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些藥吧。”風雷大緻看過後施法變出紙筆來,“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天命了。”
周自元接過那張藥方,恭敬道謝,随即立刻出去拿藥。
“周自元這樣也不怕被傳染。”孫劍盈感慨。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可似乎沒有要傳染的迹象……”風雷摸着下巴說道。
“不能妄下定論,再觀察觀察。”孫劍盈道。
沒幾天蘇小颦就回來了,魔界人口不多,調查起來也不費勁,這回染病的也不多,隻将他們全都隔離起來集中醫治即可。
“魔界出了這樣大的事,爹爹也不回來。”蘇小颦嘴上抱怨着,仍舊将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
“小颦這幾日也辛苦了,好好歇一歇,想來魔尊很快就能回來。”俞水歌安慰。
“嗯。”蘇小颦點頭。
風雷這邊一直在給病人配藥,雖說沒有痊愈,症狀也有所減輕。
最先醒過來的是訣北将軍,他身強力壯又最先用藥,先醒過來也正常。
他醒來第一句話卻是:“快将尊上找來,這是魔界的詛咒應驗了。”
訣北将軍剛醒,頭腦還有些不清醒,說完這句話後就再沒說話,無論别人問他什麼他都不答。
沒辦法,蘇小颦隻好又向魔尊傳信,希望他能快些回來應對。
“不好了殿下,一群人聲稱這是疫病爆發的征兆,還說殿下您要把得病的全都處死,已經在魔宮外鬧起來了。”
孫劍盈一聽就知道是有人在鬧事,想來蘇小颦也能看出來,她看向蘇小颦,就見蘇小颦緊鎖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妹,你打算如何?”孫劍盈問。
“我……”蘇小颦咬着唇看向俞水歌。
俞水歌拍拍她的肩膀:“我相信你。”
蘇小颦點頭,吩咐道:“我去宮門處同他們說清楚利害,想來他們也不願出什麼大亂子擾了自己正常生活。”
不過是為了些蠅頭小利被當槍使了,又或是見真有人病了惶恐不安,真想把事情鬧大的怕是沒有。
蘇小颦剛登上宮門,一陣黑風襲過,魔宮外鬧事的那些人全成了死屍。
衆人還來不及反應,那陣風很快來到宮門上化成一道人影,人影将手放到蘇小颦肩上,勾唇道:“怪女兒,爹爹不是同你說過,不聽話的人便全都殺了,這樣剩下的就全都乖乖聽話了。”
察覺到沒有危險,孫劍盈和俞水歌放下戒備,蘇小颦有些難過:“可是爹爹,我們不能一概而論,有些罰一罰就好了,都殺了未免太過殘忍了。”
魔尊點頭:“你有你的一套處事之道,我有我的辦事方式,我懶得同他們費口舌,不如直接殺了省事。”
“知道了爹爹。”蘇小颦左右不了魔尊的想法,也不再強求,隻吩咐人把那些屍體好好安葬了。
“小颦出去一趟怎麼交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朋友?”魔尊的眼神在孫劍盈幾人身上劃過,“沒一個叫我省心的。”
“爹爹!”蘇小颦阻止魔尊繼續說下去。
“好了,我知道了。”魔尊換了副面孔,現在這樣倒還真像個慈父,“你送來的信我看過了,魔界萬年前确實有個詛咒,至于解法也不難,就是繁瑣了些。”
“那需要我做什麼?”蘇小颦問。
“自然不用勞煩我的小公主。”魔尊摸摸蘇小颦的頭,“隻是我要出去一段時間,本來是可以直接去的,中途回來是怕你擔心。怎麼樣,我是個好爹爹吧?回頭别跟你娘親再告狀了!”
“真的沒有危險嗎?”蘇小颦還是擔心,畢竟能将詛咒施加給整個魔界的人,法力必定很強。
“放心,不會有事的。這幾日魔界就交給你了,訣北……等他恢複讓他找我領罰。”魔尊交代完這些,又化作一陣煙消失了。
孫劍盈現在整日在魔界無所事事,既然知道這是詛咒,魔尊又親自去處理了,那就沒有她什麼事了。
這日,風雷鬧着要帶她去感受魔界的風土人情,孫劍盈一想,自己來都來了,那不得到處逛逛。
正要出門,又覺得不去跟俞水歌和蘇小颦打聲招呼不太合适,又折返回去找俞水歌。
誰知就在俞水歌宮殿的院子裡,俞水歌壓着蘇小颦親得難舍難分。
孫劍盈毫無準備,看見這一幕,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就已經躺在自己宮殿的床上了,俞水歌和蘇小颦愧疚地站在一邊,風雷見她醒過來趕緊遞上一杯水。
這一幕為何孫劍盈會覺得似曾相識呢?
“阿盈,其實我們是想同你說的,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俞水歌率先開口。
“是啊阿盈師姐,我們不是故意的,不過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們保密,我們本就是無情道,傳出去有損師尊聲譽。”蘇小颦低着頭不敢看她,“還有,這件事也千萬别叫我爹爹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