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屋吧,你前幾天住過是嗎?”陳易雲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四處打量了一遍。
“甚至都還沒收拾,你确定就住這間?”魏良見他點頭,把自己前幾天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走。
“确定确定,”陳易雲随口應答,視線在外套上停了一會,“這外套是你的?不像你風格啊。”
魏良一頓:“啊,是......”
“是?”
“是我一個朋友的,”魏良輕咳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外套展開給他看,“借給我穿一段時間,我哪天,哪天就去給他還了。”
陳易雲看着外套上的左胸口的圖标,眼神微暗。
他沒有明說,啧啧幾聲移開話題:“不過這宿舍條件确實不錯,都快趕上我在德國租的房子了,當你們店員工還挺享福的。”
魏良見狀松了口氣,笑着說:“我家店員除去最忙的那幾個小時,就是最幸福的。”
尤徊安若有所思地地點點頭:“那......能不能讓我也幸福幸福?”
魏良微愣,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驚訝地問:“你還真要來啊?”
“我不真來還假來啊?”陳易雲被他這話問笑了,拿出手機給他看自己銀行卡和錢包,“你看,一貧如洗。”
魏良看着他加起來不到一百的餘額,同情地擡起頭看了他一眼。
陳易雲聳聳肩,表示自己找不到工作就真得喝西北風了。
魏良歎了口氣,在他肩頭拍了拍,表示兄弟怎麼樣都不能讓你喝西北風。
于是第二天,魏良帶着他兄弟站在盧文娟面前,介紹道:“他就是我昨晚和你說的,昨天剛從國外回來,暫時住在咱們員工宿舍。我想着過幾天就放暑假了,到時候人會變多,就讓他到咱店裡幹段時間,行嗎?”
陳易雲帶着禮貌的笑容沖着盧文娟伸出手:“老闆好,我叫陳易雲,是魏良發小。”
盧文娟和他握了手,又上下打量他一番。
說實話,魏良來問她行不行簡直是多此一舉。
這咖啡店本來就是她和魏良一起開的,這人又是魏良發小,而且陳易雲隻是來打個工,又不是來争奪咖啡館繼承權,盧文娟肯定不會有意見。
但魏良把人這樣介紹一番,盧文娟覺得可以走個過場,于是她清清嗓子,問:“你會什麼?”
“三國語言,在德國那邊也在咖啡館幹過,咖啡喝甜品都會做,主要是......”
“主要是?”
陳易雲笑了笑:“顔值高,方便攬客。”
這話好不謙虛,在場的幾個人都笑起來。
盧文娟也忍俊不禁地拍拍他肩膀,指指魏良:“行行行,那你幹吧,先跟着魏良,讓他帶帶你。”
“好。”陳易雲應道。
“雲哥,”舒茸見盧文娟去了後廚,立馬湊過來問,“你和我哥是同學嗎?”
陳易雲挑挑眉,輕哼一聲:“你是指哪種同學?”
“同學還能是哪種?”舒茸不解地問。
“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陳易雲說,“我們倆就是初中同學,到現在得有十多年了。”
“這麼好!”舒茸真心實意地感歎一聲,“我也想和我哥做十多年朋友。”
陳易雲笑而不語地看了魏良一眼。
舒茸感慨完這個,又托着下巴問:“那雲哥,你談沒談戀愛?”
“沒。”陳易雲搖搖頭。
“你長得這麼好看,居然沒談過戀愛?”舒茸眨眨眼,“那喜歡的人呢?有沒有喜歡的人?”
聽見這個問題,魏良也豎起耳朵,好奇地瞥向他們。
陳易雲的臉上依舊維持着得體的笑容,聞言道:“長得好看也不一定就談過戀愛,魏良不就沒談過?不過喜歡的人......”
他拖着長音,留足懸念後才說,“有。”
“有?”這回輪到魏良震驚了,他走到陳易雲旁邊,驚訝地問,“你居然有喜歡的人?”
陳易雲理所當然地道:“當然了,你以為我跟你似得,鐵樹一個死活不開花?”
魏良懶得和他讨論自己開不開花,質疑問:“你昨晚不說沒有?”
“我昨晚說的是沒談戀愛,又不是沒喜歡的人。”
魏良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眨眨眼:“誰啊,還能讓你單戀?”
陳易雲沒回答他這個問題,繼續說:“更悲催的是,我不僅單戀,我還暗戀。而且......那個人好像還一點都沒有自覺。”
魏良拍拍他肩膀,安撫中帶着幾分同情:“他沒心。”
陳易雲聞言,看着他點點頭:“是挺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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