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之前唯一一個在那種環境下自由行動的獄寺隼人,獄寺隼人卻說什麼都不知道。
“不、我不知道什麼鬼打牆……他們隻是受到驚吓之後出現幻覺了吧?”獄寺隼人這麼說道,“可能隻是第一個人亂跑撞到牆喊出來之後,引導着其他人也這麼認為了。”
“我的記憶力比較好,之前在貴賓區觀察的時候已經記住了外面所有的情況,所以在煙霧升起之後也能活動……”
“煙霧?我不知道。那些煙霧是突然在我旁邊出現的,我也以為是真的着火了。”
獄寺隼人并不擔心之前自己扔出的東西被發現,因為他在上面留了自己的岚之火焰,煙霧一旦噴完,剩餘的東西就會自動分解,不可能會有任何殘餘。
“既然着火了,那我們總不能被困死在裡面。橫豎都是死,總要賭一把,所以我就想先去将劫匪解決。”
“後面的人出不來?我不知道,那裡也沒有門吧?是不是他們往外沖的時候辨認不了方向所以撞到牆了?”
獄寺隼人給出的理由無懈可擊,甚至能夠解釋他為什麼會這麼沖動的行事。
隻是因為覺得着火了的話,那沖動一點也正常了。
獄寺隼人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問題,警察問多了還會有些不耐煩,但還算克制。
沒有任何心虛。
江戶川柯南卻不會忘記他剛才被獄寺隼人揪出來的時候,所看到的獄寺隼人的表現。
那種遊刃有餘,絕對不是沖動之下的選擇。
他的行動大概是獄寺隼人唯一的意外。
獄寺先生到底是怎麼制造出這一大片濃煙的?又是怎麼有底氣确保其他人的安全?
各種各樣的問題擠在江戶川柯南的大腦裡,江戶川柯南一時找不到機會去詢問,先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他趁着大人們都不注意的時候,先逛了一圈。
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彈痕。
也沒有找到之前劫匪打出的子彈。
簡直就真的像是有“鬼”出現了一樣,但……這一定是什麼“手法”。
江戶川柯南看向了獄寺隼人。
那種随意地站在那裡的背影,在他的眼中比之前多了更多的神秘感,獄寺隼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掃了他一眼,沒給出什麼反應。
……至少,願意解決劫匪的獄寺先生,不是壞人吧?
……
……
對目暮警官他們來說,獄寺隼人的表現臨界于配合和不配合之間,莫名讓人有點不得勁。
無論是戴在耳骨上的好幾個時髦的耳釘、還是手指上的各種金屬飾品,都能看出獄寺隼人的性格是有些叛逆的。
實際上在被追問剛才的情況的時候,獄寺隼人也的确會皺起眉表示自己的不耐煩,對他們警察也不能說态度特别好。
隻是,很配合。
而且,并不是在忍耐着什麼或者是勉強着什麼。
不像是一般的那些“社會人士”,連配合的時候都壓不住挑釁。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
不管怎麼樣,獄寺隼人還是救了所有人,目暮警官依舊對他表示了感謝。
不管獄寺隼人是什麼樣的身份,剛才所做的事也是事實。
獄寺隼人自稱自己也是才從國外回來,那個“國外”正好是意大利。
高木涉有些驚訝,下意識聯系上了山本武,果然得到了“是同事”的回答。
獄寺隼人自稱自己之前也聽山本武提到過他們。
是在高木涉委婉地說這種行為還是不要有以後的時候說的。
米花町的治安問題被不輕不重地刺了一句,高木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也、也是啊,有沒有下次,也不是獄寺先生能決定的。
之前昏迷的家夥醒了過來,被铐上了手铐,但他不知道為什麼,對警察非常抗拒,甚至是憎恨。
醒來之後,明明已經看清了形勢,卻依舊沒有什麼好的态度,甚至大肆嘲諷警察都是騙子。
他以前可能和警察有什麼矛盾,但在别人問起的時候,他也不說。
他掙紮的動靜有點大,卻也沒想逃跑,隻是在那裡瘋狂謾罵着,好幾個警察一起都沒按住他。
話說得難聽了,獄寺隼人能明顯感覺到周圍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通的警察都壓着火氣。
浪費時間。
“你給我适可而止一點!”獄寺隼人上去就是一個窩心腳,将人踹翻。
“獄、獄寺先生?!”高木涉幾乎是看着獄寺隼人從他眼前過去的,完全沒想到獄寺隼人會是這個動作,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這麼個家夥都壓不住,你們也太沒用了。”獄寺隼人掃了一眼,先發制人,“我作為受害者現在很火大,還要看着這個家夥在眼前嚣張放狠話,再這麼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動手。”
你已經動腳了?!
“麻煩、盡快、将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