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乾和郝敏:……
“哈,”不料後者率先張嘴笑道,“我們隻是一時有些情不自禁惺惺相惜心有靈犀罷了,各位不必感到奇奇怪怪和驚慌失措。”
“哞!”
眼前的野獸驟然被人擋了視線再看不見自己的攻擊目标李絮,當下有些困惑和煩躁,剛想移動目光鎖定後者,就見郝敏繼續歪頭打斷它的動作,随即不懷好意一般對其咧嘴一笑,擡起右手并把指縫之間夾着的四根細如牛毛的銀針給它看了。
須臾之間,沒等那頭怪物察覺她要做點什麼,郝敏看準時機把那四根銀針猛地倒反過來直接插入它的頭頂,惹得前者猝不及防的同時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
并且由于受到的刺|激太大,原本隻是針對李絮的野獸麋鹿一般圓潤的雙眸忽然閃過一道精光,接着開始泛紅,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野蠻和兇狠。
“啪!”
就在胡乾以為它又要像剛才那樣把所有的精力鎖定某個倒黴到家的和尚的時候,不料它卻突然擡起粗壯的臂膀嚴重打了郝敏一下,直接導緻對方失去平衡身體朝向旁邊傾斜猛地摔在地上。
“啊!”
郝敏吃痛叫了出來,同時右手扶着跌落下來的時候不慎碰撞到的腰部,眼見那頭野獸因為自己魯莽的攻擊徹底激發出了鬥志變得六親不認暴戾恣雎,仿佛已經不再執着瞄準同一個人窮追猛打不死不休的樣子,當下就有一些後悔。
但是沒等郝敏再站起來,那頭野獸已經乘勝追擊擡起蹄子朝着前者的腦袋毫無顧慮踩了下去。
“郝敏姑娘,小心!”
一旁的胡乾見狀,急忙伸出五指喊道,但是由于距離實在有些過于大了,常言遠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李絮因為傷勢這時也是分身乏術,同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慎導緻好不容易沒有流血的創口再度撕裂。
“咚!”
但見野獸的蹄子突然行差踏錯撲了一個空,真好和郝敏的側臉擦肩而過,當真十分兇險。
接着郝敏當機立斷又從腰部一直攜帶的荷包當中抽出四根銀針對着它的下盤來了一下,就聽野獸再度仰天長嘯一聲,像是徹底遭到激怒一般,低頭俯身蹲下企圖一把将躺在自己胯|下的前者連着衣服拉拽起來。
誰知她卻急忙接二連三打滾然後爬起身子蹿到自己身後又再照着它的脖頸位置來了幾針,随即跳到遠處等待。
片刻過去,那頭野獸突然眼花缭亂身形不穩一般向前踉踉跄跄走了幾步,最後終于難以支撐藥力的發揮作用噗通一聲膝蓋着陸好似即将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态。
反觀迫不得已袖手旁觀的胡乾和李絮,在見識到了郝敏對付野獸的手段以後不約而同感到胯|下有些發涼,前者一邊感到不可思議,一邊對其五體投地說道:“郝敏姑娘不愧是為北鎮撫司的編外人員,縱然隻是一名隻會懸壺濟世妙手回春的大夫,但是對于尋常牢獄裡頭折磨罪犯從而使用的武器和刑罰一類的研究都是這般了如指掌運用自如。”
“啊?”郝敏一臉人畜無害表示,“你們可别誤會,這個招數可不是我從北鎮撫司學來的東西,而是我的獨家原創,針頭之上老早塗抹過了可以暫時麻醉敵人的試劑,本來想着必要時刻若是遇上土匪流氓一類的亡命之徒也好派上用場,不想有朝一日還能用在一個妖孽身上,也算不期而然出乎意料。”
“呵,”李絮聞言從喉嚨擠出來了一聲欠打的冷笑,“就你這副尊容,也會害怕有天可能遇到妄圖對你存在非分之想的色狼?”
郝敏:……
“喲,”郝敏睚眦必報以牙還牙調侃說道,你的傷勢這麼快就好了,還有力氣說話,當心那頭野獸又把目标确定成你,到時我和胡先生必定扔下你一個人頭也不回就走。”
“我怕什麼,”李絮無意之間抿緊唇線一邊鄭重其事一邊吊兒郎當說道,“你能制止住它一時,自然也能制止住他一世。加油,我可對你的看家本領志得意滿胸有成竹,郝敏師爺,你可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