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銀子無論在屋子哪個角落,一聽到她的呼喚,一看到她這個手勢,立馬就飛奔過來了。誰知道這次,銀子隻是瞅了她一眼,随後原地掉了個頭,背過身去了,還親昵地蹭着白警官的脖子。
方文靜:唉?怎麼回事,難不成不是她家小雞,隻是長得像而已?
方文靜細細瞅了瞅,熟悉的顔色,熟悉的身形,熟悉的腳環,确實是她家小雞啊。
但是她家小雞除了自己之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它跟别人這麼親近過,方文靜吃醋了!
最後還是白警官給她解的疑:“它還在生氣呢,聽說你最近新帶回家一隻小鳥,一心專寵那隻小鳥,冷落了銀子?”
“這我可得為銀子說句公道話,就算有了其他鳥,也不能因此忽略前面的孩子啊。更何況我們銀子又會說話又會唱歌又會跳舞,多麼完美的小鳥啊,怎麼能冷落我們家銀子呢?”
“要是不願意養的話,你瞅瞅裡面那幾個人,還有我,都很願意接過銀子的撫養權的。”
“怎麼樣,考慮送養嗎?”
方文靜驚了,這事白警官是怎麼知道的?
她忍不住問白警官,白警官一頓,指了指肩上的小雞,說:“銀子跟我說了隻言片語,恰巧我是個警察,推斷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也對,自家銀子一向聰明,而白警官作為警察确實在推理方面是專業的。
方文靜解釋道:“我沒有冷落銀子,沒有什麼新鳥,隻是一隻假鳥而已,是我從網上買來逗銀子玩的。”
她在網上看到一個視頻,博主買了一隻黃色塑料小鴨子玩,他家小雞看到後,氣得叼起咻地一聲丢開。
她覺得有趣,就一時興起,也網購了一隻假鳥回來逗銀子,而銀子的反應果然很有趣。
誰知道後面竟然會引發這樣的事情,早就知道小雞的氣性大了,沒想到竟然大到自己越獄離家出走,她低估了,她後悔了。
她這麼一解釋,白晝倒是理解她了。
他自己親身體會過,銀子吃醋的時候确實挺有趣的。
就在白天,銀子看到他摸鼠标,也氣得直啄鼠标,把鼠标啄得掉下桌面後,開心地往他手掌下鑽,蜷縮在他的掌心裡。
小小的一隻,滿心滿眼都是你,全身心依賴你的模樣,真的是太惹人憐愛了,搞得他都想跟人民群衆搶奪撫養權了。
但他是一個正直的人民警察,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幹的,白晝義正言辭地想,以鎮壓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動。
“好了,到你鏟屎官那裡去吧,你家鏟屎官說隻愛你一隻鳥。”白晝輕聲跟小鹦鹉說,前因後果既然已經搞明白,銀子所不開心的事情并不存在,它也該回去了。
銀子依依不舍地瞅着白晝,道:“啾啾啾啾啾啾啾。”白警官,我好喜歡你啊,我會想你的。
白晝摸摸它的頭,“我也會想你的。”
一旁的方文靜看着他們這樣,醋壇子打翻了,他們不是才第一次見嗎,為啥自家小雞竟然對他那麼親熱,她家小雞以往隻親近她一個人的,就連她的朋友它都不愛搭理,結果現在對第一次見的人竟然這樣不見外,難不成白警官這人有什麼魔力不成?
方文靜警惕地盯着他們,生怕自家小雞被拐走,直到銀子飛回她這邊,她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小雞在手,方文靜終于有空想其他事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眼前這位警官有點眼熟,可她又确認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難不成是因為天下帥哥都有幾分相似?
她忍不住問道:“白警官,我感覺你好眼熟,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白晝一頓,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搭讪?”
方文靜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是真的覺得眼熟。”
白晝:“這樣啊,那可能是我大衆臉吧。”
這麼帥的大衆臉?不能吧,方文靜狐疑。
X市公安局,能夠讓動物心生親近、乖乖聽話,長得又高又帥,還眼熟,這麼多特征綜合起來,方文靜突然想到一個人。
那個人似乎也姓白,雖然視頻裡沒說明,但評論區有人認識他,稱呼他為白警官。
方文靜小聲求證道:“白警官,你不會是網上很火的那個帥氣警察吧?跟小貓們一起拍反詐視頻的那個?”
白晝瞥她:“是的話,你想怎麼樣?”
方文靜期待地問:“方便的話,合個影?”
白晝慢悠悠道:“噢,他是我的死對頭,一見面就冷嘲熱諷,見不到面也要互相拉踩幾句的那種死對頭。”
啊,抱歉,是她冒昧了,方文靜絲滑道歉:“對不起,白警官,你當我沒提過他。”
回家的路上,方文靜坐在車上,越想越不對勁。
她翻出那很火的那兩個視頻仔細觀察,第一個視頻的側臉,第二個視頻的眉眼,跟才見過沒多久的白警官做對比,半晌,恍惚地想:白警官,你死對頭怎麼跟你長那麼像啊?
不過這也沒什麼,不就是長得像嗎,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不足為奇,不足為奇。死對頭恰好長得像雖然是有點湊巧了,但也不是不可能,沒準就是因為長得像才互看不順眼成為死對頭的,唔,這推斷非常合理……合理個屁哦,她要告到中央去,有警察蜀黍帶頭欺騙人民群衆!
第二天上班,方文靜忍不住跟自己同事分享,“你知道嗎?我昨晚見到那個很火的反詐宣傳視頻裡的警察了,本人超帥的,比視頻裡還要帥幾分。”
同事非常稀奇,“你怎麼見到的?難不成你去公安局了?”
方文靜一頓,“還記得我昨天接到的那個詐騙電話嗎?”
“記得啊,怎麼了?”
“就是他打來的。”
同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