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綿的大床回彈性極佳,她整個人深陷進去,像隻跳躍的小兔被張牙舞爪的大灰狼淩空摁住。
“唔唔...!”
他重重吻上來,捏住她的下巴不斷更換角度。
唇舌的麻感還未退散,新一輪的進攻緊随其後,比之前還要激烈,那種恨不得抽空她靈魂的瘋狂令她有些失魂,在大腦缺氧的前夕終于迎來新鮮空氣。
小梨側過頭大口呼吸,感受着偏移的吻遊離在脖頸和鎖骨,一點一點親吻到後頸,他順勢将她翻過身。
賀洵單手脫了上衣扔在地上,俯身籠罩上來,小兔子落入餓狼之手,沒有絲毫反抗。
“寶寶,你身上好燙。”他一手解開解開後腰的蝴蝶結,牙齒咬開背後的拉鍊緩慢下移...
肩頭鋪開大片雪白,等到那朵鮮豔的玫瑰刺青綻放在視野裡,純白與妖豔的極緻碰撞。
他眸光一亮,既訝異又欣喜。
“什麼時候刺的玫瑰?”
“18歲生日。”
“好美。”
他喘息聲變重,暴戾扯散礙事的裙子。
“姜小梨。”
賀洵慎重其事的喚她的名字,唇角微勾,“我好像真的挖到寶了。”
“恭喜你。”
從這一刻起,小梨隻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
“賀洵。”
“嗯?”
“我喜歡你。”她甜甜的笑,“還有,你也是我的寶貝。”
*
這場激烈的戰鬥從床上一直持續到浴室,結束時,兩人皆有些虛脫。
賀洵牽着她的手走到蓮蓬頭下,下落的水珠砸在兩人肩頭,宛如斷了線的珠簾。
他們相視一望,情不自禁在水下接吻,就像在大雨中撒歡一樣。
燥耳的水流,模糊的蒸汽,蓋不住兩人溢出屏幕的濃情蜜意。
“那句話再說一遍好不好,我還想聽。”
“我喜歡你,賀洵。”
她眼眉彎起,瞳孔在發光。
“我也愛你。”
他彎腰抱住她,抱得好緊,“很愛很愛。”
*
雨下了整整一夜。
細密的雨絲似沾了水的蒲公英,随風輕盈飄落,将大地渲染成憂郁的深灰色。
賀洵從睡夢中悠悠轉醒,睜眼時,小梨的臉放大數倍,她兩手托着下巴,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早啊。”她展露微笑。
“早。”
他随口應着,伸手勾她入懷,她矯揉造作的尖叫,兩人笑呵呵的滾到一起,彼此間抱得好緊。
“咕噜。咕噜。”
肚子接連叫了幾聲,交響樂似的此起彼伏,分不清叫聲出自誰。
賀洵還沒完全清醒,喉音渾濁沙啞,“幾點了?”
“下午2點。”
“你肚子餓不餓?”
“還好。”小梨的手不規矩地在他後背遊走,像是在畫闆上作畫,“剛才趁你睡着,我起床蒸了兩個玫瑰豆沙包。”
他唇角勾起笑,輕輕撫摸她腦後的長發,“抱歉,昨晚我忘了給你點宵夜。”
“不用道歉。”回想起昨晚荒唐的一夜,她羞澀地抿了抿唇,“雖然沒吃上燒烤,但我也吃飽了。”
“這麼容易就飽了?”他親昵地掐她的臉,“我家梨寶真好喂。”
她猝不及防咬住他的手指,趁他愣神時利索地翻身下床。
對比他的□□,她早已穿上幹淨的睡裙,簡約吊帶款,裙邊蕩漾着蕾絲碎花,與她外貌相符的小清新氣質,但隻有賀洵知道,一個18歲就敢在後肩紋玫瑰刺青的女人,絕非看上去那般清純無害。
他喜歡她的反差,也喜歡藏在綿羊外套裡張牙舞爪的小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