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溢出的瞬間,整座房間都寂靜了。
見楚逸沒反應,朝顔心一橫,胸中運了運氣,嘴角再次湧出血來。
楚逸:“!”
他立馬盤腿而坐,引出體内靈力,以掌為介,源源不斷向朝顔輸了過去。
邊輸邊給慕恒傳音:“你怎麼把他打成這樣?”
過了很久後,慕恒的回信傳了過來。
——是一個大大的問号。
楚逸回道:“他都吐血了。”
剛剛午睡起來的慕恒回過去三個大大的問号:“???”
誰?
誰吐血了?
關他什麼事?
楚逸用意念把朝顔的慘狀給他發了過去,然後心無旁念地等回信。
半晌後,聽到了朝顔虛弱的聲音。
“師兄…你要是再不停手,我真的要歸西了。”
楚逸:“!”
不好,光顧着聊天了,忘了手上還傳着靈力呢。
門口,收到消息後趕過來的慕恒冷笑一聲。
——活該。
叫他說瞎話都說到魔尊頭上了。
就在這時,朝顔的眼神轉到門口,兩人四目相對,剛巧看到了慕恒冷笑的樣子。
朝顔:呵。
朝顔張口便喊:“師兄——”
就在楚逸看過來的瞬間,慕恒立刻調整好了表情,以最人畜無害的樣子看了過去,喊道:“師尊。”
朝顔:“…”
真能裝。
下黑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表情。
慕恒俯身向楚逸行師長禮,低低道:“當日為騙過朝天成,必得下些實手,但以弟子的實力,是沒法将朝師叔傷成這樣的。或許是師叔身子本就不好,受不得疲痛也未可知。”
這不就是變相說他身子廢物,怪不得旁人嗎?
朝顔不忿,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楚逸開口了。
“都是同門,下手多少注意着點。”楚逸擺出師尊的架勢,訓道:“這次便算了,以後若再犯,必拿你是問。”
朝天成那副樣子,平日裡不知道給了朝顔多少苦頭吃,大約早就傷到了内裡,的确不一定是慕恒的問題。
慕恒一向不惹是生非,連生出金丹那天都在被人追殺,又怎麼可能對同門下死手呢。
算了???
朝顔臉都綠了。
他都吐血了,就這麼算了?!
見此情形,朝顔再不顧上裝可憐,直截了當道:“别裝了。”
“比試那天要不是你趁機下毒,害我忽然之間失去内力,我怎麼會輸給你這個無名小卒?”
念在慕恒是師兄的徒弟,他不想光明正大地駁他面子,否則早在比武當日就揭穿他了,哪還能等到現在!
下毒?
慕恒輕蔑地笑了笑。
以他的修為,隻怕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怎會需要用到下毒那種下三濫的手段?
“醫生說了,那毒并非口服,而是通過下到衣物上漸漸浸入身體,且半刻鐘内必毒發。”朝顔冷哼了聲:“我是在和你對打的擂台上中的毒,不是你還能是誰?”
慕恒懶得跟他吵:“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