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衣伸手想把骷髅頭拿出來時,突然被咬了一下,不禁慘叫出聲,痛得松開了手。正準備看清她是怎麼被咬的,沒想到擡頭就看到骷髅頭空洞的眼眶中冒出磷火,牙齒高速咬合,碰撞出咔嚓聲。
“怎麼辦?它們都動起來了,被咬到一定很痛。可是房間就這麼大,我們能逃到哪裡去啊。”
四個人頭的嘴巴張張合合,等咬住獵物的時候才會停下來。它們從櫃子裡飛出來,追逐起可口的獵物。或許它們有共同意識,之前嘗過陳衣的味道,應該不太喜歡,所以就略過了她,全都追工藤新一去了。
“啊?我自作多情了,它們隻喜歡工藤君,看都不看我一眼。”
“别說風涼話了,姐姐救我!啊啊,我的屁股好痛。松口啊,我不好吃的。”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工藤新一反應過來,就被四個人頭追着跑。但狹窄的房間,又有四個追兵,雖然它們智商看起來不高,都沒想到可以分散堵他,而是一起跟在他後面,排成一條線。
它們好像商量好了,追到工藤新一後,按順序一頭一口。
那個排在最前面的骷髅頭成功咬到工藤新一了,咬住就不松口了。
哪怕再痛,工藤新一也不敢停下來,在一米八大床上竄來竄去。他看着那個旁邊的大書架,靈機一動。
“快拿書塞到它們嘴裡!诶?原來姐姐可以變身啊,好厲害,所以能不能快點把它們解決掉?我快被啃下一塊肉來了。”
工藤新一本想讓陳衣試一下能不能用書阻止骷髅頭的行動,但他看到陳衣從之前寬松襯衫和牛仔褲的裝扮,換成了頭戴鳥翼型金盔,穿血紅色金色戰袍,拿着發光的矛和盾的打扮,和北歐神話中女武神瓦爾基裡的形象一模一樣,隻是場地太小,放不下她的白馬。
“英靈殿可沒有為小不點準備位置,你不值得我為你而戰。不過,邪惡生物也膽敢出現在女武神面前,想必是做好了覺悟,那就領受淨化吧。”
什麼啊,原來是降神。
光矛掃過骷髅頭,它們一一分解成拼圖般的碎片。還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拂過工藤新一被咬到的地方,帶走了疼痛。
工藤新一正想道謝,卻看到陳衣恢複原樣,身體向下傾斜。他在陳衣倒地前,扶住了她。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剛才那個能力在副本中隻能使用兩次,我一般都是留在要結束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使用。”
她的唇色十分蒼白,在椅子上坐下喘了口氣,緩緩解釋起來。
“那是我在一個神話背景的副本中,因為不經意的表現被瓦爾基裡看上了,她就允許我借用她的力量,有時甚至會直接降臨到我身上。這個能力很強大,但副作用也很明顯,解除變身後我會非常虛弱。”
如果謎題需要外力幹涉才能解開,那麼創作出這個謎題的人一定是個門外漢。工藤新一認為他想到的辦法還是可行的,隻是把骷髅頭的牙齒用書卡住,再把它們按照死亡先後放進對應的櫃子裡,會耗費更多的時間。
聽陳衣說話時,他也沒閑下來,他試着開門還是失敗了。
他就撿起幾片四處散落的拼圖碎片,拿到那張用拼好的拼圖當桌布的書桌前。原來的圖案已經消失不見,徒留空白碎片拼接而成的外形。
把手裡的碎片放到上面,碎片化作光點浮到空中,拼圖的幾處地方被畫上顔色。
當工藤新一把所有碎片放上去後,拼圖的畫面被補全了。
“這不是那顆最完整的頭,下面還有一行小字——澆灌罪人之血,方能消解她的怨恨。什麼意思?誰是罪人?那些人頭不是死在夏歸燕手裡的人嗎?”
工藤新一盯着那個女字旁的“她”,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的人稱指夏歸燕,但缺少佐證信息。
他們還沒有讨論出一個結果,空中的光點就組成拼圖上的人頭,它不能動彈,再也沒有危險了。
“你們不能把我交給那個殺人魔!”
人頭雖失去移動能力,卻依舊活着。它瞥到下方的那行小字,眼神變得驚恐,向好奇地看着它的二人吼道。
“它剛才把我害得可慘了,還有我沒看錯的話,它現在算是我們赢得的獎勵吧。”
工藤新一想起被它們合夥追着跑,到現在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這個罪魁禍首之一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想命令他,真是欺人太甚了。
“就是就是,我們想怎麼支配它就怎麼支配,失敗的人沒有資格談條件。”
陳衣附和完,和工藤新一露出了截然相同的魔鬼笑容。
“也就是說我可以把這顆人頭當足球來踢啰。”
“還是你狠,我能想到的隻是遇到怪物時,把它投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