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女子頓了一下說道:“我沒那麼多的規矩,隻要顧客的樣貌和花銷符合我的心意,那麼我也自然不會介意将其收入麾下成為裙下之臣。”
“你的意思是,”郝敏說道,“隻要價格和條件到位,你就可以陪伴他們胡作非為無所不能?”
“對啊。”絕色女子飄然說道,不料惹來前者的咒罵和嫌棄,“那你豈不就是人盡可夫不知廉恥?”
“什麼叫做不知廉恥,”絕色女子無謂說道,“能和有趣的人物進行有趣的事情,及時行樂,珍惜當下短暫而又美好的時光,你不覺得這很值得?”
“強詞奪理,胡攪蠻纏!”
郝敏不齒說道,這時李絮突然插話笑道:“你别誤會,嬛兒的本體乃是合歡花妖,本性就是放蕩不羁不拘小節,為了修煉迫不得已要與别人進行床笫之歡吸取精氣轉換成為法力,就像君姑寄居在屍體上面休養生息一樣。不過她很挑剔,尋常的隻顧見色起意一擲千金的纨绔子弟她也看不上的,除非對方才高八鬥的同時貌比潘安,她才願意和他存在肌膚之親。”
“那她如今已經和多少所謂的美男睡過?”
胡乾好奇問道,語氣當中的蔑視不曾改變,然後就見李絮望向絕色女子,後者毫不掩飾甚至還有些許洋洋得意說道:“唔,這個,可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反正我是數不清了。”
“啧,朝三暮四水性楊花。”郝敏言簡意赅評價說道,然後又聽胡乾詢問李絮說道:“那麼你呢,和她也有耳鬓厮磨纏綿悱恻的時候?”
李絮聞言頓了一下,然後靠近胡乾用着意味深長的目光和語氣緩慢說道:“你猜。”
……
卻說衆人找到李躍之後照例将其帶回衙門,郝敏征求他人意見說道:“這人雖然瘋瘋癫癫不成體統,但是也沒作奸犯科為非作歹,就算是他十年之前殺了那個奴婢,如今也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既然無法把他定罪,若是一直留在牢裡久了恐怕會要招來流言蜚語,無法名正言順。”
李絮聞言颔首,轉而說道:“但是我的花入樓畢竟隻是勾欄瓦舍,來來往往的都是特地尋找樂子的纨绔子弟和接客的姑娘,若是把他放到我這也是難以光明正大,這樣經過對比還是關進獄中比較合理。”
“也是,”胡乾說道,“而且我看他的病症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造成,若是積年累月仔細養着還有恢複理智的可能,何況郝敏姑娘還是大夫,應該對于這一方面很有研究,驸馬交給她來照顧我們也能安心。”
“什麼?”郝敏發起抗|議,“我可沒說想要幫忙料理這個瘋子,再說京都城内的大夫不勝枚舉,就算身為修士的胡先生對于岐黃之術也是略懂一二,憑何最後是我?”
“郝敏姑娘說的也對,”李絮分析一番說道,“不僅這樣,隻要能夠治好驸馬的病症,不管主治醫師是你或者是她都算别無二緻。”
“哎,”郝敏繼續拒絕說道,“反正我是不會搭理這個瘋子,我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義務,不過胡先生這般心系天下百姓安危,是否想要多管閑事我就無法預料到了。”
“這,”胡乾猶豫片刻說道,“怎麼感覺你這和尚非常在意這個驸馬的樣子,分明你與他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的關系,莫非在這其中另有隐情?”
李絮故作輕松笑道:“兩位不要誤會,我是看這驸馬還有利用價值,後續關于那個擅長使用琵琶作為兇器的妖孽的其他一些相關信息還是有待确認,而他的病症時好時壞,我是擔心他會影響我們後期的行動,而且目前的他離開那個地下墓穴依靠現在的精神狀态想來也是很難自主生存下去,與其讓他繼續流落街頭淪為乞丐,不如大發慈悲把他治好,反正他再怎麼也算皇親國戚,沒準事後他能投桃報李結草銜環呢?”
胡乾說道:“我是不敢奢求他能對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隻求憑借我這平平無奇的醫術不會把他變得更加瘋癫癡傻才好。”
“這麼說來,你是同意收留這個驸馬了嗎?”郝敏有些意外和不悅說道,然後就聽胡乾回答:“因為我的過去的栖身之所乃是千裡之外的深山老林,這次初次進入京都城内頭回到達的地點就是和尚的花入樓,其次就是郝敏姑娘的衙門,并且在後者的院落裡頭有間單獨的屋子,我有仔細閑逛一番發現它還帶着一個隐秘的廂房,剛好可以留給驸馬居住,這樣也很方便我來照顧對方。”
“你的意思是,”郝敏問道,“你要和這瘋子住在一起,就在我的衙門裡面?”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