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嚴沒忘,梁博文前兩天就給他打過電話,問他生日怎麼過,要不要弄個生日宴。
沈初嚴拒絕了。
以前年少輕狂,總喜歡沽名釣譽,大擺排場,但現在的沈初嚴,不是從前的沈初嚴了。
他本來沒想過,但沒想到,溫遲居然記得他的生日。
回到家,溫遲跑上樓,從樓上拿下來一個小盒子:“哥哥,生日禮物。”
沈初嚴打開看了眼,是一條領帶。
是他最喜歡的深藍色,也是他嘗帶的花紋紋飾。
為了表明心意,溫遲補充道:“這個不是用哥哥給的錢買的。”
沈初嚴看他:“用工資買的?”
“嗯,我預支了工資。”
沈初嚴恍惚間好像明白了,溫遲為什麼一定要出去打工。
溫遲很期待地問他:“哥哥喜歡麼?”
“喜歡。”沈初嚴把領帶收好,問他,“晚上想吃什麼?”
溫遲:“今天我做,我在網上學了做牛排和意面。”
沈初嚴由着他,在廚房看着他打完火,他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嗯,在家過……跟溫遲……開徊和博文沒來,沒讓他們來……”
電話剛挂,又接到了他爺爺的電話。
之後沈初嚴在微信裡的十幾條生日祝福裡挑了幾個關系好的回複,剛回完,屋裡的燈突然滅了。
眼前瞬間黑了,停電了?
沈初嚴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找溫遲:“溫遲,你别動。”
他起身,摸着黑往廚房走,怕溫遲亂動燙着,他走得很快。
“我關的燈哥哥。”溫遲說完,點燃了手裡的蠟燭,他把蠟燭放在桌邊,笑着跟沈初嚴說:“班長說燭光晚餐氛圍好。”
暖黃色的燭光映在溫遲臉上,為他那張原本就漂亮的臉又添了幾分朦胧美。
沈初嚴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在看電影,溫遲的一舉一動,就像是電影裡的主角在他眼前晃動,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溫遲廚房把吃的端出來,又拿了兩瓶紅酒。
沈初嚴:“你想喝酒?”
溫遲點頭。
沈初嚴沒有掃興,隻是提醒:“少喝點。”
沈初嚴一直看着溫遲,沒讓他多喝,期間他又接了個電話,再回來時,溫遲竟然一個人把那一整瓶紅酒都喝了。
沈初嚴心頭一跳,立馬去廚房先煮上了醒酒湯。
他調了小火,走到溫遲身邊,溫遲醉了,趴在桌上,沈初嚴輕輕拍了拍溫遲的肩膀,溫遲沒反應,沈初嚴直接把人抱上了樓。
懷裡的人不安的亂動,似乎有些不舒服。
沈初嚴打開卧室的小夜燈,剛把溫遲放到床上躺好,他的領帶就被溫遲拽住了。
溫遲坐起身,眼神裡盡是醉意。
因為喝醉酒的緣故,溫遲臉上多了幾分潮紅。
沈初嚴别過頭不再看他,可領帶卻仍被溫遲死死拽着。
“松手溫遲,我下去看看湯。”
溫遲果然松開了手,可下一秒,溫遲卻突然抱住他的脖頸,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生日快樂,哥哥。”
沈初嚴渾身瞬間僵住了。
小醉鬼已經躺回去了,可沈初嚴的目光卻不受控制的落在溫遲微紅的臉上,嘴唇的地方微微發着燙。
明明隻是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而已。
沈初嚴慌慌張張下了樓,心不在焉在廚房煮着湯,盛湯的時候不小心燙了下手。
溫遲睡着了,沈初嚴把熱湯放在一旁自然放涼。
溫遲隻是喝多了,那也隻是,溫遲表達對哥哥的喜歡的一種方式。
沈初嚴,不要多想!
可即便理智上如此,沈初嚴卻還是忍不住去回想剛才的一幕,等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目光下意識落在溫遲臉上。
他大概,也喝多了吧。
“張嘴。”
沈初嚴拿着湯匙給溫遲喂醒酒湯,溫遲乖乖喝了。
之後的一晚上,沈初嚴都沒睡好。
怕溫遲半夜不舒服,怕他想吐。
至于那一瞬的碰觸,溫遲醉酒斷片,不記得了。
沈初嚴自然也該忘記,他是溫遲的哥哥,僅此而已,他對溫遲問心無愧,從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也不該有任何非分之想。
溫遲本以為他和梁開徊不會再有接觸,但沒想到,接連幾天,他都在咖啡店附近看到了梁開徊。
起初溫遲覺得隻是巧合,直到有一次,店裡缺樣東西,店長讓他出去買,他才發現,梁開徊在跟蹤他。
但他沒有挑明。
梁開徊是沈初嚴的朋友,是沈初嚴帶他去見過梁開徊之後,梁開徊才跟蹤他的,所以到底該找誰,溫遲心裡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