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西弗勒斯答得很快卻并不冷淡,“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诶,為什麼?”
“有些事情在弄明白之後就會試圖解釋——解釋就意味着懷疑,懷疑之後就開始動搖。”他低頭盯着茶杯,那裡面的顔色在光下變得像夜晚的湖水,“這對我來說很沒必要。”說完他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些話可能會引起小罂粟的不滿,盡管這是他的真實想法,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莎樂美隻是繼續靜靜地看着他,做出一副比平日更加甜蜜蜜的樣子,“但我覺得需要理由,比如——命中注定什麼的。”她的笑容格外狡黠,像是随口一說,又像是抛出一根鈎子等他接住。
西弗勒斯看到她眼中盛着一種說不清的光,伸出手覆住她的手指,沒有言語但溫度确鑿。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又不小心陷入了她的溫柔的陷阱裡變得笨嘴拙舌的,隻能幹咳一聲清清嗓子,“我不信那種東西……我是說以前。”
“現在呢?”
“現在你出現了。”他說這話時很輕,也許是在擔心被哪怕一點雜音攪亂,“我覺得它總算有了些公平性。”
“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也許我會把這句話用在小說裡,到時候你别後悔哦~”
“不會。”
她眨了眨眼,一副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的樣子,“那我們說好了,等你老了之後,不能說‘我那時候隻是為了安慰你才随口一說’。”
“不會的。”他笑起來。
舊茶室的風鈴在外頭碎響,像是在替這段對話附加一個關鍵幀。屬于西弗勒斯的記憶茶忽然泛起一絲明亮的金色光澤,像極了從時間流轉中流淌出的祝福——短暫的、不易察覺的、卻也确實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