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沈聿辭都想抽出拖鞋丢過去。
呂冕山也握住茶杯摁下想要潑過去的心情:“那你叫我們來幹什麼?大眼瞪小眼。”
沈明曜倒是十分淡定,看着秦殊衣服上面沾染的泥點:“如果隻是緊張和擔心的話,你現在把我們一群人叫出來也沒有用,關鍵是想到點上,你需要做的是回憶當初的異常。”
“畢竟常言道:結婚還有離婚的,離婚不了還有喪偶的,别怕啊。”
這話還不如不說。
秦殊有些急躁,整個人心神不定,壓根就忍不住去想,可是越想記憶越亂。
沈聿辭想了想:“要不我把那個監控也拷貝一份給你,你回去看看?”
在場的人一下子就想到是什麼視頻,沈明曜猶豫道:“小六,你确定嗎?”
沈聿辭對沈迎雪的讨厭不加掩飾,但是為了給自己清白,還是讓秦家完完全全拷貝下來交給警方,這是沈聿辭的底線之一。
秦殊:“辭哥?”
“叫什麼叫?不知道事情真相,你搶婚人家都不一定要和你走,”沈聿辭直接讓沈一上來,他在家想了很多,現在的事情不是他一個人的傷疤,還有其他人的,而且,他已經得到了清白。
秦殊咽口水,得寸進尺道:“那我們可以一起看嗎?”
三道視線瞬間落在秦殊身上:“你真的很有膽色啊。”
“我……我怕我一個人看不清?”秦殊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态不對,可是又不願意浪費一分一毫。
呂冕山了解沈聿辭,看了眼現在的沈聿辭的臉色并沒有生氣的迹象,“那就把那天所有的視頻拿過來吧,我們這幾天加個班?”
秦殊急忙點頭贊同看向沈明曜,沈明曜一口氣也不好拒絕,隻好妥協:“成,加班就加班,我要注資你的賽車場。”
“沒問題,”沈明曜解決好之後秦殊看向沈聿辭,沈聿辭低頭回答:“我和瑤瑤報備下。”
……
第二天外面江邊還是暮雨紛紛,四人已經看了一輪當天的視頻,沈聿辭有些部分已經看了一遍,甚至在放慢倍數看。
沈一敲門後拿着幾瓶紅牛和咖啡進來:“爺。”放下後轉身離開。
沈聿辭揉揉眼睛,伸手拿過一瓶咖啡,準備喝,就聽到秦殊開窗感慨:“這婚禮還挺會挑時間的,居然大雨哎。”
呂冕山可能是看視頻看的有些煩,“那又如何?日曆上寫着明天宜嫁娶,還有,人家是室内,室内,你就是下冰雹也可以結婚。”
沈聿辭搖搖頭,喝了口咖啡後注意到咖啡上貼的便利簽:六哥,加油哦,我先去司家了,已經和家裡人說過了。
是熟悉的字迹,沈聿辭按亮手機,已經是這個點了,看了眼其他三個人後去洗手間打電話給沉今瑤:“瑤瑤,忙嗎?”
沉今瑤走到空曠地方回答:“不怎麼忙,司家準備的很齊全,東方家的禮數也很周到。”
“我今天才知道東方晚和我是一樣的,都是設計師哎,她還特地給盈盈設計了婚紗,秀禾什麼的都是她準備的。”
沈聿辭:“嗯,不過還是你設計的好看。”
沉今瑤知道沈聿辭壓根就沒注意到東方晚,說話哄着自己,不過還是很高興:“那到時候我給你設計衣服,你要是不穿,我要你好看。”
“好,”沈聿辭失笑,寵溺地回答。
出了洗手間後,看見三人一臉嚴肅的表情,“怎麼了?”
秦殊紅着眼:“辭哥,你知道嗎?剛剛老呂的朋友來消息說,當初盈盈去的醫院那個醫生是婦科的。”
這不是正常?懷孕了不去婦科去兒科?
猛地,沈聿辭眸光一閃,他記得沉今瑤的說法是司令盈拼酒暈了,怎麼會是在婦科?
沈明曜道:“我朋友也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東方陽好像得了那種髒病,去那邊就是為了控制。”
朦胧間,好像一切都聯系起來了。
東方陽不知道為什麼得了那種病,正好秦殊礙眼,報複心理起來,碰上尋求庇護的沈迎雪,二人一拍即合就設了這個局。
可是真的就這麼簡單,是不是缺了什麼?
秦殊叫嚣着:“這狗東西我要告訴司叔叔和司阿姨,他萬一傳染給盈盈怎麼辦?”
沈聿辭快速制止了他的行為:“你是不是忘記了,他們在我回京那天前後做了婚檢的。”
因為事情已成定局,所以司令盈才會在賽車場飙車,甚至任由别人挑釁。
秦殊的動作一滞,是了,做婚檢證明司叔叔和司阿姨知道,他們在知道一切的情況下,還是做出這個選擇。
現場的氛圍有些壓抑,沈明曜是這裡面最年長的,“秦殊,我們看事情不能看表象,或許叔叔阿姨還有其他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