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秋雨落,将夏日最後的一縷暑氣散去。
随着陸陸續續柱的恢複與離開,整個養病的和室從最開始由三間和室拼成的一間大和室,到現在又恢複成了它們原本的樣子。
照顧煉獄杏壽郎期間一直都是在農場别墅休息的甯甯一從農場出來就清晰的感受到空氣的降溫。
身體忍不住抖了抖,聽到雨水落在瓦片上的聲音,她一邊說道一邊向着拉上的障子門走去,“又下雨了嗎?感覺這幾天的雨天有一點多啊。”
障子門一被拉開,甯甯就被秋風裹挾着的細雨糊了一臉。
刷——
障子門重新被拉上。
甯甯身體又打了一個寒顫。
注意到甯甯這邊情況的煉獄杏壽郎大步走到她的身邊,随手就将自己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将她裹了個嚴實。
“唔姆,最近開始降溫了,要多注意保暖啊。”煉獄杏壽郎關心地說道。
甯甯抓着披風的兩邊,道:“隻是因為天氣急轉,我才沒有準備好嘛,杏壽郎你是不是忘記你之前給我買的那些衣服了。
你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就不留在蝶屋陪着你了,等一下雨停了,我就回去了。”
不知道隻是聊了個天氣怎麼就擴展到要回去的煉獄杏壽郎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他想也不想道:“那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回去。”
甯甯一愣,下意識就道:“要回去也可以,得先去問過香奈惠的意見。”
換一句話來說,如果做為大夫的蝴蝶香奈惠不同意的話,煉獄杏壽郎還需要留在這裡養病。
在鬼殺隊裡頭給人十分靠譜的煉獄杏壽郎在這個時候就不太想靠譜了,他道:“能不去問嗎?”
甯甯雙手比叉:“不可以。”
然後,她開始給他科普起了普通人都知道的常識,她道:“杏壽郎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劍士身上總會有比普通人還要多的暗傷嗎?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獵鬼人,常年遊走在與吃人鬼那些糟心玩意兒拼殺第一線的人,受傷流血那都是家常便飯,缺胳膊少腿也常有,以及死亡的人還少嗎?
其他兩類人不說,像你這樣的,受傷,養傷,甚至如果受的傷隻是輕傷的話,都不下第一線,輕傷不治拖着拖着就成了暗疾,可能年青的時候你們還沒有所謂,可是等到了一定的年紀,暗疾爆發,就成了一個什麼也做不了的病人,我不想杏壽郎等過了十年,二十年之後疾病纏身,我想等到了那個時候,杏壽郎還能健健康康,精神飽滿的陪着我在日本四處走走看看,又或者采風收集寫小說的靈感。”
甯甯從披風裡頭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然後繼續道:“所以,你聽懂了嗎?杏壽郎,你想要繼續殺鬼我不反對,但是,你也要給我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仗着年青就給我亂來。”
少女的話沒有多麼的華麗,卻字字帶着關心,讓被戳了胸膛的煉獄杏壽郎感覺那裡暖呼呼的。
他一把抓住那隻還戳着自己胸的手,大聲道:“唔姆,我知道了,我會愛惜自己,會活的很久,然後,陪着你逛遍日本,采風。”
甯甯:“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找香奈惠給你做一個身體檢查。”
才因為被戀人關心從而精神亢奮的煉獄杏壽郎瞬間又變的不自信了起來。
要是香奈惠在看過自己身上的傷,說還需要休養不讓走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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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秋雨落在油紙傘下,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而這種沙沙聲也随着雨勢漸漸的變大,也跟着漸漸響了起來。
趕在大雨傾盆時,甯甯和煉獄杏壽郎回到了煉獄宅。
“嫂嫂,擦一擦吧,你的衣服有些被淋濕了。”今日在家的煉獄千壽郎為兩人送上毛巾。
說實話,剛才聽到前院這邊的動靜時,他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于是就小跑着過來,結果,事情有是有,不過,完全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原來是嫂嫂和兄長他們兩人從蝶屋回來了。
“兄長,你身上的傷都已經恢複了嗎?”煉獄千壽郎圍繞着煉獄杏壽郎轉圈。
拿着對着遞過來的毛巾擦着臉,之後又擦被雨淋的衣服的甯甯看他那一副表情,總有一種要不是自己站在這裡,他這個當弟弟的,絕對會把自己兄長的衣服脫掉,自己親眼檢查一遍了。
“唔姆,還沒有。”煉獄杏壽郎對着煉獄千壽郎道。“不過已經不需要住在蝶屋了,所以我今天就和甯甯一起回來了。”
“是嗎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雖然沒有得到兄長身體已經康複的答案,不過,既然可以回家來休養的話,兄長的身體應該也沒有大的問題,接下來隻要在家裡好好休養就好了。
“既然杏壽郎回來了,那今天晚上我們來吃大餐吧,就當是慶祝吧。”擦了半天身上的和服,發現濕了之後很難馬上幹起來,尤其是衣擺那裡,濕了一大片,貼到皮膚後,那種濕呼呼的感覺令人一點都不覺得舒服的甯甯放棄說道。
“做,做大餐嗎?”煉獄千壽郎眼中閃着期待光芒。
嫂嫂在蝶屋照顧兄長的這段日子裡,家裡頭的夥食可以說是以直線水平下降着。
雖,雖然自己也能做出美味的飯菜,可是,和嫂嫂那花樣多的菜比起來,自己會做的料理還是太少了。
這就導緻,已經被嫂嫂養叼了嘴的父親大人嘴上不說,可是自己就是能從他的神态上看出來,父親大人他就是吃膩了自己做的飯。
就,非常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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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馬上,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道:“可,可是,因為不知道兄長和嫂嫂今天會回來,所以我今天出門之後買的食材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