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勢洶洶的要找他幹架一樣的架勢,咋的了,白小仙還沒意識到他的問題,懵懵的看着肖妤,格外摸不着頭腦。
肖妤直覺情況不對,可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準的,雖然她沒法明确她覺得怪異的地方,但并不妨礙她一把将白小仙拖到身後去。
白小仙對肖妤粗暴的行為不太樂意,但對上她那張冷冰冰的臉,又可恥的慫了,嘴唇嗫嚅半天,愣是沒放出一個屁。
不僅肖妤,翟然也看出了情況不對,他瞅了眼白小仙,神色微動。
沒道理剛剛還特别警惕的人,态度轉變得如此快,中間都不留過渡餘地。
于是,翟然同樣慢慢向後退了兩步,跟老翁拉開距離。
他們這些反應,老翁看在眼裡,但他沒說什麼,仍舊很溫和的笑着。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老翁此刻的笑跟之前的好像不太一樣了。
那放大的笑容裡似乎藏着什麼東西,蠢蠢欲動的想要爬出來。
沒有任何征兆的,屋裡煤油燈火突然劇烈跳動起來,老翁的身體慢慢隐進暗下去的陰影裡。
終于,桌面上煤油燈火跳躍片刻後便啪叽一下直接熄滅了下去。
“卧槽。”
黑暗裡有人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
翟然懷裡的小貓也不甘示弱的“喵”了兩聲湊熱鬧。
這拜竹的向導仿佛有什麼大病,至于要這樣搞他們嘛。
處在屋子裡的人本來以為這已經是最糟糕的局面,卻不知誰突然喊了一句,“快看外面,村子裡的燈全熄了。”
這話一出,立馬驚住了衆人,這下誰都不敢繼續留在堂屋裡了,一群人呼啦啦的向院子跑去。
之前肖妤他們在村口向院子眺望時,因為黑暗裡彌漫着霧氣,所以根本看不到籬牆後面的東西。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霧竟漸漸大了起來。
也就他們進趟屋的功夫,這霧便黏稠得好像能沾上他們的皮膚。
“這霧怎麼回事?”有人開口。
“鬼知道。”
“别管那麼多了,趕緊進屋,别待在外面。”
相比于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的向導,還是情況不明的黑霧給人的危險感更大。
起碼到現在為止,老翁沒做過什麼對他們造成傷害的事。
而這些黑霧,衆人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沾染上黑霧後,正逐漸朝一個不妙的方向發展。
剛跑出去的衆人又跑回了房子裡。
翟然悶頭在後面跟着,因為黑霧沒給他造成其他人的那些影響,所以他并不明白和尚他們從屋子裡跑出來又跑回去是什麼原因。
然而為了不讓自己顯得格格不入,翟然還是跟上了他們。
外面的黑霧越來越濃,當他們全部進了屋子裡以後,再向外看去,院子裡的東西已經看不清了。
彌勒佛似的和尚神色凝重的從腰間系着的布兜裡掏出一串佛珠,然後走到沒關嚴實還留了條細縫的門邊,手上一邊快速轉着佛珠,嘴裡一邊念着堆衆人聽不懂的東西。
和尚手裡的佛珠越轉越快,嘴上念的詞也越來越急。
在佛珠迸現火花,即将斷裂之時,和尚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透過門縫目不轉睛的盯着外面濃稠得快成糊狀的黑霧看了半響。
最後,他像是終于洩氣,将寬厚的手掌按上門闆,往下狠狠一壓,門便被關實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相顧無言。
這?
情況怕是棘手。
木桓就在和尚邊上,見狀,率先将衆人疑惑問了出來,“和尚,怎麼回事?”
“你念的那些玩意能把外面的黑霧逼退嗎?”
和尚神色不好看的沖衆人搖了搖頭,“我的佛經對這些不管用。”
“不知道這黑霧到底是什麼,一點兒不怕我的佛經。”
“應該不是那種髒東西。”
和尚在“資源榜”上算是小有名氣。
從緣涯場子出來的确不會留下記憶,但有些東西仍舊是刻在骨子裡的,形成的肢體記憶消除不了。
和尚下過那麼多場子,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資深者,此刻對眼前情況也束手無策。
那他們更沒轍。
“既然一時半會找不出應對的辦法,我們幹脆坐下來慢慢想吧。”有人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