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跌坐在地上，“我這是……在哪裡？”她環顧周圍，這裡不是她所在的世界，不對，世界對于外來的、有能力動搖其根基的東西，一向都是直接抹殺——除非天命允許。钰的時候隻是因為世界擋不住，

“那麼，我……為什麼沒死呢？”她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看着在兒童床上睡得安穩的孩子，“是她的天命權能遮蓋了我那弱的不能看的權能吧……”

沈璃把手輕輕覆上她的額頭：“小孩子啊，幫幫我吧……”

夢裡，琉璃拉着若婷在田野裡快樂的跑步，沈璃如是裝作一個慈善的大人，在田野的盡頭拿着冰水。

“姐姐……咕咕咕……你真是一個好人！”沈琉璃坐在地上，“我叫沈琉璃，你要我幫什麼忙？隻要不涉及違法的……嗝！我都可以幫你……”

“好啊！”沈璃真正的笑了。

白霧閃過，契約達成……雖然就是……

“啊？”月擰着眉頭，看着沈璃，手裡把契約揉成了一團，“不批準！夢裡的契約要是能達成，這世界要亂成什麼樣？”

“那我就把她搖醒了……”沈璃在夢裡邪魅一笑，草地瞬間就坍塌成了無底深淵。

月險些成為史上第一個被氣死的法則：“你和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三歲小孩談個什麼契約！”

沈璃搖了搖頭：“我還是诓騙小孩子吧……對了，我的法則賜福還在嗎？”

月式不語。

沈琉璃被沈璃搖晃着從夢中驚醒，就見這眼前有一個小小的白色東西，雖然她有着深藍色的頭發和冰藍色的眼睛，但這不妨礙她渾身上下跟出殡似的。

“沈琉璃……讓我當你的姐姐吧！”白色的人形物體叫嚣着，“不然我就送你去死！嗷嗚！嗷嗚！”

“你是什麼東西？”沈琉璃這句話雖然字面很奇怪，但實際上她大概并不知道這是一個罵人用法。

沈璃威脅着：“我是怨靈！很恐怖的哦——一口吞十個小朋友！”

“怨靈……能吃嗎？”琉璃歪頭細思，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認真的不解。

“怨靈？早知道那些東西的葬禮就不該讓你去看的……怨靈壞！媽媽打他！”沈鹞打開了門，把琉璃抱了起來。

沈璃隻能說自己沒在啃醋瓶子了，畢竟她的父母……“早就被我扔進钰的輪回系統裡面了。”她搖了搖頭。

沈鹞走後，琉璃笑了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妹妹了，怨靈。”

“你要稱呼本怨靈為偉大的沈璃姐姐！”沈璃高深的昂着腦袋，但下一刻就原形畢露了，“哦對了，‘那些東西的葬禮’是什麼？”

“偉大的沈璃姐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别人都在哭……就媽媽是笑着的……”琉璃自覺的穿上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