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餘鹿有些沮喪的時候,她瞥見了壓在雜志下面的一個小本子,封面已經磨損得有些模糊,邊角微微卷起。
餘鹿心頭一緊,趕忙伸手将它抽了出來,可翻開一看,卻是空白的。
可這和封面的磨損完全不相符啊,它看起來應該經常有人翻開它。
把記賬本也放在一邊,餘鹿繼續埋頭在雜物堆裡翻找。
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硬物,餘鹿挑眉,小心的地扒開周圍的東西。
原來是一個卡通手表,表殼呈圓潤的橢圓,邊框被漆成了鮮豔的明黃色。
表帶的顔色是清新的淡藍色,上面印滿了白色的雲朵圖案,一朵挨着一朵,層層疊疊。
隻不過表盤上的秒針沒有動彈,或許已經壞掉了。
餘鹿翻來覆去的看,最後在表帶内部看見小小的一行字。
[girl and mike ]
Mike?應該就是畫上的第三個小人,我的哥哥?餘鹿思索了一會還是将其收在口袋裡.
桌上的報紙淩亂的堆疊着,餘鹿拿起報紙,首先看了眼日期,這一疊報紙似乎都不是連貫的日期。
日期跳躍很大,還有一張報紙的日期被人為塗黑了,餘鹿拿起那張被塗黑的報紙。
不僅是日期,這張報紙上大部分内容被黑筆劃花。餘鹿嘗試着閱讀,從零星幾行字中大緻了解到是一個制藥公司的破産。
這之間有什麼聯系嗎,餘鹿眉頭緊鎖。為什麼要用黑筆劃成這樣,看起來就像……
在洩憤一樣。
餘鹿拿起其他的報紙一一閱讀着,因為日期跳躍很大,報紙的内容也沒有太多聯系。
大多數是一些體育商業和文化娛樂類的東西。
突然,一張報紙的标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克利夫蘭驚現多名兒童失蹤,警方全力搜尋……”餘鹿輕聲喃喃道。
失蹤的孩子多為10到17歲,皆來自不同的社區和學校,失蹤地方毫無規律可言……
報紙上的信息絕對有用,隻不過我現在所知的信息太少,根本推測不出什麼。
餘鹿隻得放下報紙将起整齊的堆在雜志旁邊。
還是沒有找到鑰匙,餘鹿猜測鑰匙或許被媽媽随身攜帶在身上。
那媽媽呢。
就這麼把一個小孩子單獨放在家裡嗎,餘鹿走到貼着厚厚貼紙的窗戶邊。
餘鹿站在窗戶邊,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嘗試打開窗戶。
窗戶不是推拉式式的,而是内平開式的。
餘鹿爬在窗台邊,拉住窗把手向内使勁拉開。
就在馬上推開窗戶的時候,餘鹿突然猶豫了,窗戶貼上厚厚的貼紙或許就是想阻擋什麼東西。如果她貿然打開會不會打破平衡。
就在餘鹿猶豫不決的時候。
地闆突然震動起來,玄關處傳來動靜。餘鹿松開把手,一步步挪到大門。
餘鹿緊緊握着手裡的剪刀,緩緩靠近大門,她踩着凳子偷偷将視線怼到貓眼前。
突兀的和一隻眼球對視上。
那隻眼球亂動着,然後又離開貓眼,餘鹿這才看清楚是一個男人,他額頭上有一塊布正遮着一隻眼睛。
男人似乎慌亂的看着什麼,他不斷的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望後看着,臉上帶着無比的恐懼。
他回頭又拼命的拍打門,嘴裡含着:“求你,救救我,開一下門好嗎,求求你了。”
“開門!他們要來了,救救我啊啊啊啊,他們要來了!!”
似乎是以為門内沒人,男人又沖到對面的屋子叫喊着。
餘鹿内心閃過一絲猶豫,對方眼裡的恐懼與害怕不作假。
她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面前的男人就像遊戲裡的npc,或許從他嘴裡能得什麼線索。
救還是不救。
最終餘鹿下了決定,先交流一下。
她現在隻是一個小女孩,無法确定對方是不是好人,萬一對方想殺了她,餘鹿甚至都反抗不了。
還是先觀察一下吧,餘鹿死死盯着對面的情況。
對面的男人不斷的叫喊着,他們要來了。而對面似乎也沒有人,無論男人怎麼喊叫都是一樣的結果。
餘鹿疑惑的皺眉,他們是誰?有人在追殺他?
但是男人出現在外面也證明了外面是可以活動的。
男人帶着恐懼緩緩後退,餘鹿猛的出聲:“嘿,他們是誰?”
堅硬的防盜門傳來震感,餘鹿被吓一跳,是男人撲到了門闆上。
“求求你,求求你,我就躲一會,他們走了我就離開,求你了。”男人瘋狂哀嚎着。
餘鹿皺眉,她再一次确定這個防盜門不可能被人徒手破開後出聲:“你先告訴我他們是誰?不然不會救你的。”
似乎是絕望中帶來了一絲希冀,男人的雙眼瞪的極大,嘴裡不斷的重複着:“求求你。”
一絲怪異浮現在心底,餘鹿沉默的聽着男人的哀嚎。
為什麼不說,是不能說嗎?
門外的男人哀嚎聲減小。
餘鹿在門後等了好一會兒,确定外面徹底沒了動靜,才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她的手心全是汗水,将剪刀又攥得緊了些,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凳子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