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杏壽郎掙紮。
可是,現在隻是一隻弱小,無助連小絨毛都還沒有長豐滿的幼鳥,又怎麼可能抵抗的了一個人。
即便對方在他的眼中隻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人……
在幾度掙紮無果之後,煉獄杏壽郎被迫生吞了一條蚯蚓。
煉獄杏壽郎:“……”
這難道就是傳說之中的……甜蜜的負擔?
貓頭鷹痛苦面具.jpg
就在煉獄杏壽郎懷疑人生時,老人帶着繭子的手指從他的頭頂一路沿着他的脊背輕輕劃過,然後手指一移挪到了他肚子上。
“還能吃,那問題就不大,養着也就養着了。”甯爺道。“要是不能吃的話,小東西可就要餓死喽。”
老爺子用手指頭摸了摸它的小肚子,感受小肚子鼓鼓的,他就沒有再繼續喂蚯蚓。
喂多了,他怕把它給撐死。
喂完麻啾甯爺把裝着蚯蚓的小破碗放到一邊,然後單獨帶着它又去了甯甯的房間。
甯甯房間外,他道:“喏,小東西我給它喂過了,你看着點吧,我要去地頭摘茄子了,今天不摘完一批,過兩天又要熟一批了。”
甯甯接過麻啾一邊拿濕巾給它的身體來了個“洗澡”一邊沖已經下樓的老爺子喊道:“我把這個小東西放好就過去幫你摘啊。”
突然就被女性“摸”了全身煉獄杏壽郎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燒,不過,他通過女性臉上的神态,他好像已經弄清楚了一點,她,好似很怕與不喜與蚯蚓接觸,為此,在接手掉進碗中與蚯蚓有過近距離接觸的自己時,也要拿手帕把自己在全身上下擦個幹淨。
想到蚯蚓的樣子,在想到對方是名女性,煉獄杏壽郎覺得,對方會害怕蚯蚓什麼也是可以理解的。
把小麻啾全身擦了一遍,甯甯心情才沒有把它再次放在掌心的抗拒感。
重新把它放回到它的臨時一次性塑料碗窩裡頭,内裡被她找來了一些舊的棉花墊着,小麻啾躺在裡頭也會感覺到很舒服。
做完這些,甯甯就準備要走,可轉念,想到甜豆會開門,回頭别不是等自己不在後它就偷偷跑回來開門把這個小東西叼走給它的小夥伴們看什麼的情況發生,她拿起塑料碗,把它從原本的床頭櫃上拿起轉移到了她的書桌上。
甯甯輕點吃飽就安靜的小麻啾的小腦袋:“你乖一點,别撲騰的把你的窩給弄翻了。”
雖然聽不懂女性在說什麼,但是被陌生的在女性摸了頭的煉獄杏壽郎還是從喉嚨裡頭發出了一聲小小的啾啾聲。
煉獄杏壽郎等甯甯離開之後就想要四處查看一下。
然而,當他真的感受到變成一隻羽翼未豐小麻雀後的不方便之後原貓頭鷹,現小麻啾的他終于萎頓了。
又過了大概兩三個小時,他被之前喂自己蚯蚓的老人家又喂了一次。
然後,又被對方摸過滾圓的肚子之後,他又離開了。
看着他滿頭大汗,身上還混着泥土的味道,煉獄杏壽郎猜測他這是特意從農田裡頭回來專門喂自己的。
現在喂飽了自己,他又返回去務農了。
煉獄杏壽郎心充滿感激的同時又非常的無奈。
現在的他有滿腦子的問題想要找一個人來為自己解惑。
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死了還是活着?活着的話又為什麼會變成一隻麻雀?今天所遇見的年青女性與老人在他們的身上,他沒有聞到鬼的味道,就連那隻大狗子身上也很幹淨,接下來就是自己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些什麼,總不可能是自己一閉一睜就換了一個世界吧。
可如果自己确實死了,眼前的環境也不像是在地獄。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相信地獄的獄卒會那麼無聊的把自己變成一隻毛都還沒有長齊的小麻雀……
一通分析下來,煉獄杏壽郎在心中歎氣。
什麼也做不了的他,目前好像除了窩在之前那名女性為自己在準備好的鳥窩裡頭外,什麼也做不了。
煉獄杏壽郎一天被喂了四頓蚯蚓。
在他以為這已經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危機時,晚間,他就遇到了人生之中第二個大危機。
看着女性沐浴過後穿着吊帶睡裙走進房間的刹那,煉獄杏壽郎小綠豆眼睜的滾圓。
可馬上,他把頭撇到一邊,非禮勿視。
洗過澡,甯甯原本是想要看看今天白天被甜豆撿回來的小麻啾的,卻沒有想到窩在棉花裡頭的小橘毛那未長出絨毛的皮膚竟然都變紅了。
“喂喂,你這又是什麼情況啊?怎麼紅成這個樣子?我沒養過鳥,你這麼搞,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啊。”甯甯一邊說一邊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小麻啾的身體,見它被自己戳了一下之後往旁邊挪了兩步,然後又遲鈍的沖着自己啾了一聲,她松了一口氣。
似乎,好像,鳥身沒事的樣子。
隻是,她還是決定晚上睡覺的時候起來在觀察觀察。
心中打定主意的甯甯把一次性的塑料鳥窩移到了床頭櫃上,之後她走到房間門前,從屋子裡頭把門反鎖了。
還是那句話,她家甜豆會開門,她怕它大半夜的趁着家裡頭所有人都睡着了偷偷進來把小麻啾給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