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希反應迅速,揮動衣袖抵擋。
狐火瞬間将他的衣袖吞噬,化作一片片飛舞的灰燼,可他的身體卻奇迹般地未被火焰灼傷。
下一秒,巴衛已來到柳默言身邊,在她身上上下檢查,動作輕柔卻又急切。
确認柳默言的傷勢并未加重後,巴衛眼中的擔憂才徹底消散,整個人真正放松下來。
“真讓人頭疼,沒想到竟然能找到這裡。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粗暴呢,巴衛。”
瑞希開口說道,手中悄然釋放出團團白霧。
眨眼間,白霧彌漫,迅速充斥整個房間。
霧氣如一層厚重的幕布緩緩沉降,所到之處,巴衛的狐火紛紛熄滅。
“竟然想要燒毀水神神社,當然會遭報應呀。不過真像是野狐的本性。然後呢,該不會是打算跟我打一場嗎?”
瑞希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
“可别忘了,身為妖怪的你和正神使的我,本來就是連說話都沒有資格的身份。”
柳默言卻看向瑞希,紅眸清冷:“是我選擇的巴衛,僅此而已。”
隻要是她選擇的,就算是野狐她也要,否則就算是神明來了,她也會搞個魚死網破。
巴衛聽懂了柳默言的意思,頓時耳朵一紅,然後就看到了呆呆站在原地,似乎沒有想明白柳默言說什麼的瑞希。
“水神神社?這裡也配?”
“你的水神也好神社也好,早已腐朽的不複存在了。這裡不過是你為了玩神使遊戲的異次元空間而已。”
瑞希的瞳孔顫抖着。
“真是拜你所賜,為了找到這裡,我費了不少力氣。好了,原聖神使大人,現在該算算你對我主人出手的回報時間了!”
巴衛說着,臉上浮現出猙獰的表情,原本的虎牙此刻看起來格外尖利,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厲氣息。
雖沒了平日裡的優雅,卻有着一種别樣的威懾力。
柳默言的紅眸漸漸溫柔了起來,這就是她選擇的神使,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她就能感覺到,對方一定合自己的性子。
否則柳默言也不會主動留在禦影神社。
看吧,果然如此,無論是表象,還是本質,都很符合她的審美。
巴衛一揮手,狐火重新燃燒了起來,任瑞希再怎麼釋放霧氣也沒有熄滅的意思。
“沒用的,狐火已經把神社四周包圍了。,在我不注意時入侵是你輸的原因之一,把柳默言從我身邊拐走是輸的原因之二,原因之三是你更不想知道的。”
翠色的眼眸被迷霧遮住,忽得像反應過來什麼,瑞希極其狼狽的快速跑向庭院。
瑞希,我不會死的隻是回歸自然而已。但是很擔心你啊……
跟這棵梅樹做約定吧。即使我消失了,也不會一個人哭……
一片火海之中,庭院裡的梅樹依然靜靜的開放着,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瑞希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巴衛和柳默言出現在他的身後。
“這就是你的依靠嗎?神社什麼的都是為了保護這棵樹所做出來的裝飾品而已。”
“我……沒錯,我隻剩下這棵樹而已了。”瑞希突然帶着悲傷的微笑回過頭對巴衛說道:“夜森大人的樹,是我最珍貴的寶物啊……同為神使的巴衛,應該能夠理解我吧!”
“啊,清楚的很,那種悲痛的程度。”
“所以要把它毀的渣都不剩來抵消你所造成的罪!”巴衛低沉的聲音突然興奮起來,手中熾熱燃燒着的狐火一掃悲傷的氣氛。
“不要啊!!!”
柳默言看着在一片火海中悲傷的跌倒在樹下,仿佛力氣盡失靠着樹幹支撐自己的瑞希。
想來這梅樹是瑞希的寶物吧!
“這樣夠了。”柳默言拽了拽巴衛的袖子。
巴衛那興奮暴怒的表情稍微平靜了些,看向柳默言。
柳默言沒再說什麼,走向坐在樹下佝偻着身子哭泣的少年。
“我要回去了。”
瑞希緩緩擡頭望向紅眸清冷的少女。
“不要再随意誘拐少女了,如果寂寞的話可以出去轉轉。”
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巴衛攏着袖子一言不發的走着,尾巴随着步子的節奏,放松的一擺一擺……
在之後的日子裡,瑞澤歌牌社的訓練愈發刻苦。
在之後的日子裡,瑞澤歌牌社的訓練愈發刻苦。因為身體的緣故,巴衛代替柳默言監督訓練。
巴衛雙手抱胸,金色的眼眸銳利地掃視着每一位社員。“喂,你們幾個,動作太慢了!出牌的時候要果斷,反應再快點!”
他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讓社員們不敢有絲毫懈怠。
千早努力地調整着出牌節奏,可還是出現了幾次失誤。
巴衛皺了皺眉,走上前說道:“千早,你在緊張什麼?集中注意力,把心思都放在花牌上。”
千早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再次投入訓練,狀态逐漸穩定下來。
太一趁着休息時間,湊到巴衛身邊:“巴衛,你說我們這次全國大賽能取得好成績嗎?”
巴衛白了他一眼:“哼,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決心和努力了。如果一直像剛才那樣松松垮垮,那就别想了。”
太一撓撓頭,回到座位上,暗暗給自己打氣,決心在訓練中更加拼命。
訓練間隙,花野小聲地對築波說:“巴衛監督好嚴厲啊,不過他真的好帥啊。”
築波一陣無語。
随着全國大賽的日子越來越近,巴衛的訓練強度也在不斷加大。
他不僅嚴格要求社員們的技術,還注重培養他們的心理素質。
“比賽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能慌亂,要保持冷靜。記住,你們代表的是瑞澤高中歌牌社。”
随着全國大賽的日子越來越近,整個歌牌社都彌漫着緊張而又興奮的氣息。
終于,全國大賽的日子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