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嗎?實在算不過血淵主,被榜八搶掠了好一陣本歸于我的資源,後續再無翻盤機會,無事可做遺憾提前退場,天知道榜八大人為何一定要那麼多的資源,尤其錢财甚多?以你目前的兵力走勢看,你又好像并沒有把這些錢花出去,實在是捉摸不透啊。”
說實話榜前十雖然對這些資源看重,但商談落敗就落敗,即使心痛但也到不了痛徹心扉的地步,而赫倫森卻給了他一種非要這資源不可的感覺,而且必須要能多盡多,卻遲遲不挑戰榜七直接升位,雖然這倒合理,榜前十實力沒有估量大家都惜命。
榜六猜測,這些錢被他投在了未知的終極兵力研發中,即使赫倫森眼下還不過是八大淵主之末,後續他的排名會徹底逆轉驟升,偏偏自己要打斷根本無從下手,叫人好不含恨。
排名兩位之差,導緻榜六對赫倫森的稱呼為你,對赫倫森也顯然帶着較強的憎恨,隻是不願明面撕破臉鬧得難看,畢竟雙方開打後沒人敢保證誰死誰活。
榜六嬉笑,從衣袖裡掏出一樣東西:“你是在找這個嗎?”
黑火纏繞、邪魔充沛,魔光氣場明明如星,不是他日思夜想的卷軸是什麼?
難怪他先前渾身解數也找不到蛛絲馬迹,榜六竟是随身攜帶!
與此同時,西澤腰間藏着的魔力檢測儀也像是見了稀世寶物一樣興奮不已,滴滴滴響個不停,徹底作實了他偷取卷軸的目的。
西澤:……
西澤不說話了。
他臉色發白表情凝滞、連自嘲的尬笑也無心作出,遼闊的空間内保持着死寂般的沉默,仿佛在為他幾分鐘後的慘死作祭奠。
将話鋒随意扯上幾個來回後,榜六終究是進入了正題,将呼之欲出的茅頭正正指向西澤的喉嚨:“這麼個蟲子,就在這殺掉怎樣?”
可赫倫森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出乎意料地轉了半面身子,向西澤作出他甚至沒有向榜六作出的微笑:“您看,現在怎麼處理?”
西澤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隻是被赫倫森的态度吓得惶恐:“自然是您想怎樣處理都可以了,小人怎麼有資格定奪這些呢?”
赫倫森似乎看了一眼榜六,向着他的俯首微笑依舊不變:”在這裡殺掉可以嗎?”
西澤為掩蓋内心獨面榜八榜六而愈發劇烈的顫栗打了個哈哈:“當然可以。”
于是赫倫森在此刻間發起了動作,忽視了榜六因徒遇戲弄而充斥殺意的神色,擡手浮空劃開屏障,濃郁的邪神系力量溢散着駭人威壓于平地間化作實體冉冉升起,須臾間生生将西澤與他們二者分隔開,西澤甚至還未明徹現況就已包裹着赫倫森堅如磐石的邪神系護盾被推向此地之外。
赫倫森撕開了空間隔層,那是榜上人絕死的征兆。
榜六睜大眼,他可能這輩子都沒有作出過如此真實又誇張的驚訝表情,仿佛見到了荒唐到不可置信的事:“赫倫森,就因為這,你要和我決死?”