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僞裝無法完美藏住她的真實心情,熟悉她的人很容易就從她的語氣、小動作這樣的細節中看穿。
“你現在說話都有那個推理狂的風格了,不愧是未來的夫妻。他會不會在舞會上向你求婚呢?在最後一年的生命中,和你成為法定的伴侶,雖然現在律法的威信已經掃地。”
毛利蘭剛聽完她的自述眼裡就泛起淚花,忍不住上前抱緊她。
最艱難的時候已經過去,鈴木園子早就從陰影中走出。相比沉浸在陌生人給她制造的陰霾中,她更想把有限的時間花在關系親密的人身上,與他們在悲觀的時代中平靜而快樂地度日。
小蘭那麼善良,現在一定在醞釀安慰她的話語吧。但是不勞小蘭費心了,她不想聽到她遲來的安慰,那隻會勾起不好的回憶,白白浪費她們相處的時間。
“園子想什麼呢,這不會是你接受了求婚的經驗之談吧?你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我怎麼還沒有收到請柬?”
毛利蘭來到這裡後,直到今天才承認這個世界的鈴木園子是真實的存在。這是她首次聽到園子談起異變之初的經曆,隻是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就能想象到那段日子絕不好過。
園子現在能輕描淡寫地略過當時的經曆,足以說明事實如她和京極真所說的那樣,他們徹底看開了,不再把那些莫名其妙對他們抱有惡意的人放在心上。
雖然她構思出了安慰她的話,但幫助園子克服折磨的人中沒有她,她也不了解具體的情況,想出來的話都是一些純靠感情的空洞之詞。
園子肯定看出了她想說什麼,故意岔開話題,那麼她就順從她的意願,努力找回剛才相處的愉快氣氛。
不過她在回憶園子的問題時,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對新一向她求婚的想象中。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否定過後将話題轉到園子身上,好奇地提出一長串問題。
直到園子臉紅得快蓋住白色粉底才罷休,一旁的京極真面對園子求助的眼神無動于衷,反而若有所思地考慮起求婚的事情。
"I will hear your call in the mirror world."
鈴木園子朝京極真露出不争氣的眼神,最終還是要靠自己擺脫毛利蘭的追問。她沒遇到任何阻礙地拿到毛利蘭手裡握着的紙條,念出上面的英文。
這句話确實能讓人聯想到西方有關血腥瑪麗的傳說,畢竟那是位以鏡子為媒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