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雨下的很頻繁。
就在巴衛出去買菜的時候,神社外面傳來了一陣騷動,柳默言撐着傘出去看了一眼,發現了一個少年。
“柳默言同學。”少年把遮住半張臉的傘擡了起來,“你好呀~今天的天氣,真是不錯。”
笑容燦爛。
那熟悉的靈力波動傳來,讓柳默言認出——他就是前幾天的那條蛇。
剛想張口說話,雨幕裡本來就不清晰的視線更加模糊。
磅礴大雨中,一把傘被主人孤零零地落在了這裡。
巴衛回來以後,一眼就看到那把傘。
他低着頭沉默了一分鐘,随即召喚出無數團狐火:“去把柳默言找出來,找到她之前别回來見我!”
狐火驚慌地快速飛走了。
巴衛現在隻有一個念頭,找到那隻魂淡白蛇之後一定要把它剁成生蛇片!
或許還可以給柳默言滋養身體。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柳默言不要再使用力量了,她已經傷的很重了,再禁不起任何的折騰。
而那邊漸漸醒來的柳默言隻聽到有兩個聲音在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麼。
“還沒醒啊?”
“還沒有。”
“哎,睜開眼了!”
“喂,人類!要吃蜈蚣嗎!” 醒過來的柳默言就看到一條蠕動着的蜈蚣被遞到了自己身前。
然後她就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把蜈蚣消滅了。
“早上好,柳默言小姐。”神使瑞希走了進來,“昨天謝謝你救了在下一命。”
“你就是那條白蛇?”
“我是這個夜森神社的神使,瑞希。”瑞希單手置于胸前行了個禮,“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可喜可賀!”
兩隻小妖精變出了紙花在柳默言頭頂揮灑:“恭喜!日本第一神使,瑞希大人要娶你為妻,趕快舉行婚禮吧!”
柳默言紅眸清冷:“讓我回去。”
“他們是這個神使的精靈,而在你身後供奉着的是這個神社的神明,夜森大人。”
柳默言扭頭看去,她能感受到,那裡面空空如也。
少年走到柳默言身邊彎下腰:“夜森大人也在為我的婚禮感到高興,來吧,柳默言小姐。”
柳默言一把打開瑞希的手,然後站起了身子:“我可不記得有這回事,你不要再任性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但是,你手腕上的印記就是我們結緣的象征。”瑞希揉了揉被打的手。
下一刻,一把刀架在了瑞希的脖子上。
柳默言紅眸中翻湧着惡意:“放我離開,否則我不介意吃蛇羹。”
瑞希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看着眼前眼神冰冷、手持利刃的柳默言,他意識到這個人類女子并不好惹。
然而,作為夜森神社的神使,他又有着自己的執念。
更何況,他覺得這個樣子的柳默言更加迷人了。
“柳默言小姐,你不要沖動。”瑞希強裝鎮定,聲音微微發顫,“這印記确實是我們結緣的證明,你若強行離開,對你的身體也會有損害。”
柳默言手中的刀微微用力,在瑞希的脖頸處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放我離開。”
那兩隻小妖精見狀,吓得瑟瑟發抖,原本還在揮灑紙花的手此刻也停了下來,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瑞希心中暗自叫苦,他沒想到柳默言如此強硬。
他本以為,憑借手腕上的印記,就能讓柳默言乖乖就範,成為他的妻子,可如今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柳默言小姐,你先冷靜一下。”瑞希試圖緩和氣氛,“或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你并不是我的對手。”
柳默言不為所動,手中的刀依舊穩穩地架在瑞希脖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沒什麼好談的,今日你若不讓我走,這把刀就會要了你的命。”
瑞希心中一凜,他能真切感受到柳默言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
盡管他擁有神使的力量,但此刻面對這股殺意,竟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
他微微轉頭,試圖避開刀刃,卻又不敢有太大動作,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柳默言小姐,留在這裡不好嗎?我們可以每天在這裡,你想做什麼我都陪着你。”
“在這座已經死了的神社嗎?”
瑞希的表情一僵:“……你在說什麼呢?”
柳默言:“這座神社的主人已經消失了吧,現在隻是憑借你的力量維持着。”
“你不要胡說,夜森大人會生氣的。”
“你這座神社比禦影神社空寂的時間更長吧,因為一個人太過寂寞,所以才想找一個新娘嗎?”
瑞希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起來:“不要再說了,留在這裡不好嗎?如果你想去看巴衛的話,我也可以偶爾陪你回去,隻要你願意留下來。”
“你認識巴衛?”
“認識啊~比你還要早就認識他了。”瑞希輕靈的嗓音帶上了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他原先隻是一隻出身卑微的白狐,後來嘛……”
柳默言紅眸清冷,手上的力氣多了一分:“我提醒你,他是我的神使。”
瑞希表示明白:“不過想來巴衛也很可憐,我已經能夠想象到他又一次失去主人,坐在走廊上……”
一聲巨響,緊閉的門被強力擊飛,木屑紛飛四濺。
巴衛周身被熊熊燃燒的狐火環繞,氣勢洶洶,原本的手已化作尖銳的妖爪,帶着騰騰怒意。
“竟敢對我的主人出手,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有去死的覺悟了嗎,白蛇!”
然而,當巴衛的目光觸及屋内場景,看到柳默言的刀正架在瑞希的脖子上時,原本洶湧的氣勢瞬間一滞,心髒猛地一縮,一口氣憋在胸口。
“你們動手了?”巴衛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緊張。
柳默言搖搖頭:“還沒有,幸好你來了。”
巴衛松了口氣,然後一團狐火砸了過去:“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