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世界神,白厚箴扯住對方的衣袖按下對方手裡的紅本本,又好笑又無奈。
有身份證就罷了,怎麼連結婚證也一并造出來了。
悠悠歎口氣,他拿過那張銀行卡。
隻要他一拒絕,男人慌亂地不成樣子,那麼大塊頭的人手足無措。
看着怪讓人難受的。
左右他不花就是了。
咽下最後一口米飯,白厚箴低着頭不去看對方慢慢道:“你做的很好,我沒有生你的氣,原來也沒有。”
他希望自己的話能讓對方放松一點。
胸腔發熱的奎因蘭直勾勾盯着對面人的頭頂,沿着發旋漩渦似的發絲柔軟蓬松。
他老婆在口是心非,分明還是生氣,才會不和自己一起住,也不讓自己親親摸摸。
不過沒關系,奎因蘭深紫色的眸子幽深邃遠,他總會讓老婆和他重歸于好的。
飯後的兩人一同踏上通勤路。
奎因蘭工作的林木森私人工作室
這家定制木具店和他的公司隻相差一個路口。
玻璃鏡面反光的那張臉一覽無餘,流暢的臉型,優越的T區,仿佛森林薄霧般碾碎了星辰雜糅其中的眼瞳,配上肉質殷紅的唇。
白厚箴一時有些恍惚。
有多久了
多久沒能這樣輕松出門過
餘光裡看見直直向自己走來的男生,又在看到什麼時停下腳步,踟蹰着最終退回原位。
白厚箴微微轉頭,對上紫瞳男人緊皺的眉頭。不悅的神情,握在地鐵把手上偾發的肌肉,好像下一秒就要甩出拳頭的戾氣讓他們一周都無人靠近。
“噗呲—”白厚箴在看到男人同他對上視線後驟然軟化的神情裡笑出了聲。
這讓他想到初見的小奎,呲着牙皺着臉不讓人靠近,一旦拿出貓條,那隻小貓就變臉似的眨巴着大眼睛靠過來。
久未露臉的自由、雙标的貪吃小貓和身邊這位莫名其妙和他待在一起的遊戲人物,一切的一切,都别給他愉快的佐料。
他笑着埋下頭去,淡粉色慢慢染上耳垂和後頸,明裡暗裡又多了幾道目光看過來。
木工粗糙的手掌穩住他的腰,厚厚的繭子隔着西服戳進腰窩,小心翼翼防止懷裡人磕碰的奎因蘭放輕了呼吸。
他把人籠在地鐵車廂連接處的角落裡,低頭去看對方笑意仍盛的臉。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對方露出這麼明媚的笑容。
心跳的頻率漸漸加快,直到和頸間一下又一下笑亂的呼吸一齊。
“噔噔——鼓東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小心慢行,注意腳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