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笑上面是竹,下面是夭。”說着她簡單畫了個彎曲的竹子,“你看,風吹得竹子彎曲,像不像是人在彎腰大笑?”
“畫得很像。”
金笑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這麼抽象的畫,虧你誇的出口。她随手抹掉桌上的水漬,“好了,你想到起什麼名字了嗎?”
“竹。”
金笑笑更無語了,你起名字也太随便了吧。
“竹子畫的好。”
他的眼神太過真誠,金笑笑順着他的意思道:“也行,不過季竹聽着不順口,筠也表示竹子,叫季筠,行嗎?”
季筠點頭,黑沉的眸子泛起閃亮的光。
金笑笑靠撒嬌賣萌成功地讓她爹娘同意了季筠住進了布泉院西廂房裡。
入夜,季筠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翻身下床,耳朵緊緊貼着地面,半響起身出了房間。
睡夢中的金笑笑感覺一陣大浪打過,她整個人搖搖晃晃,強烈的失重感襲來,她猛地睜開雙眼。
床邊有道人影,她迷茫地盯着看了好幾秒。
“有人進來了。”
聽到季筠的聲音,金笑笑徹底清醒,“嗯?”
季筠指指西廂房,又轉向北方,“我聽見聲音,有人從後面跳牆進來了。”
金笑笑想明白他的意思後一驚,“你是說有人跳進了北邊的院子?”
“嗯。”
金笑笑急忙穿衣下床,她姑住在北邊再結合白天的事,金笑笑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翻牆的人除了該死的男主不會是别人。
他果然賊心不死,要出歪招了。
金笑笑第一反應是喊人,又極快地否定,萬一抓個正着,男女主可就成了!
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索性走一步算一步。
金笑笑穿好衣服匆匆跑出門,季筠落後一步,出門後用披風裹緊她然後将她一把抱起來,“你指路。”
金笑笑不敢耽誤,摟住他的脖子為他指路。
遇見關緊的大門,不待金笑笑說話,季筠抱着她,輕盈地攀上旁邊的院牆,靈巧地跳了過去。
攀上金媛媛的院牆,季筠抱着金笑笑的手緊了緊,警惕地望着牆根處立着的人。
那人隻輕飄飄掃了他一眼,便翻牆離開。
季筠帶着金笑笑跳進院子裡,放下了她。
金笑笑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借着月光探身望向裡面,一片靜谧。
季筠望了眼院牆,告訴她,“人走了。”
金笑笑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她推門而入,掠過倒在地上的川貝,一把掀開床簾。
季筠适時端着燭台為她照明,金笑笑就着燈光仔細地觀察她姑,一切如常。
金笑笑側頭看季筠,季筠放下燭台轉身離去。
金笑笑掀開被子,檢查完她姑的身體後松了一口氣,她姑身上沒有痕迹。所以男主到底幹了什麼?
燭火搖曳,金媛媛的手腕處忽然有條紅線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越嘯立在院牆外,對着月光看手上的紅色細線,“成了嗎?”
越嘯身旁站着一個戴着黑色帷帽看不清臉的人,她恭敬地垂首,“回主人,成了。”
他望着院牆,眼中浮現一絲癫狂,“哈哈哈哈,媛媛,你此生都别想離開我!”
金笑笑探了探川貝的鼻息,還好有氣。
安頓好川貝後,金笑笑被季筠抱着原路返回。
她坐在床上,沒了入睡的心情。
金笑笑開始琢磨,金家滅亡的開端是金老夫人“意外”去世,那麼隻要保住金老夫人便能延緩金家滅亡。
一根手指忽然按在她的眉心,撫平了她眉間的皺紋,“不怕,我保護你。”
金笑笑想的太過入神,忘了季筠還在。
大腦酸脹難受,她揉着太陽穴問季筠,“你想習武嗎?”
季筠幽深的雙眸凝視着她,“想。”
金笑笑擁着小被子,“好,我們請個武師傅教你習武。”
季筠嘴角拉直了些,他不願意和其他人接觸。
金笑笑腦子一轉,明白了症結。
前途未蔔,她很需要一個武力高的同伴。她莫名覺得季筠會成為最契合的同伴。
為了活着,金笑笑咬牙鼓起勇氣道:“我陪你一起學武?”
看着金笑笑視死如歸的小表情,季筠眸中溢出笑意,“好。”
金笑笑歎了口氣,總覺得她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昨夜折騰的太久,第二天金笑笑起床的時候哈欠連天。
丫鬟勸她,“姑娘要是困,就繼續睡會吧。”
金笑笑拍拍臉蛋,安逸的生活會讓人喪失鬥志,她不敢再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