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太主動了嗎?”謝昭意停下,她凝着顧清宴,略有困惑。
顧清宴抿唇,颔首,然後一本正經地說:“優良傳統,要發揚光大。”
謝昭意:“……”
主卧的浴室很大,抵得上一個小房間,入口是雙人洗漱台,中間是淋浴空間,盡頭橫了張一米八的浴缸。
顧清宴進來,謝昭意關上門,目光在他身上掃過,漫不經心地問:“需要我幫你脫衣服嗎?”
“咳咳。”顧清宴被口水嗆到。
這反應應該是不想吧。
“那……”謝昭意惋惜,“你自己脫,我去放水。”
謝昭意扭頭要走,蓦地被拽住,她再回身,便被那人托腰抱到台上。
生怕碰到顧清宴的肚子,謝昭意不敢亂動,隻叮囑:“你慢點,别剛出院又住回去。”
“嗯。”
應話間,他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欺身向前,含住她的唇。
謝昭意堅定迎上,環住他。
他的發絲蹭着她的顴骨,鼻尖不時碰到,癢癢的。她摟得愈發緊,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
品嘗完櫻唇滋味,短暫撤離須臾,顧清宴的吻又如花灑噴出的水般密密麻麻地砸下,滋潤她的下颌、脖頸、鎖骨……一路往下。
他的心裡眼裡都被渴望已久的珍寶填滿,小心翼翼地碰觸、撫弄,感知那暌違已久的溫度。
是滾燙的。
燙得很舒服。
如同飛蛾撲火,原始的熱意化作鈎子,勾住他的靈魂,讓他隻能靠近,越來越近,直至融化成她的一部分。
雙手下滑,顧清宴扶住謝昭意的膝蓋,他想蹲,可因肚子蹲不下去,索性跪住。
他仰望她,清淺地笑,笑意染了情欲,愈發嬌豔。
洗手台上的人不可控制地後仰。
手在擺弄間打到水龍頭,熱水汨汨流出。
從洗手台到浴缸,謝昭意被折騰得雙腿發軟,卻還是不能停下,那人像是不知節制的稚子,一遍遍索求他的糖果。
她雖身累,但大腦始終亢奮,指揮着身體不斷行進。
顧清宴因懷孕變得敏感,輕輕一碰,就會喑啞地發出類似小動物的低吟聲,讓她覺得有趣、格外地想欺負他。
而他,早已成了調色盤,深深淺淺的紅布滿白皙的肌膚。他似朝陽,卻比朝陽更生動。
窗外霓虹漸熄,皎月高懸,城市攏住喧嚣,進入深夜的甯靜。
潔白的浴缸内,謝昭意懶懶地伏在顧清宴的身上,一動也不想動。
水面微漾,輕拍缸壁。
“再躺三分鐘,我們就起來洗澡好不好。”謝昭意征求顧清宴的意見。
實際上,她已經說了不少于五遍,這話更像是哄她自己。
顧清宴凝着她,滿臉餍足,手指摩挲着她的肩膀,“嗯”了一聲又一聲。
嗓子啞,不想說話。
謝昭意眼波微動,問:“你明明完成了任務,為什麼不走?”
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的熱情果然是有緣由的。
顧清宴啞着聲音反問:“7是你的幸運數字,如果你先選了7,完成了任務,你會離開嗎?”
“嗯……”謝昭意思考了一會,“如果不知道還有其他人一起穿進來了,應該會回去;如果得知有其他人,但不是你,可能會問問他的任務,給點建議,然後再走……”
“如果知道了是我呢?”顧清宴問。
謝昭意呢喃:“那當然要陪你到底。”
“所以……”
我也是啊。
謝昭意又問:“為什麼兌換‘外婆’這個角色?”
顧清宴想親她,無奈被她擠得動不了,隻得作罷,解釋:“想要彌補你的遺憾。”
謝昭意最大的遺憾是外婆走得太早,她還沒賺到錢,還沒讓外婆過上好日子。
可人死就是死了,她不信心靈寄托那一套。
動了動唇,她想說,忍住了。她拱了拱,支着胳膊,在顧清宴的唇角啄了一下,“笨。”
顧清宴不解地盯着她。
謝昭意跳過這個話題,轉而問:“所以,現在可以說說你的任務是什麼了?”
那個每次一提到就讓顧清宴聞之色變的任務,她可太好奇是什麼了。
“啊,對,任務。”顧清宴眼皮拎起一瞬,又懶散地耷拉下來,“等你快要完成的時候再做我的任務吧。”
謝昭意一把揪住他的耳垂,“快說你的任務,老實交代。”
“和你做……”顧清宴眨眨眼。
謝昭意:“做什麼?”
“沒了。”
“……”
頓了頓,她問:“那不是已經完成了?”
顧清宴怨念深重地搖頭,“要穿特别的服飾。”
通過那羞恥的表情,謝昭意猜測那服飾一定十分特别。
她松開耳垂,湊上來八卦:“展開說說?”
涼涼瞥她一眼,顧清宴扭頭起身,“三分鐘到了。”
謝昭意撇嘴:“小氣。”
背對着的人置若罔聞,隻是偷摸翹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