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全國大賽與去年一樣,在近江神宮舉辦。
隻是去年這個時候,有了千早穿着和服比賽時昏倒的經驗,大家一緻同意今年比賽不穿和服。
瑞澤的首發成員為:太一、千早、包子君、小奏以及築波。
大賽第一戰,對手是千葉高中。
柳默言輕聲說道:“第一戰,誰要是輸了,訓練量翻倍,沒問題吧?”
她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讓築波忍不住想翻白眼。
可緊接着,他就被其他四人洪亮的“是”吓了一跳,忍不住瞪大眼睛,懷疑柳默言哪裡來的那麼大的震懾力。
桌子君暗自搖頭,心想:這個新人還是沒經曆過柳默言的厲害啊!
随後,桌子君看向築波,說道:“築波同學,我勸你聽老師的話,不然下場肯定很慘。”
築波小聲嘟囔:“要是巴衛在就好了,對着柳老師,我實在緊張不起來。”
桌子君再次搖頭,解釋道:“巴衛也就是嘴毒點兒,柳老師訓練起來,那才叫一個狠。”
說完,他給同為後備人員的花野布置了任務,讓她去偵察對手的情況。
恰在此時,巴衛回來了,還貼心地給柳默言帶了一份點心。
然而,誰都沒料到,這次千葉高中的參賽選手全是外國人。
瑞澤的隊員們見狀,心裡頓時有些發慌。
可一擡頭,看到站在一旁的柳默言,大家又莫名有了底氣:外國人再強,還能強得過柳默言的訓練?
“搖搖鳴稻葉,蘆舍臨秋風。”
比賽的序歌已然響起,柳默言找了個能看清比賽情況的位置。
“神……”剛剛讀出來的一瞬間,千早就将牌拍了出去,那張牌不偏不倚,恰好飛到柳默言身前。
“……前空禱告。”
第一張牌,隻有築波沒有搶到。
柳默言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巴衛,巴衛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說這次沒問題的。
此刻,巴衛的臉色也相當難看。
“初濑山峰下,偏遭凜冽風……”
“急流岩上碎……”第二張牌,依舊隻有築波失誤。
接下來的比賽中,築波眼淚汪汪,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黑人選手,仿佛對方随時會把自己生吞了,吓得他接連失手。
比賽現場需要保持安靜,柳默言按捺不住,輕輕伸手戳了戳巴衛的腰。
巴衛心中暗自懊惱:築波這家夥,之前還跟自己保證沒問題,現在簡直太丢人了!
巴衛強忍着被柳默言戳腰後的别扭,将目光死死地釘在築波身上,眼神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人類,果然都是讨厭的家夥。
千早、太一、包子君和小奏四人卻極少出現失誤,很快,他們一個接一個地赢下比賽。而築波這邊,情況卻愈發糟糕。
吟唱聲響起,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措。
在那高大黑人選手淩厲的目光注視下,他幾乎是本能地想要退縮。
柳默言看向了太一,你注意到了嗎?
她微微歪頭,欠起身子,在巴衛的耳邊輕聲說道:“要是築波輸了的話,你就不能限制我的行為了。”
巴衛的聲音也很低:“但是你也說過,如果他們這次全國大賽奪冠,就辭職安安心心做土地神。”
“嗯。”
太一适時地舉起了手:“抱歉,我要移牌。”把築波的情緒從低處拉了出來……
果不其然,這局比賽隻有築波輸了,雖然他在後面漸漸找回了狀态,但前面的失誤實在嚴重。
瑞澤高中四勝一負,成功晉級。
太一拍了拍垂頭喪氣的築波:“你隻是第一次參加全國大賽,有些緊張很正常,放心吧,你的技術沒有問題的。”
築波擡起頭,眼中還殘留着未幹的淚痕,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太一說道:“謝謝你,太一學長,我……我太沒用了,你給我安排首發,我卻輸了比賽。”
千早也走過來,輕輕拍了拍築波的肩膀:“築波,别太自責,接下來的比賽我們一起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這個時候,太一接到了桌子君電話。
“第一場嬴了哦,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登記的八人中有五個是A級?”
“問題應該不大,有柳老師坐鎮,要是想輸,壓力恐怕會比赢了更大吧!”
“喂喂……”那邊突然挂斷了電話。
柳默言看了過去:“那邊的實力很強嗎?”
太一點點頭:“富士崎那邊有五個A級,但我們這邊隻要穩定發揮的話,赢的幾率也很大。”
柳默言點點頭:“但無論富士崎那邊有多強,你需要注意的,永遠是下一場的對手,知道嗎?”
太一一愣,然後才好像反應了過來。
“是,我知道了。”
柳默言眼中有了些溫度,太一是個很合格的社長呢!
隻是快些長成吧!
第二場比賽,對戰山口美丘。
“請問,是瑞澤高中的老師嗎?”柳默言扭頭,就看到了一個穿着山口美丘衣服的中年人。
“是的。”
“我看了你們去年的比賽,總感覺和今年不是一支隊伍一樣,是換了指導老師的緣故吧。”
柳默言微微挑眉:“确實換了指導老師,不過主要還是學生們有天賦。您這麼關注我們,想必山口美丘今年也有備而來吧?”
那中年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道:“我們的選手都是高三學生,隻是因為歌牌對考試有幫助才随便玩一玩的,沒想到就輕而易舉地打敗了那些隻玩歌牌的孩子呢。”
聲音裡帶着些許自得。
柳默言眉眼微微低垂:“既然如此,我相信瑞澤會給你的學生學習的時間的。”
自己也是很有天賦的,但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是全力以赴,從來不會是半吊子心态。
如果太一他們輸給了這種隊伍,那就是她柳默言看差眼了。
那中年人聽聞柳默言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仿佛在對柳默言的自信表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