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呂冕山開口:“其實很簡單,找到那個拼酒的就行了,盈盈不是個沖動的人,拼酒也得有個理由吧,而且,她和我們混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幾瓶就倒了?”
——
司家安排的酒店房間,沉今瑤和其餘人在準備,伴娘是原先就訂好的,司家旁支的幾個小輩,沉今瑤看着其餘人臉上藏不了的笑容,再看看一臉平靜的司令盈,忽然間明白為什麼司家父母會同意陪着一起撒謊。
手機振動,是沈聿辭。
這個時間打電話,是知道發生的一切了嗎?
沉今瑤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喂,六哥?”
……
不多時,婚禮開始了,在前幾分鐘沈聿辭和其他兩個人也來了,除了秦殊。
呂冕山先開口:“嫂子,”随後便走進會場,沈聿辭解釋:“哦,他淋雨淋濕了,去找酒店換衣服。”
這話好像也沒錯,三人身份本就不簡單,進場時候引起了多數人注意,沈聿辭輕飄飄地解釋了一句就帶過。
沉今瑤看着玻璃窗外,這雨下得很大,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停過,她們一行人是昨天下午提早過來做準備的。
沈聿辭随便沖了個澡換身和沉今瑤裙子顔色相配的西裝,粗略抓了抓頭發就來了,走到司家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
“弟妹,”沈明曜的位置就在旁邊,如果沈家其他人不在京城的話就不用來了,可是他最近恰好在,拿着他爸的請柬就一起來了。
沈聿辭适時開口:“三哥,之前在奶奶壽宴上介紹過。”
沈奶奶壽宴上實在是太多了人了,沉今瑤隻是記了一些大概,現在才正視這位沈家老三,不同于沈聿辭的含情眼,沈明曜的眼睛是無情那一挂的,即使現在在和自己打招呼,眼神還是冷冷淡淡的,給人一種嚴肅正經的感覺。
“沈三哥,”沉今瑤也回應一聲。
二人落座後,沉今瑤環顧了一圈,沒有發現秦殊的存在,靠近沈聿辭的耳邊問:“秦殊呢?”
她記得沈一是說秦殊和他們在一塊的。
這種場合,沉今瑤隻是簡單绾了新中式的頭發,配上水藍色的禮服,沈聿辭不好玩頭發,隻好有一搭沒一搭地玩沉今瑤的手指。
“他啊?”沈聿辭噙着笑容,“禮物到了。”
沉今瑤還沒來得及細想,雪白的羽毛自樓頂飄落,中間還夾雜着幾根粉色的絨毛。
音樂聲起,伴随着司儀的宣讀,東方陽也一襲正裝出場,一臉緊張得看着對面緊閉的那扇門。
司儀流程走得很快,木制門開啟,周天飛舞的羽毛越來越多,婚禮的音樂也變得舒緩,司令盈頭紗下的笑容十分标準,嘴角一如往常弧度讓人看不出異常。
踏着節拍,司令盈一步一步走向司父。
司父眼眶通紅,無聲地拍着司令盈的手,穩穩得攙扶住她走向自己人生的另一半。
“我……”司父剛想要開口,後面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司伯父,等下,”
是秦殊。
沉今瑤急忙回頭,在衆多紛擾的羽毛中看清秦殊的模樣。
秦殊本身條件并不差,現在更是精心打扮過的,黑色的立體剪裁西裝,梳起得大背頭,臉上的神色一改原先的吊兒郎當,正經地和平常不像一個人。
來參加婚禮的音樂大部分人都知道司家和秦家的一些事情,本來看秦家沒來,還覺得說秦殊放棄了,看這情況,分明還沒完,瞬間,一個個都精神起來了。
沈聿辭一手撐在沉今瑤椅子後背,回頭看了一眼秦殊後,心裡默默念了一句:騷包。
眸光瞥向一邊的沉今瑤,看着她打開羽毛都動作,嗯,把這個飛天羽毛的選項排除,太煩了。
東方陽原本平靜的臉色有了一絲皲裂,下意識看了眼坐得嚣張跋扈地沈聿辭還有沈明曜,随後喊到:“秦殊,你要幹什麼?”
東方晚也站起開口:“秦先生,如果你是來參加婚禮的話我們東方家歡迎,可是你如果是來鬧事的話,别怪我們請你出去了。”
同時東方家的其他人也出聲附和。
見秦殊沒有回答,反而是一步一步靜靜地走向司令盈。
東方陽忍不住了,快步走上前,和秦殊相對而立,大聲喊着:“秦殊,你什麼意思?”
原本處在兩個地方,身高氣質什麼的都還沒有太大區别,現在近了,秦殊完全吊打東方陽。
滿天飛舞的羽毛停了,秦殊定定地看着司令盈,掃視着她一身潔白無瑕的婚紗,看向司父,腳朝旁邊挪了一步,随後在萬衆矚目中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