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瑞澤高中對戰富士崎高中,這場比賽的勝負關乎着最終的榮耀。
巴衛化作柳默言的模樣,雙手環胸站在賽場邊,目光銳利地掃視着整個場地。
然後他的肩膀就被輕輕地拍了一下。
“阿言。”聲音很低。
是若宮詩暢。
巴衛微微側頭,目光落在若宮詩暢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他下意識地挺直脊背,那原本帶着幾分随性的站姿瞬間變得筆挺,下意識地模仿着柳默言的姿态。
“你怎麼來了?”他輕聲回應,聲音刻意壓低,盡力模仿着柳默言的語調,卻還是不自覺地帶出了自己獨特的清冷質感。
若宮詩暢微微歪頭,目光中帶着一絲探究,仿佛在審視眼前這個“柳默言”。
“之前看到你了,所以來看看。隻是你現在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巴衛心中一凜,面上卻依舊維持着平靜,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嗎?大概是因為決賽氣氛太緊張了吧。”
“以你的實力也會緊張嗎?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若宮詩暢不解地問道。
“我是瑞澤的指導老師。”
“那你報名個人賽了嗎?”若宮有些興奮地問道。
雖然柳默言是老師,但她的年齡在個人賽的要求之内。
巴衛微微一怔,他知道柳默言并未報名個人賽,可此刻要以她的身份回應,心中迅速盤算着說辭。
“我對于比賽并沒有興趣,隻想看着孩子們而已。”
他模仿着柳默言平日裡沉穩的語氣,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賽場上瑞澤高中的隊員們。
若宮詩暢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回答有些意外:“以你的實力,不參加個人賽太可惜了。而且,我還挺期待在賽場上和你對決的。”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遺憾,又帶着些許好奇,繼續打量着眼前的“柳默言”。
“沒關系,如果想要比賽的話,随時可以來神社。”
若宮失望地歎了口氣:“好吧!”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比賽上。
“這麼無趣的比賽也不知道阿言和新在意什麼。”
“清波成錦繡,斑斓龍田川……”
歌牌的第一個字還沒有響起,千早和對手就已經揮出了手,勝負已分。
下一刻,她的對手難過地低下了身子。
然後是命運戰。
小奏和桌子君兩人一勝一負,現在隻有再有一場勝利就好了。
“故國春日野,月出三笠山……”
“原上采春芽,隻為獻君嘗……”
是空牌,太一和包子君揮空了。
兩人緊接着繼續空揮,做出了更加積極的進攻姿态。
“欲渡由良峽……”
全場寂靜。
包子君和太一……
赢了……
瑞澤高中的隊員們愣了一瞬,随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太一和包子君激動地抱在一起,淚水奪眶而出,他們為這場艱難的勝利付出了太多。
千早、小奏和桌子君也飛奔過來,五人緊緊相擁,汗水與淚水交織,此刻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戰友。
巴衛化作的“柳默言”嘴角微微上揚,顯然也很開心。
若宮詩暢看着眼前熱烈的場景,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團體賽也不像我想的那樣無趣嘛。”
她的目光在“柳默言”身上停留片刻,說道:“雖然比賽過程有些無趣,但能看到他們這樣的喜悅,倒也值得。”
“10分鐘後在1樓舉辦頒獎儀式,請準備好前往。”
巴衛轉身,快步朝着休息室走去。
推開門,看到柳默言仍在沉睡,那疲憊的面容讓他心疼不已。
他輕步上前,在床邊蹲下,猶豫片刻後,輕輕碰了碰柳默言的肩膀,聲音溫柔:“阿言,醒醒,瑞澤高中赢了團體賽,馬上要頒獎了。”
柳默言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還殘留着些許迷茫,她揉了揉眼睛,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好。”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巴衛,好奇地問道:“決賽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
巴衛一邊幫她整理着頭發,一邊說道:“若宮詩暢來找過我,哦,是來找你。她問你為什麼不參加個人賽,還說挺期待和你對決的。”
柳默言微微挑眉:“我又不是歌牌選手,沒有參賽資歌的,就算參加比賽,也隻會是最低的那一級,跟詩暢對不上的。”
說着,她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走,我們去頒獎儀式現場,不能讓他們等太久。”
巴衛跟在她身後,輕聲說道:“阿言,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
柳默言:“嗯,這次比賽結束後,我就安安心心在神社養傷。”
兩人并肩朝着頒獎儀式的場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