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拾星垂眸。
腰間的大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氣,青筋爆出,暗暗用力攬着她,幾乎要将她整個人窩進懷裡。
薄荷般的嗓音帶着潮熱的氣息打在耳後,似是在挑釁身後的人。
“臭小子。”
盛煜的手墊在她的頭上,把她送進車裡。
車門關上,盛煜邁着長腿在另一邊上車,發動機的聲音轟然,車卻遲遲沒有啟動。
“阿煜?”
話沒說完,盛煜摘掉黑色厚口罩,朝她吻來。
濕潤溫熱的唇急躁地落在她的唇角,向上撬開貝齒攻城略地。
溫厚的大掌落在她的耳畔攏住她的感官,隻允許她在這個寒風冷月的夜晚享受眼前猛烈的吻。
唇齒相依間,他還有空叮囑,“這個人真讨厭,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和他說話了。”
臭小狗。
林拾星趁亂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在盛煜用指腹探唇角血迹的時候擰眉揉亂他柔軟的烏發。
“剛才你不都看見了,水也沒要,我馬上就拒絕了。”
少女的眼睑在微涼的月光下攏上朦胧的光斑,像山谷裡清澈的小溪,根根分明睫毛纖長且自然卷翹。
長指微涼的指腹落在盛煜的鼻尖輕點,像訓犬師專業的順毛手法。
盛煜眼簾輕垂,淩厲的眉宇少了三分躁意,視線落在纖細如削蔥從指節上,透出一線閑然。
她永遠最懂得如何安穩住他的心。
從很久之前就是這樣。
林拾星說,“走啦,回家。”
-
家裡有24小時輪換的保姆,他們到家的時候一切都溫馨舒适。
俯瞰城市夜景的大落地窗外,龜背竹都被擦拭得一塵不染,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夜宵水果配備齊全,恒溫浴缸裡蓄滿洗澡水,已經保持在最合适的溫度。
林拾星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出來的看見盛煜也剛從另一間浴室出來。
墨色絲綢睡衣敞開一個大V領口,毫不避諱地露出塊塊分明的腹肌和胸肌。
水滴順着他烏黑的發頂滑落。
晶瑩剔透的水珠落過利落的側臉,隐入衣領末端,最終在不可說的地方化開。
林拾星咽了口唾沫。
眼前的盛煜真是讓她恨不得每天都端着照相機留影,不肯錯過每一刻的盛世美顔。
盛煜倒沒擡眸,鼻尖萦繞的由遠及近的橙花和小蒼蘭的香味已經足以指示她的到來。
他頭也不擡,信手攬住那滑.膩的細.腰。
林拾星湊到盛煜的手機前看了眼,看見他把什麼加入了購物車,點擊了付款。
付款成功後,他按熄了屏幕。
“你買了什麼?”
盛煜輕笑,“一會你就知道了。”
客廳的燈被他按滅兩盞,隻剩下頭頂一盞昏昧的暖光燈。
紙醉金迷的光線落在他的眉宇,纖長濃密的睫羽将光線暈開再落到清澈的眸子。
他眉宇輕皺,像山澗清越空靈的小溪。
手上卻不要臉地落到細.腰間,溫熱的大掌盈盈一握就掌控住柔軟的腰.肢。
順便扯掉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布.料。
修長的指節輕車熟路,悶聲上下把.玩。
“唔……”
林拾星剛才探頭看手機的動作将自己陷入難以逃脫的困境。
盛煜隻是一拽,她就整個人被他锢在懷裡,面對面地跪.立在他面前。
“不要亂動。”盛煜唇齒厮磨果凍的時候還有空擠出一兩句警告。
不過林拾星已經感覺到身下,小太陽已經初露山崗,體量軒昂可觀,堅.硬地頂.在下.面。
又是他還沒有解決,小噴泉就開關了好幾次。
林拾星倦怠地被放在松軟的沙發上,面色潮.紅,慢半拍地聽見門鈴響起,盛煜起身去開門。
他拎過來一個小袋子,溫柔地拿出一瓶溫熱的水遞到她的唇邊。
他笑得眉眼彎彎,化掉表面的堅硬冰冷。
“你渴不渴。”
林拾星點頭。
按照自然界物質循環和能量流動原理,現在的她确實需要補充一點水分。
她窩在盛煜的懷裡任由他把水擰開遞到她唇邊,仰着白細的脖子咕噜噜喝了很多。
解渴後,她才發現着水的味道不太對,“這是什麼水?”
盛煜微笑,“無糖紅豆薏仁水。”
林拾星倦怠地擰眉,覺得有哪裡不對。
但想了半天,沒發現究竟是哪裡不對。
她剛想軟綿綿地睡下去,又被盛煜攬在懷裡。
狂風驟雨,雨打芭蕉,比落地窗外開闊閃爍夜景更美麗的,是她渾然天成的勾人曲線。
和頗有節奏韻律的節拍。
半小時後。
“我想去廁所……”林拾星剛開口,唇被堵上,細弱的聲線破碎在撞擊裡。
又是幾十下。
雨聲落下,許久不停,在安靜的鴉黑色大理石地闆上勾勒出一片淋漓水漬。
林拾星面色潮紅,捂着臉捶他,“你幹嘛,都說了要去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