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司父的臉色變了,就連沈聿辭和沈明曜都站起來了。
“阿殊,你這是……”
司父一臉懵,還是下意識上前扶起秦殊 這可不能跪啊。
秦殊就着司父的行為站好,“司伯父,我先給你和司家道個歉。”
随後看向拿着捧花的司令盈:“盈盈,過去種種,是我不對,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這場人生豪賭,我秦殊注定會輸給司令盈。”
然後伸出手來。
這時候的樂聲哀婉凄涼,正常來說,現在應該是是父親送别女兒把她托付給另外一個人的時間。
司令盈咬着下唇,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天知道,她等這個答案等了多久,緩緩上前,把自己的頭紗掀開,丢開捧花,将雙手放在秦殊的手中。
“爸,對不起,這個婚禮,我不願意,”
司令盈擦着眼角的淚水後對上東方晚:“謝謝你,晚晚。”
然後在司父震驚的表情中脫下婚紗的外搭,裡面是一條絲質的短裙和運動鞋。
司父還來沒從女兒現場脫了婚紗的震驚中脫離出來,樂聲逐漸高昂,宣誓的時間到了,二人手拉手踩過地上的羽毛消失在光裡,一陣香氣飄過,秦殊拉着司令盈跑了。
此刻,天上的窟窿好像終于堵上了,雲銷雨霁,陽光明媚,正是奔跑的好時節。
?
司父保持着原先的動作,他是不是還有台詞來着,同樣震驚的還有在場其他人,尤其是司母,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然後在室内表演的音樂聲也停了。
嗯,禮成,送入洞房!
該出去找東家拿錢了。
“砰——”
在天花闆上一顆巨型圓形塑料打開,最後的彩帶紛紛落下,司父多年的作戰經驗累積,遇到危險第一時刻跑向自己老婆:“媳婦,沒事的,沒事的。”
雖然隔的不算遠,沈聿辭也下意識用身子護住沉今瑤。
場面再次凝固住,最後還是東方晚的叫聲打破死寂:“啊,哥,哥。”
那可是一整個球的彩帶啊。
沉今瑤等人也看向那個布靈布靈的彩人,最後隻是掃了一眼确認人沒事之後,沉今瑤眼神看向沈聿辭:“六哥。”
“膽子這麼小?吓到了?”
沈聿辭倒是不關心上面的彩人,學着司父的動作,輕輕抱住沉今瑤拍了拍她的後背,甚至還有閑心問沈明曜:“三哥也吓到了?”
沈明曜已經坐下,雙手環抱着:“你還有空關心我,你現在應該關心那條瘋狗會不會咬你了?”
果不其然,東方陽大喊着:“沈聿辭!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沈聿辭不搭腔,還很有興緻地坐下了。
這副無所謂的态度直接惹惱了東方陽:“怎麼?秦殊不是你沈六的狗嗎?狗咬人不是你這個做主人示意的嗎?”
這話是直接踩着沈家的臉了,其餘人也隻敢安安靜靜呆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禍上身。
沈聿辭輕哂,黑白分明的眼中透露出一股殺意,正當東方陽要繼續開口,一道黑色的身影上前,直接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别看沈二平時有着逗比的特色,可沈家人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都是好手,更懂得察言觀色,一巴掌不夠,沈二直接踩着東方陽的後背,迫使他無法站起。
在場的其他人默默遠離了一步,就連原先站着裡東方陽最近的東方晚也默默退了退。
“沈……”東方陽指着沈聿辭還想說話,就看見自己爺爺搖頭的動作,即使氣不過還是停了聲音。
東方易拄着拐杖走了出去,看向沈聿辭道:“沈家的,憑老頭子我的年歲,足夠讓你的人停手吧。”
“小陽是口不擇言,可是也是秦殊搶婚在先不是嗎?試問,如果沉小姐在和你的婚禮當天和别人跑了,你樂意嗎?”
“還有你,小陽,趕緊和沈家的道歉,人家家裡就派出一個小輩來參加婚禮,你就指着人家罵,是把沈家的臉面往哪擱!”
東方易說得捶胸頓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話說得高明,先是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證明是秦殊的原因,一昧地苛責顯然不是上策,那就替自己找有利的點,甚至是同盟,所以說出沈家壓根不注重這樁婚事,說是東方陽砸了沈家的面子,還不如是沈家聯合秦家不給司家的面子。
東方陽在東方易的眼神威懾下,即使被沈二控制着,還是說出來那句:“對不起,沈六爺,是我沖動了。”
沉今瑤在東方易站出來的時候就有些擔心,現在看着輿論顯然會對自己一方不利,不過想起之前酒店裡面接的電話,還是和剩下兩個人保持一樣的神色。
東方易以為自己這一席話足夠重擊沈家的銳氣,可是不但是沈家在台上的那個保镖,還有排排坐的沈家三人,壓根沒有動靜,沈明曜甚至還有閑情逸緻順手拿出口香糖分給另外兩個人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