不是,這杆怎麼就跑我懷中了。
主要這還不是最尴尬的。
等到第二次機會,溫欲池心态變了,開始沉重起來。
又是一個跳躍。
很好,懷中沒有杆子。
但大家又發出了笑聲。
這次,是因為她把杆子踢飛了。
溫欲池:“……”
可以退出嗎?這破跳高誰愛跳,誰跳。
她絕不會在參與第二次。
所以,提到跳高,她恨不得溜之大吉。
“哈哈哈哈。”王媛曉:“屬實沒想到你去年能這麼丢臉。”
“滾啊。”溫欲池悶着臉,“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杆看到我害羞了,自覺滾了下來。”
“……”
人怎麼可以在油和自戀中兩者結合。早知道就不說話…
溫欲池:“即使老嚴打死我,我也不會再跳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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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了兩天半的教室,此刻鬧作一團。但百分之百,他們不是在讨論學習。
講台上,趙沐妙幾聲怒吼都蓋不住這群兇獸咆哮。
“最後一年運動會了,大家參與一下哈。為班級奪得榮譽。”
溫欲池默想,勿Q勿Q。
畢竟是參加過運動會的人,哪能不Q。
趙沐妙盯着手中的紙,念出幾個人的名字:“溫欲池,李暮微,沈言斯,古鑫……”
“以上七個人加上我,八個。提前被老嚴安排4x100接力了。”
七個人:“???”
這就是被安排的人生?
但很快有人發現不對勁,“這是混跑嗎?”
趙沐妙也不知道,嚴正亭隻告訴她,這八個人是一組。
但八個人,怎麼跑?
四百米一圈的操場,八個人各跑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