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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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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遠封的侍從也被驚到了,毫不猶豫的撲向宿遠封。

利箭最後射穿了侍從的咽喉,血淋淋的箭頭距離宿遠封咽喉僅有一指的距離。

裴明辭靜靜的看着面色慘白的宿遠封。

小翠低垂着的眼眸閃過輕蔑。

狩獵自是不能再繼續,回去以後宿遠封便發了高燒,昏迷不醒,寨子裡的所有大夫俱圍在宿遠封的床前診脈,施針,奴仆或端着盆子,或端着藥進進出出,進出院落時俱低着頭。

院子裡,大管家手中持着長劍落在裴明辭纖細的脖頸旁。

小翠被侍從攔着,緊緊的盯着夫人脖頸旁的長劍緊握着拳頭,身體緊繃,眼底陰沉。

小花站在遠處,眼神銳利,死死盯着大管家,手摸在袖子處。

鋒利的長劍緊貼在脖頸上,已經滲出血絲,裴明辭的神情依舊不慌不忙,直直地迎着大管家鋒利的眼神。

大管家早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他也着人調查過,并沒有什麼異常。

但他沒有打消過懷疑,且裴明辭也沒有刻意隐瞞過,像是誘使着他發現那個不對勁。

如今,所有的事情擺到了台面上。

今日的場景兩人早心有預料,期待已久。

“你到底意欲何為?”

裴明辭也沒打算兜圈子“你确定想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說?”

大管家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沒了阻攔,小翠快步移至裴明辭身旁,小花依舊站在遠處,姿勢一動不動。

裴明辭擡眸,眼中全是毫不掩飾的野心“我要中宮皇後之位”

這個管家有幾分本事,山寨中人皆忠心耿耿,控制不成那便先假意合作。

有時,這世俗的偏見反而是她很好的保護色。

他們認為,女子謀圖的最高便就隻有皇後了。

沒人會想到她圖謀的是天下至尊之位,她說的虛僞,卻總有人因着這世俗的偏見而相信他。

她早已調查了管家的身世,布局十幾年,隻為舊主,有情有義,所以也有了一眼便能看到的弱點。

這山寨的一切一切她都會收入囊中。

大管家神色依舊沉穩,不動聲色道“我們小小的山寨恐怕容納不了姑娘如此宏願。”

裴明辭卻輕笑一聲“你不用跟我拐彎抹角,我的祖父曾在宮中教習皇子,宮闱隐秘,自然知道一二,你請我至此,不就因祖父往昔榮光,兼我素有才女之名麼。”

裴明辭輕松把橫在脖頸上的劍移開,一步步朝着大管家逼近,那氣勢猶如一隻捕獵的猛獸,讓人膽寒。

“如今鎮東王反叛,烽火燎原,天下即将大亂,朝堂之上,皇子争位正酣,正乃風雲變幻、豪傑并起之時,此時不出,還待何時?”

“不曾想,你竟如此畏首畏尾、優柔寡斷,全然看不清這眼前的局勢”

她朱唇輕啟,又添奚落“莫不是被這山裡的安逸生活消磨了銳氣,懼怕外面的風雨,不敢再踏出這山門一步?”

“這樣想倒也對。”

“瞧瞧這龍虎寨,雖在深山之中,你也隻身為寨中大管家,可那大當家卻對你唯命是從,這寨子裡諸事大小,基本都由你一人獨斷,何等威風。”

“你倒也能在此地逍遙自在到老,金銀财寶不缺,每日被一衆喽啰奉承着,日子過得惬意無比。”

“隻是可憐你的舊主,若是泉下有知,該是怎樣的後悔?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了這樣知道享樂忘恩負義的縮頭烏龜。”

随着裴明辭一句一句氣定神閑的話砸下,大管家的臉色愈發冷凝,忍不住怒喝道“你休要胡說!舊主昔日之恩,我銘記肺腑,日夜不敢相忘,這龍虎寨的一磚一瓦、一兵一卒,皆是我的心血,隻為助大當家成就大業,你不過才入寨幾日,怎敢如此信口雌黃,随意編排于我。”

裴明辭一步步拉近與大管家的距離,壓迫的氣勢逼得人腿軟,直到兩人近在咫尺,方才止步。

她附耳低語,語氣淡然中夾雜着一絲嘲諷。

“我說錯了?那怎麼遲遲不見你有動靜。”

“莫非要等到江山易主、四海升平之際,再妄圖興兵反叛。”

“彼時,百姓渴望安甯,您逆勢而動,這豈不是公然與蒼生為敵,冒天下之大不韪?倘若閣下當真有這般孤注一擲、挑戰天命的英豪氣魄,我自當五體投地、誠心拜服。”

大管家冷凝着臉推開近在咫尺的裴明辭,注視着她始終平靜看不清情緒的黑沉眼眸。

半響,他還是開了口,聲音艱澀

“你想怎麼做?”

此話一出已是妥協。

被推開的裴明辭也不惱,看着大管家勾唇一笑,好似他的妥協早在她的意料之内,她悠悠開口,聲線不容置疑“你隻需配合。”

簡單四字,仿若一道指令,既定下了往後的合作基調。

大管家被她看穿一切的眼神看得惱怒,聽到此話更是皺眉“我怎知你會做出何事?”

“總歸不會對寨子不利,畢竟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唇亡齒寒的道理,楊先生不會不懂吧?我如今身處此地,與寨子利益相連,又怎會自毀根基?”

說到此處,她特意頓了頓,目光直直地看向大管家,眼中透着幾分笃定,幾分安撫,喚了一聲“楊先生。”

大管家一愣。

裴明辭嘴角噙着笑,再次開口“楊先生?”

大管家扭過頭,沒對她突然改變的稱呼說什麼,看着院落進出不斷地奴仆,胸膛劇烈起伏。

片刻後,從牙縫中狠狠擠出一句“如果你再傷害當大當家,我不會放過你。”

“那你管好他,”裴明辭嘴角弧度絲毫不變,語氣卻輕蔑。“你是有心也好,無意也罷,瞧瞧你都教出了怎樣一個纨绔子弟。”

逼迫别人射箭,卻反被别人射殺。

對于尋常溺愛小輩的長輩長可能會反駁,隻是小事不至于射殺。

可這位楊先生注定與其他長輩不同,心裡的擔子太重,尤其是在對于關于昔日舊主之事上,不容有一絲錯誤,極緻追求完美。

大管家自然聽旁人說了事情的始末,被她如此直白嘲諷,他臉色難看。

“大當家醒了!”一道聲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氣。

大管家立刻沖進房中,裴明辭看了小翠一眼,小翠點頭,她才慢悠悠的跟着進去。

故事至此結束。

聽完大當家的狡辯,移步至廂房側間。

小花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步,急切問“主上為何放過他?此人形迹可疑,前言不搭後語,還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裴明辭瞥了小花一眼。

剛才的那道黑影,趕忙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表衷心“主上,您信我,他絕對沒有被換掉。”

跟宿遠封容貌身形幾乎一模一樣的人道“那能是什麼緣故?難不成是孤魂野鬼附體?我倒也曾聽聞,人高燒不退之時,遊魂容易趁虛而入。”

小翠望向裴明辭問“主子信鬼神嗎?”

“我隻信我自己”裴明辭語氣不容置疑,并未過多解釋緣由,隻是簡短地吐出幾個字“先留着。”

衆人對裴明辭這般決斷早已習以為常,齊聲應“是。”

大當家這一病就卧床了多日,至今未離開房内半步,一連幾天寨中大夫們焦急的進進出出。

床上的大當家仿若換了個人一般,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除了每日勉強進食,其餘大部分時間都蒙着被子,将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除了從小到大的親信經常待在大當家的房中,連大管家來了,大當家每次也都借口頭疼,不願與他交談,不知又置哪門子氣。

大管家心情暴躁,一時間寨子裡氣壓低沉。

文景堂内,衆人分坐兩旁,裴明辭與大管家并排而坐于上方。

在一陣沉默中。

座下一人着一襲藏青色長袍起身,朗聲道“依我之見,這隐形衙門倒是頗具可行性。”

他話音剛落,一身着白衫,腰挂鵝黃玉佩之人,霍然起身大聲駁斥“行什麼?諸位是什麼身份,心裡沒點數嗎?是山匪,在旁人眼中,那就是燒殺搶掠、作惡多端的代名詞!如今倒好,山匪要設一個隐形衙門,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讓人笑掉大牙嗎?”

說着,他還猛地一甩衣袖,将矛頭徑直對準上座,言辭愈發犀利“夫人養在深閨,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世道對咱們這些山匪是什麼印象,這等荒唐主意,也能提出來!”

端坐上位的裴明辭仿若置身事外,對這激烈的争吵仿若未聞,隻是微微低垂着眼眸,伸出素手,輕輕拈起茶盞,動作優雅舒緩。

她将茶盞送至唇邊,輕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在唇齒間散開,而她的面容依舊平靜如水,波瀾不驚,讓人捉摸不透她此刻的心思。

一位身着青衫男子緩緩起身,他先是拱手向四周行了一禮,而後清了清嗓子,聲音打破了堂内的寂靜“諸位且想想當下局勢,皇帝對各封地層層加碼,不斷增加賦稅,藩王們更是有樣學樣,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變本加厲地加大盤剝力度,将沉重的負擔一股腦兒轉嫁到無辜百姓身上。”

言罷,他稍作停頓,目光掃過衆人,眼中的沉痛與憤怒愈發濃烈,接着說道“藩王之下地方官府更是屍位素餐、無所作為,上上下下沆瀣一氣,借着征稅之機,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把百姓們逼得苦不堪言、民不聊生!”

“不僅如此,為了應對那早晚而至的戰亂結局,上位者們仿若發了瘋一般,征調大量的勞役。”

“老百姓被驅趕着,沒日沒夜地用于軍事防禦工事的修建,打造兵器以供軍需,田間地頭少了勞作的主力,農事荒廢,糧食歉收,百姓們食不果腹,餓殍遍野之景随處可見。”說到此處,他的聲音微微顫抖。

“更令人發指的是,很多地方還強征婦女,以供己用或讨好上司。良家女子稍有姿色,便難逃厄運。這些官吏仗着手中職權,為所欲為,犯下這等傷天害理的惡行,簡直是罄竹難書!”

“咱們雖是落草為寇,在世人眼中背負着惡名,可大家想想,如今這黑白颠倒,為官者本應秉持正義,護佑一方百姓,卻反倒成了為禍百姓的惡狼。咱們這些被視作‘作惡’的人,此時站出來,做些扶危濟困的好事,又有何不可?”

“此時設立隐形衙門,暗中幫扶百姓,為他們主持公道,打擊那些魚肉百姓的權貴惡吏,如此一來,既能改變百姓對咱們的刻闆印象,博一個好名聲,又能為咱們日後的大業積攢民心,鋪就一條康莊大道,這可是一舉多得的良策啊!”

這番話說得條理清晰,擲地有聲,仿若一道驚雷,在衆人心中炸開。

堂下之人先是一愣,随即不少人微微點頭,交頭接耳,紛紛表示贊同。

一位一襲月白色長衫面容清俊之人站起身來,附和道“咱們雖說如今落草為寇,被世人打上了山匪的烙印,可咱們哪個不是有血有肉、心懷壯志之人?大家想想,你們真能忍心看着百姓在這水深火熱之中苦苦掙紮,受盡欺淩,而無動于衷嗎?”

“…你”身着白衫,腰挂鵝黃玉佩之人掃視全場,隻見原本喧鬧反對的衆人,此刻隻剩兩三個依舊面帶不贊同之色,其餘人等或面露沉思,或已悄然轉變态度。

他微微仰頭,目光上移,看向端坐上位的大管家,竟發現大管家也是一臉默許的神情。

他們文景堂中人雖數量不算多,卻個個都是大管家精心挑選、極其親近之人,平日裡跟在大管家身邊,耳濡目染,自然也知曉諸多陳年隐秘之事。

他們心裡清楚,裴明辭今日這一提議,看似大膽冒險,實則深謀遠慮。

這亂世之中,各方勢力犬牙交錯,山寨若想要長久立足,有了這隐形衙門,大有益處的。

若遇戰事,便可打着 “替天行道,解救蒼生” 的旗号發兵,百姓苦不堪言已久,見山匪竟有如此義舉,定會人心所向,屆時不管是攻向哪處,都師出有名,對山寨的長遠發展無疑是裨益無窮。

且他們雖落草為寇,可骨子裡大多還是文人脾性,誰不想在這亂世之中,博個好名聲,留下一段佳話?

如此一想,這設立隐形衙門一事,雖說乍一聽膽大瘋狂,可一旦做成,所能帶來的利益無論是聲名還是實際回報,皆是不可估量的。

他坐下沒再出言反對。

而從頭到尾裴明辭隻是氣定神閑的看着一切,從一開始有人叫嚣不滿到所有人同意結束。

衆人踏出堂口,陽光灑落。

白衫,腰挂鵝黃玉佩的男子快走兩步,側身向藏青色長袍男子道“堂上對事不對人,莫放心上,走,我請你喝酒。”

藏青長袍男子抱臂,微微仰頭,哼了一聲“哼,誰稀罕你的酒,把你新得的畫拿來瞧瞧。”

“行,隻許瞧”腰挂鵝黃玉佩的男子警惕“别動歪心思,那可是我的寶貝。”

身着青衫的男子湊上前,一聽眼睛一亮“是他剛得的那幅畫!我也要看,這人好生悭吝,如今怎麼舍得了,我都惦記好久了。”

這話音剛落,其他人也都像聞着蜜的蜜蜂一般蜂擁而至,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嚷着要看。

這幾日,山寨附近所有的村落縣城開始流傳着一條小道消息。

王家村賣钗環的王家大姑娘被歲數可以當她爹的村長強娶,他爹告上官府,官府不作為。

情急之下拿出全部的積蓄求了路過的山匪,結果山匪一文錢沒收,把她的事兒給辦了,把村長一家綁了吊在官府衙門上。

一時間此事如水進熱油,沸沸揚揚,發酵的飛快。

有消息靈通的茶樓之人說,因着龍虎寨大當家那位夫人心善,看不慣女子被欺負。

大當家本質也是純善之人,無奈被官府逼迫才落草為寇,夫妻倆自然要幫那個人讨回公道。

這消息大多數無官身的平民是買賬的,可後宅的夫人們聽了大多是不屑一顧的,并打算回去好好教導自家女兒。

王家大姑娘在茶樓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否定。

才不是這樣呢,明明隻有那位神仙一般的女子救了她,哪有什麼大當家什麼事兒,更别說她那個罪魁禍首的父親了。

在她的記憶深處,王家村宛如一座被詛咒的魔窟,每一寸土地都浸透着絕望與痛苦。

那地底的地窖,是她們姐妹三人噩夢的滋生地。

地窖裡,終年散發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混雜着潮濕的水汽,牆壁上布滿了墨綠色的青苔,時不時有水珠從頭頂的石壁上滴落,發出 “滴答滴答” 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格外陰森。

角落裡,老鼠肆無忌憚地穿梭、啃咬,發出的吱吱聲如同尖銳的指甲劃過玻璃,讓人心驚肉跳。

凄慘的哭喊聲,粗暴的打罵聲,伴随着□□遭受折磨的悶哼,每一幕都像是被燒紅的烙鐵,深深烙印在大姑娘的心底,成為她午夜夢回時最可怖的夢魇,一次次将她拖回那暗無天日的深淵,讓她在冷汗中驚醒。

大姑娘靠着一手精湛的手藝能為父親掙來錢财,才勉強從他指縫間擠出一絲機會,踏出那暗無天日的牢籠,去外面得以一見久違的陽光。

每次外出,她都貪婪地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氣,看着街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滿是茫然。

她有機會外出的每一天她都想跑,不顧一切地跑!

可腳步剛挪動,又有什麼狠狠勒住了她。

她深知,自己跑不了,妹妹們還被困在地窖裡。

而她每次能被放出來,又何嘗不是父親的 “精心算計”,他拿捏準了二姑娘和三姑娘還被拴在家中,如同人質一般,讓大姑娘不敢有絲毫反抗。

她也不敢報官,她也曾見過那些試圖逃跑,報官之人的凄慘下場,那聲聲慘叫至今仍在她耳邊回蕩。

其實,她真的很壞,很壞,她對不起妹妹們的信任。

她是真的想跑,不顧妹妹,逃離這人間煉獄。

但她每次外出,她都沒有動一步。

她想,這或許就是自己與那些畜生最大的不同。

二姑娘和三姑娘,從很小的時候起就被囚禁在那暗無天日的地窖之中,隻是偶爾,父親才會将她們帶出去逛一逛,讓她們得以一見陽光,僞裝成一個普通小村子裡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年幼的她們,每日隻能緊緊依偎在一起,瑟縮在冰冷潮濕的角落裡。

耳邊永遠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一陣粗暴的拉扯聲,一個微弱的聲音哭喊道 “求求你,放過我吧……” 随後便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她們曾無數次在黑暗中吓得流淚,後來再次聽到再也流不出一絲淚水,眼神逐漸變得空洞麻木,沒有一絲光彩。

直到一天,裴明辭仿若一道光,穿透重重黑暗,照進了她們的黑暗的世界。

那時大姑娘已經成年,她再也不被允許出去賣簪子了。

在賣簪子的最後一天,突然有一個女子找上了她。“聽說你要嫁人了?”

嫁人?不過是父親的說辭罷了,讓她好順理成章地消失。

大姑娘已沒心思再強撐起笑容,略顯冷淡地 “嗯” 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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