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李絮有些恨鐵不成鋼說道,“郝敏師爺不會武功,現場除我以外隻有你懂奇門遁甲,不是你還能是哪個?”
“好吧……”
胡乾有些無奈說道,然後調整好了情緒毅然決然拔出背後的飲冰,飛身過去擋在李絮面前虎視眈眈的同時右手挽了一個劍花耍帥說道:“妖孽,膽敢肆無忌憚出手傷人,還不趕緊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倘若還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下去,那就不要怪我将你碎屍萬段永不超生。”
“哞?”
胡乾說完這話,野獸忽而歪頭表示疑惑,似乎能夠聽懂他的語言,又或許是對于他的大言不慚感到好笑和不屑,然後就見前者鄭重其事握着劍柄口中義正詞嚴念叨,“巽字,定風波,破!”
銳利的鋒刃劃出一道藍色的氣流朝着野獸所在的方向劈頭蓋臉過去,本來以為這頭野獸再笨面對刀槍劍戟這些削鐵如泥吹毛斷發的神兵利刃也要退避三舍,不料它卻隻是像是剛才抵擋飓風那樣雙手交叉握拳當做盾牌做出防禦,并且硬是成功接下飲冰的緻命一擊。
胡乾見狀知道這頭野獸雖然來曆不明但是實力非凡,普通的刀痕箭瘢對其根本毫發無損不為所動,并且就連和它一樣隸屬殘酷無情心狠手辣的飛禽走獸對其來說都是不堪一擊弱不禁風,所以就連一向處理任何事情都能胸有成竹志得意滿的李絮碰到對方以後都要被它的力大無窮和無所畏懼的特點覺得心悅誠服歎為觀止,同時大腦飛速運轉在想應該如何才能把它馴服。
但見胡乾的一道蓄謀已久的攻擊猶如蜻蜓點水一般遭到這頭野獸輕而易舉化解,同時因為他的身後乃是對于後者無計可施束手無策的李絮,所以他也不肯輕易收手任由對面的妖孽傷害和他們一路的同伴。
于是又再緊握飲冰的劍柄,對着空中胡亂揮舞一通,無數藍色的氣流奔向野獸,卻都讓其天生“皮糙肉厚”耐打扛揍的與衆不同的性質冰消凍釋土崩瓦解直到煙消雲散蕩然無存。
長久的防禦過後,一向隻懂橫沖直撞不管不顧狼奔豕突的野獸抓住胡乾不停發動攻擊有些累得氣喘籲籲借機休息的空隙,重新調整姿态,拱鼻的兩個圓孔呼出粗魯的熱氣,看似強勁有力的蹄子在地上刨了幾下塵土,俨然一副蓄勢待發的正經模樣。
“哞!”
然後就見它又怒氣沖沖一般對着與其對陣的胡乾和李絮吼了一聲,奮不顧身彎腰頂着自己的腦袋上面的一對碩大的犄角沖了過去。
“啊!”
胡乾被這突如其來意想不到的狀況吓到,還來不及躲閃,隻能鬼使神差不由自主憑借自己潛心修行多年的劍術形成的習慣,迫不及待把飲冰打橫格擋在了自己身前。
就在兩者即将碰到對方針鋒相對短兵相接的千鈞一發之際,但見野獸的犄角對準的乃是胡乾的腰部,但是飲冰遮攔的範圍卻隻是在胸前,也就是說,後者由于驚慌失措猝不及防的悍禦不當,在接下來的瞬間會被前者的腦袋上面的武器頂得腸穿肚爛一命嗚呼。
“嘶啦——”
就聽一聲裂帛一般的響動,胡乾有些擔驚受怕閉上雙眼,等了半晌周遭都是鴉默雀靜無聲無息,待到再度張開的時候,低眸隻見自己寬廣的袖子無緣無故斷了半截,化作細碎的破布在空中飄蕩,回頭望去,但見那頭兇狠殘暴的野獸略過前者,轉而朝他的身後,也就是胡乾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
“噗!”
沒等他和李絮同時反應過來,後者怎麼也想不到這頭野獸會要突然轉換攻擊目标,這時正好挨了不折不扣貨真價實的一次毒打,當即有些招架不住口中吐出一些鮮血,眼前一片漆黑的同時頭暈目眩,并且由于對方絲毫沒有防備,所以遭到突襲導緻自己蓦然後退十米開外。
對面的野獸在使用犄角頂撞過了李絮以後并沒和他一起被甩出了一定範圍以内,而是停留原地,蹄子在地面刨着泥土引起身後的煙塵,像是趁機解甲休兵養精蓄銳,也好發起接下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