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儀式罷了。”
機會來了,容器儀式的終點極有可能是八苦菩薩廟,主線任務限時還剩幾個小時,暫時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琴複己想在莫大娘這裡試一試。
“需要我嗎?費用不高的,我跟江道長實力相當。”琴複己陰森森地說,“江道長總愛占大頭,我們拿到的分成很少,不得不找些外快……”
林凡之前偷聽到莫鶲需要幫助平康鎮守儀式,說明儀式是有找人護守的需要。
就是不知道,莫大娘肯不肯用她。
莫大娘瞟了她一下,眼珠子靈活地轉了一圈:“也可以,反正鎮長最近不太………唔,那你就在這待着吧,會有人告訴你怎麼辦的。”
沒想到莫大娘竟然答應得這麼輕易。
是因為,她一個人不足為患?
琴複己就這樣留在平康樓等待午夜來臨,而安黎始則帶着江若江回圓樓。
下馬車的時候,惠靈和平文祖不安地左顧右盼,路牽居然不見了。
“他怎麼不在了?”
平文祖摩擦着雙臂,戶外夜晚溫度低了好幾度。
“我感覺事情不簡單。”
惠靈燃生了不要進圓樓的想法。
但是帶着江若江的金發男人毫不猶豫就踏入了樓内,望着對方的背影,他們居然千不該萬不該地産生了“既然他都進去了,我也進吧”的想法。
圓樓的其中一間客房亮起燭光。
客房内,金發男人捧着裝滿熱水的木盆,打量着床邊的江若江。
雖然不是人類,但安黎始很在意自己的個人清潔,所以每夜都會用拿熱水仔細地潔身,但是現在有一個困難——他沒試過給他人清潔。
那些驕奢淫逸的少爺記憶自然不會給他提供任何指引。
彼時江若江已然蘇醒,隻是因為失去智識,呆呆地坐在床上不言不語。
将藍發青年放在在懷中後,他決定先從衣服開始處理。
先解開腰帶,然後是外、中、裡三層衣服。
江若江呆滞的視線追蹤着安黎始的動作。
指尖觸及人類的肋骨,跟琴弦似的,他同彈滑音一樣感受每一根肋骨的起伏,也許他那雙非人的耳朵裡,能聽出獨享的音調。
懷中人弓起背脊,雙手搭着安黎始的上臂,随着他的彈撥,一下一下地收緊。
安黎始用指節輕輕擡起江若江的下巴,杏眼沒了偶爾狡黠的神采,顯得特别……特别陌生。
“你活着,但又并非活着……”
他低低地出聲,拿起濕布緩緩擦拭着江若江的上身。
留意到青年腹部的舊傷疤,他好奇地用拇指按壓着那傷疤。
刀疤。
兒時留下的。
“不是我,是誰?”
安黎始垂下頭,不解地看向江若江難受時皺起的眉。
“還痛?”
他抓得他更緊了,但是沒有任何反抗動作。
金發男人松了手,繼續進行擦洗。
沒多久,他便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面對面跨坐的姿勢讓他能夠輕易地給江若江的正面進行擦洗,可背部的話……
思考了一下,金發男人便把對方翻過來放在桌上。
忽然,藍發青年轉過來委屈地抱住他,把身體縮在男人的懷中。
對了,人類對溫度的敏感程度比較高,可能是剛剛沾了熱水,現在又被夜風吹到,所以覺得冷。
苦惱的安黎始把青年放回腿上,按低對方的後頸,讓江若江的下巴擱在自己的頸側,兩人緊緊貼合,這樣他就能看清藍發青年的後背了。
拿着巾帕沾了些熱水,他順着他脊椎的曲線清潔。
清洗完成後,金發男人就重新給對方穿好衣褲,然後把人放置在床的内側。兩個男人共用一張床有點擠,安黎始隻好采取側躺的睡姿,給人類讓出最多的位置。
畢竟人類是很弱小的生物,沒準一不小心就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