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籠的門大開着,裡面已經沒有了小雞的身影。
家裡沒有安裝監控,方文靜無從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窗戶半開着,她驚惶地想,不會是有流浪貓偷溜進來把小雞吃了吧?
但掃視一遍屋裡,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以防萬一小雞是躲在哪個角落,方文靜把整個屋子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小雞的蹤影,喊它也沒有回應。
最後,方文靜透過窗戶,呆呆地看着外面的夜色,不會是自己越獄偷偷跑出去了吧?
救命啊,這黑燈瞎火的,她要去哪把它找回來啊?
就在方文靜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腦子靈光一閃,突然回想起白天那通詐騙電話,她立馬把手機掏出來。
拉黑的時候有多痛快,将其從黑名單中放出來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電話撥通後,方文靜小心翼翼地問:“您好,請問我女兒還在嗎?還沒撕票吧?”
白晝接到方文靜的電話一點也不意外,當白天自己打過去的電話被挂斷,之後重播也打不通的時候,他就料到會有這麼一遭。
所以他沒有給她打第三次電話,也沒有試圖嘗試其他方法去聯系對方。
聽到方文靜的問題,白晝開玩笑道:“還沒撕呢,舍不得撕,不過你要再晚來點,沒準你的女兒就要被充公了。”
方文靜:“啊?”
白天,因為聯系不上銀子的鏟屎官,也不放心讓它又獨自重新飛回去,白晝索性直接把它帶去了辦公室。
隊友看到他肩膀上站着的藍色小鳥,很驚訝:“小白,你從哪偷來的小鳥呢?怪好看的。”
“什麼偷啊,它自己找上門來的。”
作為銀子的臨時監護人,白晝頗有一番炫耀之心,“銀子,跟大家打下招呼,說你們好~”
銀子非常給面子,乖巧道:“你們好~你們好~”打完招呼後,讨領獎勵般親昵地蹭了蹭白晝的下巴,白晝摸了摸它的鳥頭。
大家:“哇~”雖然聽說有些鳥會說話,但最多也就在網上見過,第一次在現實中遇見,都非常稀奇。
有隊友直接朝它問:“你還會什麼?會唱歌嗎?”
可惜銀子不愛搭理陌生人,豆子眼瞅了瞅他,默不作聲。
那人求助地看向白晝,白晝就像一個家有優秀女兒的老父親一樣,頗為自得,且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銀子,展示一下你美妙的歌喉,讓他們長長見識。”
銀子是隻雙标小鳥,别人的話愛答不理,白警官的話有求必應,搖頭晃腦獻唱了一首新歌,“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一個愛聽這歌的老同志,聽完激動地鼓起掌來,“唱得好,唱得太好了!”仿佛遇到了知音一般。
之後,銀子又展示了自己舞蹈技能,還要求白晝給它放音樂伴奏,一舞終了,辦公室裡的人都驚呆了。
作為一隻會說話會唱歌還會跳舞的鹦鹉,銀子最終憑借自己的多才多藝,征服了辦公室所有人,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成了辦公室的開心果。
隻可惜小鹦鹉隻親近白晝,别人跟它搭話它完全不理睬,别人一靠近它就跳開,大家都羨慕嫉妒恨地看向白晝,“白晝,你不會真的是禦獸宗的吧?怎麼不隻小貓們聽你的話,就連初次見面的小鳥也聽你的話?”
白晝揚眉,“怎麼,你們也想加入我們禦獸宗嗎?也不是不可以,看在是隊友的份上,可以給你們打個9折。”
大家紛紛嘲他心黑,隊友也不肯多給一點折扣。
白晝聳聳肩,“誰讓我這是獨門生意呢,9折已經很友情價了。”
随後,大家又打聽了銀子的來路,聽到白晝說它是有主的,晚點要還給人家鏟屎官,他們的心理才平衡了一些。
但與此同時,他們第一次起了想要霸占人民财産的心。
“充公?”方文靜不解。
白晝為她解疑,“對啊,你女兒現在正在公安局呢,快來接它,你再不來,就充公安局的公了,我們隊裡很多人對你家小鳥虎視眈眈呢。”
方文靜:……真的不是詐騙電話嗎?怎麼聽着那麼不靠譜呢?
不過想想,對方敢約在公安局,應該作不了假。總不能膽子那麼大,公然在公安局作案吧?
因為心急,方文靜直接打車來到公安局門口,又撥通了那個“詐騙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已到指定地點。
沒一會,就看到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瘦高帥氣身影緩緩從公安局裡面走出來,肩上還站着她家女兒。這下,方文靜總算相信真的不是詐騙。
但神奇地是,瘦高身影的後面還跟着幾個依依不舍的壯漢警察?
方文靜:唉?更應該找保镖的不應該是她這個弱女子嗎?
瘦高帥警官來到她的跟前,自我介紹自己姓白,方文靜便稱他為白警官。
白警官說:“看到裡面那幾個人了沒,都是被你家小鳥征服,想跟你搶小鳥撫養權的人。”
方文靜聞言恍然大悟,又心内暗爽,她家小雞果然招人愛啊,她好幾個朋友也想跟她搶撫養權來着。
但是很可惜啊,她家小雞隻愛她一個人呢,誰也别想搶去,方文靜嘚瑟地想。
但随後,她發現,她原本十分笃定的事實,變得不确定了起來。
方文靜對于自家小雞出現在公安局這個事,沒有多想,隻以為是湊巧,她歉意對自己白天的态度道了歉,又非常誠懇地感謝白警官撿到了自己的小雞。
随後,她看着自家失而複得的小雞,激動地喊道:“銀子啊,媽媽差點以為要失去你了,還好你被警察叔叔撿到了,快到媽媽這裡來~”
她伸出手,示意自家小雞過她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